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任将军,敌人,有敌人…”
李永昌眼见敌人偷袭,己方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漫山遍野的尸体,脸色吓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死死地咬紧牙关,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惧,魂飞魄散,不断大声的呼唤,想引起任永年的注意,试问他怎么办。
自发现有敌人偷袭,任永年立马跑到队伍中央,一遍遍指挥军队抵御,可却不起半点儿作用,看着地上横七八竖堆积成山的尸体,胆颤心惊,猜测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因此,当李永昌的声音传来时,他依旧无动于衷,仿佛跟没听到一样。
李永昌跑了上来,看着他,心更慌了。
“任将军,我们,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任永年回头,一脸绝望。
“完了完了,这下我们都完了。”
见到他这模样,在看兵如山倒的军队,李永昌心知,一切都完了,他们将要死在这里。
“呵呵…”
任永年笑了,笑得异常凄惨。
他知道,这一次,陷入敌人的陷阱,他们将十死无生,也就没有害怕。
反正害怕也是死,不害怕也是死。
索性,他放开了。
“李将军,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
“四面八方的敌人,我们逃不掉了。”
“真的逃不掉了吗?”
任永年苦笑一声,环视一周无奈道,“你看看,我们还有机会吗?”
李永昌顺势看去,六千多士兵,转眼间十不存一。
眼睛一闪,咬牙道,“任将军,不如,我们投降吧!”
“投降,或许能保住性命。”
“投降,投降有用吗?”
任永年闻言,眼里闪出一道精光,蠢蠢欲动,稍稍一想,又迅速暗淡下去。
投降?
投降真的管用吗?
任永年摇了摇头。
他虽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是投降也难逃一死。
李永昌见他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转眼心里就有了主意,“任将军,我曾听闻,敌军主帅善待俘虏,主动投降,可免一死。”
“不仅如此,为将者,带领部下投诚,不仅可以免死,还可保留职位。”
任永年心意一动,直勾勾盯着他,“你的意思是说?”
李永昌拍着胸脯保证道,“任将军,在下所言,千真万确。”
“既然如此,但可一试!”
任永年心猿意马,如果事实真如李永昌说的那样,投降不仅可以保命,还能保留自身的职位,那他还抵抗个屁,早投降就好了,反正做这么多,也是为了活命。
李永昌早就想投降了,越早越好,要不然一个不小心,遭到敌人攻击,那就完了。
于是催促道,“任将军,那还等什么!”
任永年听罢,也不含糊,果断跑到前面振臂高呼道,“住手,全部住手,我们投降!”
投降一经说出,己方士兵愣了一下,然而大乾的军队,并没有停下手中刀剑,一个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勇猛杀敌。
任永年急了,不断高喊道,“住手,快住手,我们投降…”
黑夜中,一名将领问道,“郭将军,敌人好像要投降,我军是否要停下?”
“投降?”
郭宜修愣了一下,这种事时有发生,于是大手一挥,直言道,“传令下去,让敌人丢下武器,并吩咐将士们,丢下武器者,不杀!”
“是,将军!”
这人一听,立马上马,大声喊道,“将军有令,凡是投降者,只需丢下手中武器,全部抱头蹲在地上,方可保命,不从者杀无赦。”
“将军有令,凡是投降者,只需丢下手中武器,全部抱头蹲在地上,方可保命,不从者杀无赦。”
“将军有令,凡是投降者,只需丢下手中武器,全部抱头蹲在地上,方可保命,不从者杀无赦。”
听到可以活命,任永年大喜,急忙道,“快,全部放下武器,抱头蹲地。”
于是乎,敌人立马丢掉手中的武器,听从指令,统一抱头蹲地。
等敌人全部抱头蹲地,这一场战争,就此结束,郭宜修来到任永年面前,质问道,“你是两个,可是他们的长官?”
“禀将军,正是。”任永年谄媚回道。
“他呢?”
“李将军也是。”
“好,既然如此,跟我们回去吧!”
第二天午时,郭宜修带着任永年与李永昌两人,经过大半天的绕路,终于来到了凌云的军营门口,从昨夜到现在,他们是一夜没睡。
郭宜修倒也无所谓,行军打仗,几天不休息也属正常,不过李永昌却是受不了,一直在哪里嘀咕个不停。
“凌帅,郭将军求见!”
凌云一听,便知道是郭宜修来了,头也不抬直接回道,“让他进来吧!”
“是!”
“末将,见过云少爷!”
郭宜修还是一如既往的守规矩,凌云对此微微一笑,指了指边上的座位,示意道,“来了,坐!”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郭宜修笑哈哈道,“云少爷,末将按照您的吩咐,于昨夜在敌人撤退的途中设伏,恰好遇到敌人撤退的队伍,并取得大胜!”
稍微一顿,毫不吝啬拍起了马屁,“宜修真是万分佩服,云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机妙算,一口咬定敌人会撤退,果不其然,敌人真的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