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青色巨指头,陈浏阳突然大吼起来。
他的声音尖锐而又凄凉,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不相信,他最强大,一直依仗为自己底牌的绝强一技,居然在叶玄的随意一指之下,直接就此湮灭,化为了虚无。
可就算他再怎么的不甘,摆在他的面前,就是这赤裸裸的现实。
“在这世间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叶玄淡漠地看了一眼陈浏阳,缓缓说道。
“既然你已经出过手了,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了吧。”
叶玄的双眼微微眯起,声音冷淡。
“去!”
随着叶玄一挥手,那悬浮在空中的青色巨指动了,缓缓地向着擂台之上的陈浏阳点去。
这一指还没有落下,单是威势,就已经让陈浏阳为之窒息了。
“啪啦,咔嚓!”
陈浏阳脚下的台面,居然承受不住这一股威势,直接就开裂起来。
“不,我是剑宗弟子,你只是大炎皇朝这一个穷乡僻壤的土包子,怎么可能会比我更强大!”
“我剑宗弟子,是不败的!”
陈浏阳看着碾压而来的巨指,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他怒吼着,将体内的所有元力注入手中的长剑之中。
不仅如此,他更是一咬舌尖,将更多的精血喷在剑锋之上。
随着精血渗透进长剑之中,陈浏阳手中的银白色长剑,逐渐染上了一层血色,赫然成为了一把血剑。
“给我破!”
陈浏阳脚掌猛地一踏,在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紧接着,陈浏阳整个人飞跃而起,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一剑向着叶玄发出的巨指斩去。
陈浏阳的这一剑所发出的力量,乃是他前所未有的至强一击。
这一击,已经超出了凝元境的范畴,到达了罡元境。
如果陈浏阳所面对的不是叶玄,而是其他的罡元境武者的话,他这一剑,似乎还会有一些效果。
可面对叶玄,他这一剑,没有丝毫的作用。
“轰隆隆!”
只见陈浏阳手中长剑与巨指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波动。
“啊,啊,啊!”
陈浏阳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口中嘶吼着。
他手中的长剑在剧烈地颤抖着,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剑鸣从长剑之中发出。
“咔嚓,咔嚓……”
一息不到的时间,陈浏阳手中的长剑立马就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这些裂痕越来越大,到了以后,赫然密布了长剑上下。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陈浏阳手中的长剑终于是坚持不住,轰然碎开,化为了漫天的碎屑。
而巨指失去了阻力,直接就狠狠地点在了陈浏阳的胸膛之上。
“你,你不是凝元境,你是罡元境的武者……”
陈浏阳的双眼瞳孔猛地瞪大起来,整个人如同沙包一样被掀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擂台之上,直接就在擂台上留下了一个人形坑洞。
“噗!”
陈浏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上一红,一口鲜血直接就喷了出来,气息变得萎靡不振,身上的凝元境九重的武道气息也是虚浮不堪,似乎随时就会跌落下来。
“没……没想到,你……你居然是……罡元境的武者,我陈浏阳,败的不冤!”
“还有,多谢手下留情……”
陈浏阳缓缓抬头,擦去嘴角的血迹,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
他能够感觉到,在最后的时候,叶玄明显是收力了不少,不然的话,那一指若是全力而发的话,他陈浏阳断然是尸骨无存,当场身死。
所以,陈浏阳对于叶玄的手下留情,还是有些感激的。
毕竟,自己先前用言语那么的挑衅对方……
叶玄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颔首。
其实,先前的那一指苍穹指,他并没有施展出多少的气力。
差不多也就是百分之一罢了。
而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收了九成的力量,也就是使出了差不多千分之一的力量。
可偏偏就是这千分之一,却直接让陈浏阳重伤,险些身死。
由此可见,叶玄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
说完,他拖着重伤的身躯,步履蹒跚地来到了程青阳的面前。
“长老,陈浏阳无能,给剑宗丢脸了……”
陈浏阳低着头,有些羞愧地说道。
“没事,你已经尽力了,你是凝元境九重,那叶玄却已经是罡元境了,凝元境和罡元境,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差地别,你败的不冤。”
“这是一枚四品疗伤丹,你赶紧服用巩固一下伤势,若是不抓紧恢复的话,不仅仅会让你的境界跌落,更有可能会让你的武道根基受损。”
程青阳拿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药,放在了陈浏阳的手中。
“多谢程长老!”
陈浏阳看着手中的丹药,心中无比的感激。
这可是四品丹药,就算他是剑宗弟子,四品丹药对他而言,也是极为珍贵的。
而程青阳此刻,居然拿出了一枚四品丹药,这怎么不会让陈浏阳激动呢。
陈浏阳服下丹药以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闭目养伤起来。
……
“精彩!真是精彩!”
周辰在看到陈浏阳落败以后,直接就是喝彩了起来。
北宫雪和江雨诗那提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厉害!真不愧是我大炎皇朝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就连剑宗的弟子都能够击败,能有此子,真乃是我剑宗之福啊!”
“没错,没错,就连剑宗的弟子都败在我大炎皇朝的天骄手中,今日之后,哪里还有人敢说我大炎皇朝是穷乡僻壤,出不了惊世的天才人物!”
有了周辰的牵头,其他人都是随之附和了起来,不停地赞叹道。
至于周文,还有顾家那些对于叶玄仇视的人,脸色则是变得阴沉无比。
他们本以为剑宗的弟子能够对付叶玄,可没有想到,居然被叶玄给轻易击败了。
他们的心中,就像是生吞了黄莲一般,苦涩不已。
“哼,只不过是击败了陈浏阳罢了,他只是我们之中境界最低的一个人罢了,再说了,你都已经是罡元境了,对付一个凝元境不还是轻而易举,这又算的了什么?我乌白玉就来会一会你!”
就在这时,剑宗的席位之上,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站了出来,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