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们的小睿星宝贝也这么早呀!还有小睿诚宝贝,早呀!”
钱桃花听了一次云暖叫睿星宝贝,她就喜欢上了种叫法。
“二婶儿早!”小睿诚一本正经的喊人。
“爷爷,奶奶,早上好!娘,这里是?”钱桃花也看见了桌边的苏春花,疑惑的问。
当年老大和老二娶媳妇时,并没有通知苏春花,主要是太远了。
“这是你们三姑,三姐,这是思东的媳妇,叫钱絮飞,这是思阳的媳妇,叫钱桃花,都是村里钱大钟的闺女。
她们娘叫何希妮,你还记得不?”云暖介绍道。
“记得,没想到你们姐妹俩都给云暖做儿媳妇了。
好啊,姐妹俩做妯娌,少矛盾。我来得匆忙,都没准备啥礼物……”
苏春花有点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见侄媳妇,按理是要给礼物的。
“三姑,我都是老媳妇了,不兴再给礼物了。”钱絮飞忙说道。
“三姑,你回来了我们高兴,不要啥礼物。
奶奶可是常念叨你,可惜太远了,不然我们早去看你了。”
钱桃花这次说话倒是说得挺好,不是毛毛躁躁说话了。
“先吃早餐,饺子都装好了,再不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云暖指了指桌上的饺子。
“好,吃,吃饺子,吃饱了再慢慢说话,咱们有的是时间。”
小脚婆婆招呼大家吃,自己也拿了筷子吃起来。
这顿早餐大家吃的特别快,吃完了早餐,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收拾碗筷去厨房洗。
云暖和苏春喜三姐妹坐在桌旁,陪着小脚婆婆话家常。
主要是听苏春花讲她自己的事。
云暖一直以为苏春花的男人是一个猎人,这是小脚婆婆告诉她的。
真实情况并不是这么简单,苏春花的男人叫杨长卿,其父叫杨景霆,是南方有名的大资本家。
解放前,他家的资产大部分资助了自己军方,解放后,他家国内的资产全部上交给了政府,只留下了几栋小洋楼和祖宅给族人居住。
可是,有人认为他家没有全部上交,要把他们全家和直系亲属全部抓起来。
以前他们家资助的军方首长得知消息,立即派人护送他们出国暂避风险。
当时在快出边境时,有人追杀他们。
杨父只得让几个儿女分散逃跑,他自己吸引着追兵往边境跑。
杨长卿反其道而行,不往边境逃,而是往北方逃。
追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南方少爷,会往北方去,也就没有人在通往北方的路上拦截。
后来,为了隐藏身份,保护他的人建议他娶媳妇,既为家里传宗接代,又能更好的隐藏身份。
于是,他们才在经过黑山村时,才有了用粮食换了苏春花做媳妇。
苏春花当时只看到家里没有粮食,是自己去交换的。
等小脚婆婆知道后,人已经跟着杨长卿远走高飞了。
苏家的几兄妹对苏春花这个妹妹又疼又愧,后来虽然苏春花回来了一次,也没有告诉苏家人她的详细地址,苏家几兄弟有心去看望,也没办法。
话说苏长卿在逃跑路上还娶苏春花做媳妇,而且是苏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娶的。
以苏长卿和保护他的人的聪明,会不知道苏春花是偷偷把自己卖了的,云暖是不相信的。
只能说苏长卿狡猾,娶这种姑娘做媳妇,就避勉了娘家人盘问他家的情况。
也只有十几岁的苏春花小姑娘,只要对方给粮食,她就跟别人走了,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不会对她有坏思想。
不过,在那个年代,人人吃不饱的情况下,粮食是最金贵的东西。
而且苏长卿当时还拿出了30斤大米换她这个人,就算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她也会跟着对方走。
保护苏长卿的人有亲戚在十口市平安县玉林镇镇上,他们就直接投奔亲戚,最后在玉林镇的一个靠山的村庄安了家。
事情坏就坏在苏长卿这个名字上,他们自认为在北方,那些人绝对想不到他没有逃出国,反而躲到了北方。
所以,苏长卿坚持不改名,只是脸上开始蓄胡子,从一个俊美的少年变成粗糙的猎人。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苏长卿也从少年长成了中年大叔,儿女们也一个个长大成年了。
苏春花生了五儿三女,其中有一个跟苏长卿的爹长得很像,成绩又特别好,引起了上面人注意。
而那人恰恰是他们的对头,结果人家一看那长相,再一调查父亲,姓名相同,长相一样,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对方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怜了苏春花,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小全部被抓进去了。
而她自己,要不是他男人见机的快,让她从后门逃了出去。
再说,她也不是人家主要关注对象,才让她得以逃脱。
逃出来后,她去找了那个专门保护苏长卿的保镖。
保镖当时也在另一个村里安家落户了,听说了这事后,带着家人躲进了山里,也劝她躲进山里去。
苏春花和保镖偷偷打听杨长卿的消息,听说全部人被连夜送走了,送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们,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就这样没了消息。
她自己也不敢露头,那人派人在找她,不愿漏掉她这条鱼,哪怕她这条鱼啥也不知道。
也是这时候,保镖才把苏长卿家里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啥也不知道去寻求救助,然后自投罗网。
苏长卿一直没有告诉她真相,是不想她担心,但是却把藏宝的地方告诉了她。
她匆忙逃出来,身无分文,又不敢去取宝,就是取出来,她也没办法换成钱。
还是那个保镖给了她路费钱,让她先回娘家躲一躲。
她没有介绍信,拿着钱也坐不了客车,住不了招待所,只得像乞丐一样走回来。
从十口市平安县玉林镇到黑山村,直线距离都有几百公里,更何况还是弯弯绕绕的道路。
苏春花从去年秋天开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半道上生了一场病,一个好心的农户收留了她十几天,病好后又往娘家赶。
一路上还算时不时遇到好心人,不管是牛车还是马车,大部分赶车人都愿意捎她一程。
只有客车她不敢去坐,人家只看介绍信,不管你的哀求。
你要说没介绍信,直接叫派出所同志,让派出所同志去查你是啥人。
苏春花哪里敢坐客车,她就这样一直走啊走,走了大半年,终于走回了黑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