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头看向南宫煜,发现他正好好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这感觉就像是看小丑打发时间一样。
“南宫煜,今日之事朕不后悔,反而觉得十分的痛快。
朕这个皇帝太窝囊了,简直就是你的傀儡。”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眼神十分的空洞。
“找死。”
冷风见皇帝还在大言不惭,气愤地拔把剑拔了出来,指着皇帝的脑袋。
“冷风!”
南宫煜叫了冷风一声,冷风把剑收了起来,回到南宫煜身后站好。
“南宫煜,在朕死之前,还有一事不明。望告知。”
“讲!”
“你喝了那杯酒怎么没事?难道是……?”
皇帝把目光转向李德全,目光阴沉的看向李德全那个老太监。
发现他正不卑不亢的站在龙椅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那股子殷勤讨好劲全然消失,只是目光阴飕飕的格外瘆人。
“不是他。
酒呢,的确是毒酒。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体有点特殊,百毒不侵。
刚才的毒酒除了比平常的就多了些杂味,其他倒是没什么不同。”
南宫煜端起酒杯漫不经心的晃了晃,然后把杯子重新放回桌案上。
“竟是这样。”
皇帝听到南宫煜的解释,竟然很开心,他的身边还是有忠心之人的。
知足了,也不枉自己这么相信他。
皇帝缓缓地爬起身来,捡起地上的酒杯,向着老太监张德全的方向举杯。
“朕敬你。”
皇帝说完,就十分卖力的冲着一旁的柱子撞去,抱着必死无疑的决心。
“皇上,不要。”
刚才几名刺杀南宫煜的人被人羁押着,见这一幕大喊。
大臣们也都站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阻拦。
南宫煜给中郎将使了个眼色,中郎将几步就把皇帝给拦了下来。
“怎么,朕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
皇帝见自己没死成,瞪着眼睛,怒视着南宫煜。
“死早了,本王又没说要杀你。”
南宫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伸手随意的给他整理了一下那代表帝王的龙袍。
皇帝神色有些慌乱,他不明南宫煜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带着无尽的恐惧,突然想到之前背叛南宫煜的人的下场,紧紧的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小心。”
沐卿卿看见张德全拿出暗器对准了南宫煜,身体上的行动比脑子还快,她跑过去挡在南宫煜面前。
南宫煜听到沐卿卿的声音,扭头,动作身份迅速的把沐卿卿推离自己身边。
“冷风。”
冷风稳稳地接住不断后退的沐卿卿,扶着她在一旁位置上坐好。
南宫煜使出内力,暗器在他面前直直的掉了下来,没有碰到他分毫。
不过,他刚刚终究是喝了杯毒酒,况且事态紧急,还是有些损伤。
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没料到卿卿会出来给自己挡暗器。
冷风安顿好沐卿卿,就把手里的剑甩到了张德全身上,力道之大让老太监不断后退,直接订到了后面的木头上,动弹不得。
血液喷薄而出,止也止不住,看起来十分骇人,但是并未伤及要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皇帝见状就挣扎着想要跟南宫煜拼命,嘴里还不断地喊叫着太医。
“皇上不必忧心,张德全那家伙他可不是你的忠仆,他这么做呀,全都是为了他以前的主子。”
中郎将紧紧的按着皇帝的胳膊,不让他做出过激的行动。
“没错。南宫煜你个残暴小人,就因为他不小心冲撞了你,你就把他五马分尸了,完全没有一点人性。
哼,今天我虽然没有杀掉你,但是我要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张德全血流不止,变得越来越虚弱,他吊着一口气卖力的喊道。
“你什么意思?”
南宫煜猛地看向沐卿卿,分外的紧张。见她好好的坐在那儿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以为,我只在你的酒里下了毒吧?
我见她第一面我就认出来了,她不就是那个当初你疯狂寻找的女人吗?
哼,你百毒不侵逃过了一劫,那她呢?”
老太监一笑,脸上的褶子就皱了起来,就像是蜿蜒盘曲的蚯蚓一样,看起来十分的让人恶心。
沐卿卿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紧接着当着那太监的面又喝了一口。南宫煜根本来不及阻拦
“卿卿,别喝。”
南宫煜十分的焦急,终究是晚了一步,没有拦住沐卿卿。他快步走过去,蹲在沐卿卿身旁询问着她的状态。
“哈哈哈哈,南宫煜你可真可怜,她宁愿死也不愿呆在你身边。”
殿内都是那老太监的张狂笑声。
南宫煜从沐卿卿身边站起来,拽过中郎将身上的配剑,眼睛里冒着红光,一步一步走到那太监身边,往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插了一剑。
“把解药拿出来!”
沐卿卿本想要拉住南宫煜告诉他自己没事,但是可能酒喝得有点多了,动作有些缓慢,从他的衣襟旁直直的错了过去。
“啊。”
殿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你休息。”
沐卿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向南宫煜。
正当南宫煜想要拔剑,重新插的时候,沐卿卿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轻轻的叫了一声:“王爷。”
“卿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沐卿卿软软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让南宫煜清醒了片刻,收回了正想要拔剑的手,从那老太监身上转移了视线,赶紧伸手扶着沐卿卿。
“王爷,我没事。没中毒,就是有些醉了而已。”
“不可能。”
还没来得及南宫煜说话,那太监赶紧反驳。
他不相信自己再次失手,身上插着剑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血肉模糊。
沐卿卿从南宫煜怀里偏过头,看向面目狰狞的老太监。
“我是没有百毒不侵,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叫我什么了?
你叫我庄神医啊,你不是见识过我的医术吗?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毒术,鸩毒如此常见的剧毒,你以为我会闻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