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村再次招开全员大会,只是这次会议地点改了,改在了村里的烘干房。
烘干房冬天闲置起来了,里面既干燥又暖和,正是开会的好地方。
说起这个烘干房,不得不说说烘干房的丰功伟绩。
今年夏天抢收的时候,小麦抢收回来了,但是天公不作美,连续下了好几天雨水。
如果是以前,这小麦一定会生芽坏掉。
但是今年就不同了,大伙把小麦放进烘干房,轮流烘烤。
烤干一批又换一批,愣是把小麦全部烤干了!
其他村里的小麦大多发芽了,村民们痛哭流涕。
只有黑山村的村民,他们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云暖,想起了云暖在修建烘干房时所说的话,“这个烘干房不仅能烘干刚做的泥坯,将来还能烘干小麦或稻谷等。”
大家再次感激云暖,云暖简直就是村里的福星。
村长那破铜锣高嗓门声音又在村头村尾响起:“开会了,开会了,大家到烘干房集中开会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羁绊,往烘干房去,每个人大家都自带凳子。
以前开村会,大家都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大小伙子偷瞅小姑娘小媳妇,老少爷们掰脚丫的掰脚丫,敲汉烟袋的敲汉烟袋。
呱啦呱啦的嘈杂声弥漫整个晒谷坪。
今天,烘干房里虽不说是静悄悄的,但是说话的人都压低了声音,等书记和大队长与会计一起进入会场后,全场安静如鸡。
大队长没有喊“安静,”会场已经很安静了。
书记直接站起来说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大家却听得很清楚。
书记一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结算这个月蔬菜大棚收入,按老规矩:一半分给村民,一半留着备用。
第二件事就是砖窑的招人干活问题,书记把招人的方法一说,原本安静的烘干房里,一下子闹哄哄起来。
这可关系到出嫁女家里的赚钱问题,要是出嫁女的男人能回来,在砖窑里面赚钱。
那对于出嫁女来说,在婆家的地位肯定会蹭蹭的往上涨。
自从云暖发现了煤矿后,村里又扩建了砖窑。
云暖提的建议,煤矿要开矿,肯定要修建住宿,那这些砖就可以直接卖给矿场。
赶在矿场修建之前,扩建砖窑,生产多多砖出来。
到时候,工厂要买砖,他们就有砖好卖。
矿场的负责人已经跟黑山村联系了,预定了他们的砖,明年建房时来提砖。
明年矿场开工后,村里的男人们都要去矿场上班了,这砖窑里就没人烧砖了。
所以,现在必须把明年要来干活的人确定下来,并且让他们来学习怎么烧砖。
那些出嫁女的男人,凡是符合条件的,都把名字登记下来,先确定人数的多少,多了再筛选。
名字去会计那里登记,明天开始就去把人找来,先试用几天,干得下来就留下,干不下来就请回。
书记说了,并不是所有出嫁女的男人都勤劳肯干,那些爱偷奸耍滑的人,还是不要招来。
从第二天开始,凡是在会计那里登记了名字的人,都欢天喜地的去出嫁女家里,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砖窖里的活虽然是十工分,但是这里的一工分折算现金差不多5毛了,这在其他村里1个工分就1分钱或2分钱来看,到砖窖上工是赚大钱。
会议开完后,就是分钱的项目。
每户人都在会计手里领到了钱,最少的也有10多块,这在以前一年也不可能有的事情,现在他们每个月都能领钱。
当然,分钱的事,大家都不会向外说。
外面的人只知道黑山村人现在发财了,发多少财,外人是了解不了。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们是懂的。
苏东阳也参加了会议,看见村里给每个村民分发了那么多钱,心里是震悍的。
他有原身的记忆,不仅知道黑山村以前有多穷,别说10块钱,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拿过1块钱。
“东阳,多谢你教了云暖大棚蔬菜的种植方法,云暖才教我们种植大棚蔬菜,我们才有钱赚。”
“东阳啊,烧砖的方法也多谢你教了云暖,云暖才得以教我们烧砖。
咱们这些钱里面,有一部分就是卖砖的钱。”
“东阳啊,当初得知你牺牲时,全村人的心呀,都跟着你走了。
你可是咱们村最能干的仔,最能干的仔牺牲了,全村人谁不伤心啊,老天有眼让你活过来了。”
“在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你又给我们买回了粮食,全村人都是你救的,大家都感谢你!”
……
村民们围着苏东阳七嘴八舌地说着感谢的话,听的苏东阳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能说这些事跟他没关系,还得呵呵的点头。
云暖心里暗自得意,幸好谈判时让他揽下了所有的事,不然就这些事中的任何一件,她也得露马甲。
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乔怀信,他必须去找乔怀信,跟他约定好,不得把自己另一个南洋商人身份说出来。
其实云暖完全是多心了,苏东阳现在也不敢去见原身的一些朋友,他也怕露陷。
云暖回家后就找机会说要去后山,实则是想从空间通道去找乔怀信。
乔怀信自从云暖化身陈亿鑫说不再送粮食后,心里还难受了好长时间。
现在突然看见陈亿鑫出现,那是高兴的不得了。
“陈兄,陈兄,你终于又来了,我都好想你。”
乔怀信是真的想念陈亿鑫,连肉麻话说出来也没有察觉道。
“我来有事情请你帮忙。”
“你说,任何事我都帮。”
乔怀信也是被陈亿鑫的突然消失打击到了,生怕陈亿鑫又突然消失,连帮啥忙都没有听就保证了。
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问题,可说都说了,他也做不出马上就出尔反尔的事,只能祈求陈亿鑫不要提出让他为难的事。
“输东阳活着回来了,你知道吗?”
“啥?东阳?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