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鬼鬼祟祟的,被巡逻的御林军给抓到了。
上官将军看看,是不是你丢的证人。”
“是他!是他!”
上官牧没了往日那份正义凛然、遇事不慌的淡定,他激动的伸手指着被五花大绑之人,带着些起死回生的庆幸。
见到人脸的那一刻,刘林旗被吓得脸色苍白,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上官牧一眼。
“这不是少府大人秦钟铉吗?”
“他当初不是因病辞官了?听说还是绝症,这怎么还活着……”
“对了,当初好像就是他向先皇上的折子,说上官将军妄图谋反。”
“这么看来好像一切真相都要浮出水面了。”
大臣们看着去掉头套的那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秦钟铉!如今当着陛下的面,咱们把当年之事好好说个清楚!”
上官牧起身怒喝着,眼睛瞪得浑圆。
“参见陛下!
草民对当年之事问心无愧,并无任何解释,可上官牧二话不说就把草民绑到了宫里。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
秦钟铉没有理会上官牧,径直朝着皇帝哭诉,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一旁的刘林旗跟着松了一口气,由此看来,此人不会背叛他。
贵妃听见秦钟铉的话,也悠悠转醒,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她转头扫视了一圈,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坏她好事。
这一转头,刚好与沐卿卿对视。
只见沐卿卿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贵妃立即错开视线,有种被人窥探到内心的感觉。
……
皇帝没有理会秦钟铉,反而看向了萧十晏。
萧十晏对皇帝轻轻点头,然后便开口对上官牧说:“城北有一家豆腐店,咱家觉得里面的豆腐还不错,上官将军想不想尝尝?”
???
上官沐满脸的问号,不知萧十晏这是何意思,但也顺从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萧总管的口味自是不错的,老夫一定……”
上官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钟铉的求饶声给打断了。
“陛下,草民知罪!上官将军的确是被冤枉的。”
秦钟铉脸色一变,匍匐在地上,声音中带着悔恨与害怕,老泪纵横的诉起了往昔。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无脸再苟活于世。今日,当着陛下和往日同僚的面,草民决定说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皇上您虽已执掌权政,但先帝尚且还未殡天。
丞相大人找到草民,让草民一封奏折,把上官将军推至风口浪尖。
当时上官家连打胜仗,风头正盛,朝中支持者众多,上官家千金——上官典蓉贵为皇后。
正所谓树大招风!
上官将军太过正直,不愿与他人同流合污,当时上官家的行径已经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
所以,草民的奏折得到了众多人的呼应,大家一口咬定上官将军确有谋反之心,经常在暗地里勾结。
这幕后的主使,都是丞相大人!”
丞相见势不妙,立马站起来,跟秦钟铉理论。
他上去一脚就把被捆绑着四肢的秦钟铉给踹翻在地,伸手在他脸上“框框”揍了两拳。
“秦钟铉,你信口雌黄!你给我闭嘴!”
“简直放肆!这里是你打闹的地方!”
龙颜大怒,侍卫见状赶紧把丞相大人拉开,粗暴的把他按压在地上,令他挣扎不得。
“这一切都是刘林旗策划的!因为他想让他女儿——当今的贵妃娘娘,坐上后位!”
此话一出,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纷纷朝着贵妃看去。
贵妃听到秦钟铉的话,瞬间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她满脸疑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秦钟铉,你莫要胡说八道!
众人皆知,家父,哦不,丞相大人与本宫关系不好。”
“别装了,贵妃娘娘!你敢发誓皇后腹中的孩子不是你害死的吗?”
贵妃哑口无言,刚想要继续辩解,就被皇帝阴冷的声音打断了。
“秦钟铉,从实招来,敢有半句假话,朕便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草民遵旨。奏折递交上去之后,我去找刘林旗取东西,偶然间听到了他和贵妃的对话。”
“父亲,求您帮我!
我一定要当第一个诞下皇子之人,不能被上官典蓉给抢先。
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岂不是太子,那您辛苦谋划的一切恐怕就功亏一溃了。”
“你想怎么做?”
“给我来份堕胎药,要那种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的,药效特别快的。”
“好。”
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之后,我也不敢再胡乱走动,便呆在会客厅里,装作若无其事、老老实实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皇帝知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自己错怪了上官典蓉,心中万分悔恨。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上官典蓉是怨恨自己不救上官家,故意的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所以,他赌气废掉了皇后,把她关进了冷宫。
贵妃看着皇上,心中万分慌乱。
她赶紧跪下,试图去狡辩,但是皇帝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十晏,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了!朕想去看看皇后!”
皇帝昏昏噩噩、步伐匆忙,知道真相的他,有些六神无主。
“恭送陛下!”
殿内百官、女眷、后妃纷纷起身,朝着皇帝离开的方向跪拜。
“来人!把底下三人押入大牢。御林军把名单上之人,捉拿归案。”
“是,萧总管!”
“自今日起,恢复将军府,择吉日昭告天下!
上官将军若想把你以前的家仆召集回来,明日便可派人前去西北。”
真相大白后,上官牧跌坐在地,他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但,他却是笑着的,笑得格外开心!
乐师,舞者纷至沓来,殿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功筹交错。
“多谢萧总管!”
“上官将军不必客气!”
“萧总管说的豆腐是何意?怎么秦钟铉一听他就立马承认了,还把丞相给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