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发生的种种,已经行走在路上的凌云,一无所知!
可凌云不知道的是,那天他去过小院子之后的第二天,恰巧有一人出现在院子门口,可惜的是,来人并不知道他的到来,反而在院子里小住了起来。
直至他离开这天,那日撞见的大婶,再度出现在院子门口,看着院子大门掩开,不禁惊疑一声,小声嘀咕道,“咦?今日怎么又有人来?”
随后伸头探脑,朝里面试探性喊道,“有人吗?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话音一落,突然从房子里走出一人,朝她看来,这一看,使得她惊讶不已。
“子萱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说话间,大婶迎了上去,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似乎对于来人的回来,非常之高兴。
话说子萱见到来人,亦是会心一笑,随之更是朝其行礼道,“子萱见过杨大婶。”
杨大婶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子萱姑娘莫要客气。”
稍微顿了一下,疑惑道,“对了,子萱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萱一愣,回道,“昨日刚到。”
“哦!”
杨大婶轻轻应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昨日刚到?”
进而吸了一口气,两手一拍,惊叫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杨大婶,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杨大婶沉默了一会,歪着头,嘟着嘴回忆道,“前两日,我路过这,原本想进来打扫院子,恰巧碰到两人从这院子出来。嗯~那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主仆关系,我依稀记得那位少年说,说什么即将要离开京城,想与你叙叙旧…”
子萱乍一听,猛地一惊,急忙追问道,“杨大婶,你是说,这里曾有位少年来过?”
杨大婶点了点头,随后低着头,若有所思道,“嗯!确实有一位少年来过,起初见到他们,还以为是进了贼人,不过我见那少年言行举止颇为规矩,怎么看都像个读书人,最后经那少年解释,说他与你乃是好友,我这才没有过多追问…”
话还没说完,等她抬头时,赫然刚还在与她说话之人已经消失不见,待她转身望去,这才发现,子萱姑娘已经坐在马上,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见状,杨大婶不由得追问道,“子…子萱姑娘,你…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马上的子萱应道,“杨大婶,子萱想起来还有一事未曾处理,如今急着要离开,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不等杨大婶反应,就驾着马离开了。
李府。
“老爷,门外有个人求见!”
李承佑还在安慰妻子,谁知门外突然传来来伯的声音,使得他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整理衣襟,咳嗽两声,推开门道,“来伯,是谁上门求见?”
来伯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禀老爷,老奴不知,来人瞧着陌生,老奴不曾见过。老奴方才观其样貌,发现其仪表英俊,身姿挺拔…不过~仔细打量发现,来人是位女子,着一身黑色劲装,颇有武者之范。”
李承佑眉头紧锁,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女子?武者?”
他未曾想起,有认识这样的女子,不由得追问道,“来伯,你可曾问清楚,来人指定要见我?”
“老爷,老奴问清了,确实要见您。”
李承佑低头沉思良久,最终决定道,“既然如此,那将她带进来吧!”
“是,老爷。”
来伯领命,退了出去。
当来伯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她前面的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纯的眼眸,还有那樱桃红的小嘴…精致的五官,相配得刚刚好,唯一不足的是,皮肤有些泛黄,看着远没有寻常女子的白皙。
李承佑尚未开口,只瞥了一眼来人,朝注意到来人正盯着他,这眼神,冷凛而又带着审度,似乎对他有所仇恨,但又有所收敛,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攻击性。
正当他疑惑之时,来人冷冷问道,“你就是李承佑?”
李承佑为官多年,自然不会因为她冷凛的目光而感到畏惧,当听到她说话,李承佑并未感到半点压力,因此,只淡淡回应道,“正是老夫。”
随后捋着胡子反问道,“你是何人?突然登门造访,可有要事?”
面对李承佑的询问,来人并未作答,反而冷笑一声,讥讽道,“哼!堂堂工部侍郎,朝廷正三品大臣,连自己爱徒都保不住,真是可笑,可笑啊!”
“你…”
此话一出,李承佑被气得一时语噎,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压着声音,面无表情道,“不说本官是否认得你,就算认得,这也是老夫的家事,轮不到你个女娃子指手画脚,倘若没有其他事,就此请回吧!”
随后用力一拂袖,咬着牙道,“来伯,送客!”
提到徒弟的事,李承佑再好的脾气,也隐隐有些克制不住,因而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来人并没有就此退去,反而愤愤不平,得寸进尺道,“怎么?说了句实话,李大人就此恼羞成怒了?难不成所谓的李大人,就这点小肚量?”
李承佑嗤笑一声,轻蔑道,“荒唐,简直荒唐至极,老夫见你乃一阶女娃,本不想与你计较,未曾想你语气几进锋芒,咄咄逼人,你且道上名来,让老夫看看这是那家的女娃,竟如此不懂规矩。”
“李大人如此肚量,恕在下无可奉告!”
眼见女子并没告知来路,李承佑不由反讽道,“哼!堂堂一介女子,非要男儿做派,实在不堪入目!”
“你…”
这话一出,女子下意识地紧握手握,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正当女子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李夫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反驳道,“老爷这话倒是过火了,妾身并未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目光望向女子,眼神饱含温柔,并且面带笑容,缓慢走向她,直到女子跟前,李夫人这才停下脚步,轻声细语,“孩子,你且同我说说,你是从哪儿来,是否认得云儿?”
“我…”
女子一愣,欲言又止,显然被李夫人这种温柔对待,愣了神。
李夫人再度轻声道,“孩子,别害怕,你且说说,是否是因为云儿,才如此生气?”
女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