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眼看黄衣女子就要向后滑倒,张大嘴巴大声惊叫道,”小姐,小心...“
只是话音未落,丫鬟感觉一阵风向她吹来,刹那间,即将摔倒的黄衣女子,就落入了一个陌生人的怀抱中。
只见凌云双手环抱黄衣女子,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只是一眼看去,他的眼睛瞪到最大,满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一高一低,互相对视,女子眼眸惊吓尽现,大脑仿佛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木讷的望着凌云,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躺在主人的怀里。
凌云则膛目结舌,目瞪口呆,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紧紧盯着身下的黄衣女子。
此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木头一般,抱着黄奕女子一动不动,愣着的两只眼睛,痴痴地看着身下的女子,自言自语。
旁边女子的丫鬟,王景辉几人全都注视着这一幕。
王景辉刚刚有一种错觉,刚刚的凌云恍如瞬移一般,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就从他身边闪过,将即将摔倒的女子抱入怀中。
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凌云为何会有这种速度?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凌云就已经将女子抱住。
王景辉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或许是前几日,导致自己疲惫不堪的缘故,这才使得自己的反应迟钝?
不管何种原因,四五米的距离,只在一个呼吸,实在是不可思议!
想到此,王景辉再度朝凌云看去,此时的他,依旧保持抱着黄衣女子的动作。
他似乎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据他对凌云的了解,凌云向来对女子都是敬而远之。
可今天晚上却是一反常态,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不放,想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于是乎,他像极了发现凌云惊天秘密的人,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若是说王景辉的反应属于正常的话,视线给到黄衣女子的丫鬟。
此时见到凌云紧紧抱着她家小姐,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的脸上由最开始的惊恐,变成惊喜,再到如今的愤怒。
似乎很看不惯,凌云此时的所作所为,救人就救人,为何救了人还不快些松手,难不成是在趁机吃她小姐的豆腐不成?
特别是凌云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转变成痴迷,像是在窥视她家小姐的豺狼。
她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越想就越认定凌云是在趁机揩油,于是乎咬牙切齿,恨不得双手撕烂他的嘴。
似乎只有这样惩戒窥视小姐的凌云,才足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只见她恼羞成怒,朝凌云破口大骂道,“臭书生,放开你得臭手,不要弄脏了小姐的衣服。”
闻言,缓过身来的凌云与黄奕女子不约而同看向说话之人。
凌云这才发现,站在他旁边气势汹汹的女子,正虎视眈眈对他怒目而视。
见到她这副模样,凌云这才想起自己正抱着人家的小姐不放,引起了她的不满。
当他再看向黄衣女子,此时的她正低着头,双颊晕红,一脸娇羞。
见她低头,他只好歪着头,细细一打量,只见她两弯柳眉黑如黛,水灵灵的眼睛,秀而不媚,美而不妖,顾盼之间柔情似水,颔首间出尘脱俗。
哪怕是躺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感觉身轻如燕,且往下一看,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引人无限遐想!
像,实在是太像了,与他前世大学的女朋友,不说九分,亦有七分八分相像,这便是前世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孩,他舍不得松手。
就在凌云迟疑之时,怀里的黄衣女子轻声细语道,”公子,烦请松下手。“
她的声音,如同风铃般,温婉柔和,犹如泉水,涓涓溪水,沁人心扉。
是以情不自禁,声情并茂道,”此声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此诗一出,众人翘首而望,心想这算是表白嘛?
黄衣女子被他所念的诗,不由得愣住了,随后娇羞低头不语。
旁边的丫鬟愣了片刻,最先反应过来,而后当街骂道,“臭流氓,快松开我家小姐,你若是再不松开,我...我就报官了,到时告你个轻薄良家妇女之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闻听此言,凌云亦不好意思再抱着人家不放,只得将她放下来,拱手抱拳歉意道,“在下见姑娘,神似小的一位故人,一时失了神,还望恕罪!”
“古人?你怕不是瞧见我家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动了恻隐之心,趁抱我家小姐的机会,趁机吃我家小姐豆腐。”
而后又想到什么,冷嘲热讽道,“再者,像你这种与古人神似的借口,前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用来搭讪我家小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厚颜无耻!”
丫鬟此话让他一时语噎,心想什么叫借口,这分明就是像极了,实话实说,还遭到此人的栽赃陷害,使得他有苦说不出。
刚要解释,黄衣女子却是抢先一步,出声呵斥道,“小兰,勿要胡言乱语,恩将仇报对待恩人。”
听到黄衣女子的呵斥,丫鬟委屈无比,跺着脚委屈道,“小姐,这人分明就是...”
只是黄衣女子瞪了她一眼之后,她立马闭上嘴,不过看向凌云,还是一副张牙舞爪模样。
女子向凌云表示感谢之后,就欠身离开了,留下愣在原地的凌云,痴痴看着她远走的背影。
“凌兄,醒醒,人已经走远了。”
直到王景辉用手拍他,凌云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发现王景辉正在笑吟吟看着他,他只得讪讪一笑,将目光收回。
历经这一事,凌云已经没有了玩的心情,心里脑海里全都是黄奕女子,只是来回找了几遍,也没能撞上。
失魂落魄的凌云,回到客栈之后,好生懊悔,他竟然忘了问女孩的住处和名字。
安南府这么宽敞,他该怎么再找到此人。
没有名字,没有住处,想要找到一个人,这不亚于海底捞针。
后面几天,凌云经常路过或停滞在偶遇黄衣女子的路段,只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只可惜,事与愿违,一直到乡试发榜,他亦没再见到她。
乡试发榜之日,客栈内坐满了参加乡试的考生,亦有不是参考之人,过来蹭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