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眼里虽然透露出期待,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凌云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忧虑,于是郑重道,“放心,我说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要相信自己!”
接着右手紧握拳头放在她面前,百般肯定的同时又加以鼓励。
凌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她喜欢,那自己就让她做,哪怕是功亏一篑也在所不惜。
再者说,有他在,怎怎么可能会让她喜欢的东西功亏一篑呢?
子萱回头,注视着他,“那你要帮我?”
“好!”
凌云简明扼要的回了一个字,然而就是这么简短的一个字,却足以让子萱如释重负,因为有了这一个字,她无需再担心纺织厂,会因为她的不懂而功亏一篑。
突然有那么一刻,让子萱觉得,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于是应承下来的同时,朝凌云嫣然一笑,随后低头轻语道,“有你真好!”
凌云一听,满心欢喜,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儿,恍惚间,心里升起一种想保护她的欲望。
在凌云的指导下,纺织厂的开业典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纺织厂规模不算大,一共招了将近八十多个人,纺织车的操作都是一些妇女,一共有六十人,至于剩余的二十人,有的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的是青壮男人,他们大都是从事一些比较重的活,比如纺织出来的线团,需要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
有了纺织厂,肯定要有一个染布厂或是染布作坊,即将制作衣服的一条产业链做出来。
这正是所谓的自产自销,至于售卖方面的问题,凌云根本不用担心,毕竟他手底下有大把人在,像秦永安,魏子墨,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开了个染布厂,凌云想,无需他开口,他们就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染布厂开起来的那一刻,秦永安就找上了门,无论怎么说,秦永安就是想要将衣服的售卖权争取到手里。
凌云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将染布厂的出售权交给了他。
当匆匆赶回来的魏子墨知道这个消息,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将纺织厂以及染布厂的事情忙下来,凌云这会才发现,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杨三牛的人影了,就连郭宜修也很少出现,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两个家伙到底跑哪去了,难道趁他不注意,跑到军营里面去了?
另一边,杨三牛不知犯了什么迷糊,脑子一热,竟然独自跑上了南府。
“阁下是谁?”
“在下杨犇,见过南宫家主。”
“杨犇?”南宫志强低头喃喃自语,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杨三牛却镇定自若,“正是!”
南宫志强低头沉思,想不出广信城有这么一个人物,在不知道杨三牛底细之前,他非常之有礼,同时不断试探道,“杨犇是吧,敢问杨小兄弟来南府,有何贵干?”
杨三牛盯着他,直截了当道明来意,“敢问南宫家主,倘若在下向南宫小姐提亲,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什么?”南宫自强震惊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死死盯着杨三牛,一脸不敢置信,眼前这小子,他怎么…怎么敢这么直白?
南宫志强愣了很久,活这么大岁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人,直接将他震惊到无法言语,缓过神来道,“你到底是何人?”
杨三牛依旧回道,“在下杨犇!”
南宫志强,简直要被他气哭了,这叫什么回答,简直牛头不对马嘴,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家住何方?”
闻听此言,杨三牛一噎,感觉喉咙被卡住一样,愣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在下安南人士,随…少爷到岭南做生意。”
南宫志强脸色大变,加重了语气道,“少爷?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是一名下人?”
“是…”
杨三牛没有否认,凝视着他道。
“噗~哈哈哈…”南宫志强先是震惊,接着诡异的看向他,忽然哈哈大笑,看他的目光尽是鄙夷之色,脸上嘲讽更是不言而喻。
杨三牛脸色一僵,冷着脸质问道,“南宫家主,你为何发笑?”
“呵呵…问得好,我为何发笑?”
随着话音落下,他围着前厅走了一圈,指着地板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杨三牛点头,“知道!”
南宫志强摇头,“知道?不不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不会来到这里大言不惭,口出狂言。”
“就凭你一介下人,竟妄想娶我南宫家的女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不怕告诉你,就你这种下人,连我们南宫府里的丫鬟都配不上,竟然还妄想娶老夫女儿,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杨三牛怒道,“你…南宫家主,不行就不行,何必百般羞辱于我?”
南宫志强嗤笑道,“羞辱你?可笑,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不懂规矩,羞辱于我,现在血口喷人,竟称老夫羞辱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你配吗?”
说话间,南宫志强手指向大门,朝他大怒道,“呸!狗东西,滚,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老夫警告你,如果再敢有下次,再敢踏进我南府半步,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来人,将他给老夫轰出去!”
“是,老爷!”
话音一落,一直守在门口的两名小厮,立马动身上前。
南宫志强也在这时转身离开。
两人快步来到杨三牛身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只见两人一人抓住他一只手,作势就要架着他轰出去。
此时,杨三牛压着怒气低吼道,“你们给我让开,我自己会走!”
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哟~毛哥,你还真别说,这小子还挺豪横,就这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毛哥闻言,跟着笑了起来,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鄙夷不屑道,“谁说不是呢!刚才要不是咱哥俩在门外听一清二楚,这小子自己承认是一个下人,我真是不敢相信,区区一介下人,竟敢独自上门,恬不知耻地向我们大小姐提亲,滑天下之大稽。”
“这么多年来,我毛不仁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说话这两人,都是南府的小厮,年长一点的叫毛不仁,年龄小一点的叫曹大狗,对杨三牛的言语中,充满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