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有一些太过于崇拜圣女的修士们，便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圣女的注意，可惜，圣女根本不会看高看他们这些废物一眼。
天极宫，主殿。
涯云水正饮着香茶，听到殿外的喧闹声便知道是自己的人带人回来了，就将茶盏放在桌案，等着他们将人押进来。
侍女率先走入殿内，她跪在地上禀告道，“禀报圣女，今日那在城中公然违反城规的人已经带到，请圣女惩戒。”
“带人过来吧。”
涯云水挥手示意。
侍女这才回身做了一个手势，几息之后，许宁缓缓地走进了内殿。
看到许宁的时候，涯云水微微惊讶了一下，盖因此人便是她回到陀零城之后，在宫阁之上与她对视的那个俊美气度不凡的男人。
怎么是他？涯云水在心里诧异地暗道。
许宁当然也看到了涯云水，他的风姿卓越，面上完全没有惊惧和恐慌，倒像是来赴一场邀约一般，而不是作为被押送而来的犯人。
这副姿态倒是让涯云水心中提起了几分兴趣，她心想，这人倒是有几分意思，便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审问他。”
“是。”
侍女带着殿内的其余人一起告退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涯云水才缓缓走下主位，站在许宁的面前道，“你之前击杀那人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我也听闻了，能说出那番煽动人心的话，足可知你是个聪明人，但你也要知道，聪明人往往都不长命。”
“那是因为他们不够强。”
许宁风轻云淡地开口，“我倒是反而想问圣女，刻意将整个陀零城的人都豢养到毫无战斗力是为了什么？而且，据我所知，陀零城外的四城还战争频发，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让如此多的人失去战斗的心思，圣女似乎居心不良啊。”
对于许宁能够看穿自己的心思和目的，涯云水没有任何意外，在听到许宁之前的那番话之后，她就知道许宁是个极为敏锐并且睿智的人。
在他的面前，自己可能会瞒不住，这也让她有了几分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极为敏锐的人了，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他知道的越多，便越难活下来，尤其是过了今天，莽古神域之中将再无许宁这个人。
“你的确猜对了几分，但真正的原因我绝不可能会告诉你，”涯云水傲慢地开口，“因为那个原因，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境界。”
就如同整个莽古神域一般，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界域罢了，在外还有无数广阔的空间。
“你想说的是，你会这么做，都是为了离开莽古神域，去到神域外的世界吗。”
许宁的这句话如若惊雷一般在涯云水的耳边响起，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吗？”
许宁悠然地道，他要用这句话来试探出涯云水的消息来源。
“难道你也？”涯云水瞬间恍然了，“我是在一本书上看见的，不对，好像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个人又是谁？我怎么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涯云水摇了摇头，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是出了问题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样子。
许宁瞬间明白了，涯云水的记忆应该是被植入了一个执念，这道执念无时无刻不在蛊惑她、告诫她，让她一定要走出莽古神域，这件事想必就是那个系统做的，唯有如此，系统才得以运转，这就好办了。
他意味深长地道，“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啊，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我在一开始就布下的棋局，因为这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如果不这样做，如何能看到你们这样的人拼命挣扎后的绝望。”
这句话顿时让涯云水心中一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许宁见涯云水神色动摇，乘胜追击道，“我根本就不是莽古神域的人，我来自于莽古神域之外的仙域，我随时都能离开，而你无论做什么，都只能永远困在此处。”
“什……什么！这不可能？”
涯云水难以置信地望着许宁，她不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是供人观赏的一场戏，这怎么可能？
但接下来，许宁拿出来的那块白色的石头彻底击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那是只有仙域的人才拥有的仙石，这块仙石她也只在记忆里见过，还不知是谁拿给她看的。
许宁笑了，“这块石头你应该认识吧。”
“竟然真的是，竟然真的是！”
涯云水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自己原来拼尽全力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人的消遣！
【气运之子道心动摇，对气运之子造成不利影响，掠夺鸿蒙紫气六十六道，自动转化为13200气运值，掠夺天道之气一道】
“不会的！”涯云水大声地否定，对了，她还有系统！“我还有底牌！”
没错，她还有系统，只要集齐了和平值和战乱值她就可以购买阴阳盘带她出去了！
“底牌啊，”
许宁了然地叹道，而后恶劣地笑了起来，“你说的是你的那个系统吧，那也是我无聊时的产物，它还让你收集什么和平值和战乱值吧，那只是为了让我看这场戏看得更有趣一点罢了，那阴阳盘也不可能带你出去。”
“你怎么！”
涯云水彻底惊呆了，她整个大脑都是一片茫然和混乱，似乎她前面数年的岁月都全部颠转了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她所做的一切更加没有意义，所有得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人刻意的投喂，都只不过是他人消遣的一部分！
蓦地，她的脑中忽然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