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值之后,凌云宴请几人吃饭,这几人无非就是无非就是冯良吉等人,二愣子也在,还有一个,那就是赵玉龙。
原本一顿饭,花不了几个钱,只是带上了赵玉龙,就变得不一样,那厮是真会吃,由他挑选的地方,环境和服务异常好,赢得了他们的赞誉。
只是当买单的时候,凌云脸都黑了,一行五个人,花了五百两,弄得他回家,郁闷了好久,对于赵玉龙的不喜,更上一层楼。
有句话叫做相爱相杀,生活有时候也是这样,就好如你最近讨厌一个人,那么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格外多。
边疆解除了威胁,乾熙帝直接下令将杀害大乾百姓的使者砍头示众。
凌云没事,就跟着凑上去看了一下,就这一下,因为场面太血腥的原因,让他好几天没睡好吃好。
困惑的是,他不明白这等血腥的场面,为何这么多老百姓旁观,更让他郁闷的是,有些人还看得津津有味,当场欢呼呐喊,看来还是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
自大莽使者走后,乾熙帝又回到最初的状态,投入到女人的温柔乡里,偶尔上朝,偶尔溜出宫外。
其实凌云也能理解,这段时间乾熙帝一直绷着根弦,现在威胁终于解除,放松一下实属正常,至少在他看来这种现象很正常,毕竟没人能一直保持打鸡血状态,哪怕是圣人。
也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凌云就好像被乾熙帝遗忘一般,挂着个侍读学士的名头,整天在翰林院无所事事,原本对他抛出橄榄枝,想要拉拢他的各方势力,随着时间推移,也相继将他遗忘。
这对于凌云来说,无异于是个好消息,因为与那些人打交道,实在太累人,就叫说话都要思虑再三。
没有事,他闲暇之余写写、看看书,王成运和冯良吉两人怕他多想,没少到他这儿来开导,说是开导,他怎么感觉这两人一上一下,是来骗取他的茶叶,因为每次来,都想方设法,想要将他藏在抽屉里的茶叶一扫而空。
要不是他心有警惕,分开存了点,茶叶一早被这两人哄骗光。
即将进入六月,天气越发燥热,虽然没有后世那种高温,没有空调,当值或是睡午觉的时候相当遭罪。
按理来说,这种温度虽然有些燥热,但还不至于达到自燃的城府。
缘于进入夏天,特别是跨入六月,乾熙帝本要去避暑,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避暑庄子里的房屋突然着了火。
不得已,乾熙帝只能推迟去避暑的时间。
避暑山庄重建,自然是要花钱,而且这个钱还只能内帑出,因为避暑山庄原本就是乾熙帝的宅子,再加上国库没钱,也只能让乾熙帝自己出。
要是国库出钱重建,这事铁定没什么,该谁承建就是谁承建。
只是由内帑出钱,这就变味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美差,再加上俸禄没发,自然就想把这美差揽在自己部门上。
实话说,重建避暑山庄虽然是件美差,但凌云的部门是翰林院,就算八根杆子打,也轮不到翰林院,因为这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办的差事。
然而不知为何,这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翰林院的差事,得知这个消息,凌云震惊万分,愣了好久才消化这个消息。
要说翰林院全是读书人,你说没事揽这苦差事干嘛?
是的,六月的天,揽下这事,必须要派人去监工,自然而然也就要晒太阳,反正凌云就是不看好这差事,在其他人眼里,这是美差,落在他心里,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苦差事。
说到底,为何凌云知道这件事,还不是因为揽下这事,翰林院却没人会做木工,下面的活自然有木工来做,可是他们这些人,那个不是自命非凡的读书人,何时学过木工。
这下子好了,差事揽了下来,偌大的翰林院,却找不出懂木工的监工。
王成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逢人就问懂不懂木工。
见到王成运这副模样,凌云于心不忍,心里虽极其不愿淌这趟浑水,但眼下好像只有他懂木工。
会木工一事,倘若他不说,整个朝廷无人知晓,毕竟这门手艺,他还是小时候同爷爷凌大山学的,时至今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做过类似的活。
想起木工手艺活,不由联想到凌大山,逝者已逝,凌云的心里不免有些感伤。
当凌云将自己会木工的情况,说与王成运听,后者激动万分,紧紧抓着他的手,眉宇间流露出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