酒楼满座,少不了挑事的人,遇到的这些人还算明事理,若是遇到胡搅蛮缠,又身份尊贵之人,怕是不好经营下去,不过春满楼既然能在这复杂的京城开下去,必然有它的原因。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已经满座了。”
在凌云的示意下,杨三牛走进春满楼,酒楼伙计一看,立马表示歉意,并解释说明酒楼已经满座,杨三牛不为所动,而是提出要求见春满楼的管事,然而春满楼管事,又岂是随便一个人进来,想见就能见的存在?
因此,伙计并没有在意,只是解释,管事的不在,让他请回吧!
杨三牛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摆在伙计面前,“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伙计目光淡淡一瞥,当他看到杨三牛手中的令牌,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都说管事不在,就算拿出令牌来也是一样,请回吧!”
不仅如此,伙计甚至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渐渐加重了起来。
杨三牛目光一寒,冷冷说道,“你身为春满楼的伙计,竟然不认识这个令牌?”
“怎么,你这令牌…”
伙计眉头一皱,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却也警惕了起来。
杨三牛面无表情道,“你级别不够,不知道也罢,快快让管事出来,千万不要自误。”
伙计闻言,咽了咽口水,面露疑惑而又有些胆寒,下意识想拒绝,可又担心出事,于是顿了好一会道,“你先等着,我去禀告!”
怀着忐忑的心,伙计还是向酒楼里跑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从酒楼里面走了出来,大鼻露孔,阔口掀唇,略带着微笑之容,“不知这位客官是?”
杨三牛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令牌,向其表明身份道,“你可知道此令牌?”
酒楼管事见到令牌,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将他请进去。
管事赵安和见到令牌震惊的原因,是因为杨二狗曾给他看过一模一样的令牌,同时千叮咛万嘱咐,如若遇到一样的令牌,便是他杨二狗的主人,也是这座酒楼的真正主人,只要有人拿着这个令牌找到他,不管来人说什么,就是要把酒楼卖出去,他都要无条件听从吩咐。
故而,赵安和才会如此恭敬,将手持令牌的杨三牛当成了主人。
见赵安和这副反应,杨三牛明白这人是知道令牌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省得他再多费口舌解释,只不过面对赵安和的邀请,杨三牛并没有动,而是扭头看向外面。
沉声道,“等一下,少爷来了。”
“少爷?”
赵安和一愣,起初以为,杨三牛是酒楼真正的主人,才会如此热情,没想到,其真正主人另有其人,再者他观眼前这个年轻人,看年纪要比杨二狗还要年轻不少,怎么可能是春满楼真正的主人,看来他的猜测没错。
“不知少爷此刻在哪?”
赵安和不敢大意,连忙询问。
诚然,杨二狗的主人,那边是他的主人。
因此,他叫一声少爷,也不为过。
杨三牛看了看后面,赵安和瞬间明白,紧接着拍了拍手,跟着杨三牛走了出去,怀着激动的心,准备亲自迎接真正的主人。
只是当两人出来,却出了个意外。
春满楼门口,停着三辆豪华的马车,一辆马车下来一人,其中一人似乎认得赵安和,只见他在门口处,神气大吼道,“赵安和,给本少爷准备间最好包厢,本少爷要邀请贵客。”
三辆豪车,光是随从也有好几十,倘若这些人都要进入春满楼,根本坐不下。
赵安和正准备面见凌云,然而当他听到这道声音,整个人浑身一颤,陷入了左右为难。
从赵安和的脸色变化不难看出,来人应该是个极为尊贵的客人,而他此时又说,要宴请更为尊贵的客人,那身份必然更加尊贵。
搁在平常,来人都是他亲自接待,可眼前的情形,他实在走不开,稍稍一想,便向自己兄弟赵安祥摆了摆手,示意他上前招待。
赵安祥心神领会,立马迎了上去,接着一脸笑呵呵道,“杨公子~今儿怎么来了。”
杨通达见到赵安祥,顿感不悦,脸色冷了下来道,“赵安祥,怎么是你?赵安和呢?”
赵安祥堆笑道,“杨公子,兄长有点事耽搁了,不过由小人招待杨公子也是一样。”
“我说这赵安和,他是不是活腻了,本少爷我今儿个领着贵客前来,是给他面子,他竟然敢将本公子和本公子的贵客晾晒在一旁?”
“杨公子息怒,兄长确实有事耽搁了。”
这话刚落,便看到赵安和出现,杨通达脸色缓和了一下,只不过当他发现,赵安和走到一半时就停了下来,停在一对男女身前,杨通达脸色顿时大变,同时明白过来,赵安祥所说的有事,就是亲自迎接别人。
杨通文顿时怒视冲冲,勃然大怒,以至于对赵安和,大声咆哮道,“赵安和,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