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见过南宫若兰,杨三牛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整天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凌云看在眼里,然而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摇头叹息。
杨府斩首一事解决,下面就是筹钱,好补缺之前南夷州财政的亏空,于是接下来召见了魏子墨和秦永安。
两人得知凌云目的,非常果断,直接将这段时间的收益报了出来,可到最后也仅仅得出二十五万两银子,秦永安十万两,魏子墨十五万两,这是他们两人手上能拿出的所有钱。
秦永安的商铺,开业两月有余,之前土家堡进工厂以及修路的钱,都是从他那里出,因而他拿出十万两,不由让凌云大吃一惊。
凌云不知道的是,秦永安这十万两,原本是准备用于岭南开设新的商铺,只是听到他急需要用钱,秦永安一句话没说,直接将所有能支出的银两报了出来。
魏子墨的南方酒楼,细细算来,开业仅一个月左右,哪怕分店开设不少,赚的钱还不足以填补前面的开业费用,这十五万,有十万是出自他自己腰包。
至于他为何这么说,那是因为,在魏子墨眼里,奉行这么一句话:老板开口要钱,做手下的,哪有不给的道理。
于是乎自掏腰包,拿出十万两,至于剩余的五万两,乃是前日广信城南方酒楼掌柜,孝敬他的钱,他也一并拿了出来。
二十五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如果对于凌云将,如同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来塞牙缝,更不用说填补所有的亏空。
当然,有好过没有,现在这种情况,能填一点是一点。
凌云跟他们聊了好一会,半个时辰后,秦永安和魏子墨一同离开了州衙府。
秦永安在广信城有自己住宅,因而刚一出州衙府,扭头直接回家,魏子墨则是住在南方酒楼,方向正好与秦永安相反,因为两人一出州衙府,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秦永安前脚刚回到家,后脚就叫来府里的管家,吩咐道,“黄伯,你去统计一下,现如今府里能拿出多少钱来,一并给我取出来。”
黄伯闻言,顿了顿,关心道,“少爷,您这…可是在生意上遇到了问题?”
“不是生意上的问题,你按我说的即可。”
秦永安摇了摇头,具体缘由他并没有解释。
“是,少爷!”
黄伯见状,虽有不解,但还是点头,转身退下去清点账房的存银。
相同的事情,在魏子墨也一同发生着。
州衙府。
凌云见完秦永安两人,刚回到院里,正准备处理政事,杨三牛冲了上来,“少爷,您说这南宫小姐,会住在哪里呢?”
听闻此话,凌云静静看了他好一会,随后白眼道,“既然不知道她在哪,而广信城又这么大点地方,你难道不会地毯式搜索?”
“对,对哦!”
杨三牛这一听,豁然开朗,脸上顿时起了活力,激动说道,“我…我这就去找宜修,他肯定有办法。”
凌云鄙夷道,“宜修不在。”
“那我去找宜宁。”
“宜宁在大营。”
“那我去找飞白。”
这话一出,凌云倒没反驳。
岭南府。
郭宜修自拿信封起,就立刻从南夷州奔往岭南府,一行十五人,路上消耗数日时间,终于在这一刻到达岭南省城。
到达目的地,郭宜修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找李思源,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问清李思源的住处,才起身前往。
当得知郭宜修求见,李思源大吃一惊,以为是凌云到了岭南府,于是兴致勃勃,大步流星,快步走到府邸大门亲自迎接,好显示他对凌云的重视。
然而当他来到门口,赫然发现,只有郭宜修一人,左看右看,仍不见凌云踪影,顿时愣了一下,当询问得知凌云没有来时,热情顿时消减了一半。
郭宜修见怪不怪,随他进了李府,接着拿出凌云交代的信封递给他。
当李思源打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猛地站起,顿了一会,接着又重新打开,仔细看了看,随后将其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李思源沉默半晌,看着郭宜修道,“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本官就不留你了,你且在此稍等片刻,容本官进去换身衣服,便带你去找巡抚大人。”
“多谢大人!”
凌云在信中写了什么,导致李思源换衣速度飞快,进去没有多久,转眼就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随后带着郭宜修,离开了李府。
巡抚府邸。
“大人,李大人在门外求见。”
“哦?”
王明志闻言一愣,接着轻声笑道,“李思源这家伙,有事不直接进来,还在门外耍求见的把戏,这可不多见啊!”
小厮这时又道,“大人,李大人还带了一人。”
“怪不得!”王明志点了点头,瞥了他一眼道,“你去将他们带进来吧!”
“是,大人!”
“下官李思源,见过大人!”
“南夷军指导员郭宜修,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