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楼内,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香炉上的香烟在楼宇内飘荡,形成烟雾缭绕,使人眼神迷离,不自觉的沉迷到情境中去。
楼阁里三个女子,见到进门的二人,像小狗一般向他们扑来。
只见那三个女子,其中一个高挑妩媚的女人,发髻夸张却不显得累赘,扇子遮住了一半的五官,另一个拥有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只是看她一眼,眼神迷离,最后一位身得身段妖娆,浓妆艳抹,举手投足间,身上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味...
这三人上身抹衣半遮半掩,山峰沟壑若隐若现。
脚步轻盈朝他们二人走来,一步一轻颤,一步一抖动,毫无保留朝,步步摄人心魂,凌云的心随着她们的步伐,扑通扑通直跳。
不知是紧张,还是心动。
摇摇头,转念一想,他这是不是掉进羊窝了?
看这阵势,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的羊窝。
三人中的两人扑向王景辉,剩下一人双手搂着凌云,身体有意无意,紧贴在他的手臂,使他明显感受到,柔软的温度以及挤压的肉感,惊吓得急忙抽出手。
只是那女子似乎知道他要抽回双手,更加紧密的搂着他的手不放,身体更加肆无忌惮往他身上靠。
陡峭的山峰,紧紧贴着凌云的手臂,既柔软又舒适,犹如守护男人的港湾。
若是心志不坚之人,此时怕是早已浮想联翩,想入非非,进而倒在了她的柔软之所。
只是她遇到的是凌云,他哪里习惯得这些。
话说前世的他还是一个老处男,大学时交过的女朋友,两人也只是单纯的牵牵手,哪怕是接吻,也不过数次而已。
如今面对这种情况,让他不自觉地身体僵硬,囧态百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忽而向王景辉投去求助的眼神,可这时他哪里顾得上去看凌云,正被两个女子一边一个搂着他的手,玩得不亦乐乎。
凌云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挺着僵硬的身体,跟着王景辉的步子向前走。
楼宇中央是一个二三十平大的水池,一对男女互相搂着坐在池边,女子皆衣不着边,男子则是敞开衣襟,有者更甚,端着酒盅,不知是不是喝醉的原因,众目睽睽之下,袒胸露乳,当真是有辱斯文。
且看着这群人的衣着,依稀能看出一副书生模样,有者更甚,即兴而起,背起了诗书。
在此地,背圣人书,当真令凌云目瞪口呆,在心里不停质问王景辉,这就是你说的听曲之地?
此情此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首诗来: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
几人接着进了房间,桌上有酒菜以及应季水果。
既来之则安之,稳住心态的凌云,拿起葡萄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拽着他手的女子,端起酒杯放到他嘴边,想要让他喝酒。
在她心里,哪怕是第一次来此地的男人,只要喝了酒,就情不自禁...想到此处,女子扭着她的杨柳腰,不留余力朝凌云劝酒
那知凌云依旧摇头不止,我行我素,丝毫不为她所动。
其实是上次的经历,心有余悸,若是一个不小心,在那条街上醒来,全身赤裸,想想毛骨悚然。
想让凌云碰酒,难如登天!
女子又怎会放弃,特别是瞥见到其他两位女子,正和王景辉玩得不亦乐乎,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嘴里却说着娇滴滴的声音道,”公子,别害羞嘛,来嘛,喝点..."
身体却是恨不得扑在他身上,却被其灵活的闪过,避免与她的亲密接触。
凌云正了正衣襟,冷峻道,“你们这,可有唱曲之人?”
听到此话,女子先是一愣,而后继续娇羞道,“公子,曲子有甚好听,不如奴家陪您,饮上几尊酒,醉卧床榻,为您哼上几句,保准您今夜飘飘欲仙,流连忘返。”
话音刚落,女子不忘小心翼翼飘到他的身边,小手轻轻划过他的耳旁,刮起轻微妖风,真是使人想入非非。
她那柔软的身体,妖娆多姿,不停在他前方搔首弄姿,想借此来吸引他的目光。
若是换成其他人,面对这幅情景,怕是情不自禁,只是她面对的是凌云,今日多半是要铩羽而归。
女子见到自己卖弄风姿,凌云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对她提不起丝毫兴趣似的,不禁让她产生自我怀疑。
难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已经到了,人老珠黄,没人感兴趣的地步了?
她咬了咬牙,使劲摇摆着身体,一边娇喘道,“公子,您看看奴家嘛...”
闻听此话,不知为何,凌云心里一阵反胃,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凌云摆了摆手,严肃道,“你先停下,帮我安排安排一个唱曲的来,银子,本公子自当不会少你。”
凌云话音刚落,女子激动望向他,脱口而出道,“当真?”
他认真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女子顿了顿,见他不似作假,这下将轻纱半露的衣裳穿好,小声道,“那公子随奴家来。”
凌云一愣,错愕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何意,难道要带他去另外的房间?
只是他这一出去,王景辉怎么办?
难不成要将他丢在这儿?
再者,要不要叫上他一起听曲呢?
思来想去,凌云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声道,“公子,你哪位朋友,今日怕是不会跟您,从这房间出去...”
经她一提醒,凌云只好独自走出房间吗,跟着她进了另外的房间。
凌云进门之后,仔细端详着周遭,朱丹色的檩条,淡紫色的墙面。
此时的他,正处在一个单独的隔间内,窗户有帘子遮着,画着竹子的屏风紧闭,室内光线便有些朦朦胧胧。
女子换了身淡蓝色的衣裳,去掉了浓妆,少了一份艳丽,哪怕极力遮掩,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的皱纹,显得有些憔悴。
手上挽着琵琶,半蹲下来向凌云请安,缓缓说道,“公子,可曾有想听的曲?”
想都没想,直接道,“没有。“
而后有些不放心,接着又道,”你...你来一首,你最拿手的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