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忘记。”只见康超中和周老太太齐齐出声回怼。
江天尴尬地摸着后脑勺,说人坏话,被人逮住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他往周珩身后躲了躲,努力忽视自己的存在。
康超中瞥了周老太太一眼,视线锁在周珩身上“孩子,已经确认过了,他身上存有同生蛊没错。”
周老太太一听,心猛地一痛,继续追问“康,是否有解救之法?”
此话一出,康超中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跳动,抿着嘴唇。
“老人家,有事但说无妨,我承受得住。”周珩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老太太拍打了康超中的手“哎,你这么出去一趟,变得婆婆妈妈,快说快说。”
康超中吃痛的收回手,不紧不慢道“方法有二,其一,吊着地下室那位的性命,拘在里面,只要他不死,孩子,你便没有任何生命危胁。”
周老太太一听,猛地站起身“老家伙,你是不是在放屁,说了等于没说。”
“奶奶,您别着急,坐下来慢慢听。”周珩拉着自家奶奶坐了下来。
康超中用余光瞄了一眼周老太太,继续道“其二,以命换命。”
“老家伙,什么是以命换命?”周老太太不解追问。
“以命换命便是,找到孩子心底最深爱之人,将地下室里那位的蛊毒转移至深爱之人身上,可保一世无忧。”
康超中停顿了几秒,补充道“这一举,风险极高,反之不成功,两人都将面临生命危险。”
“现在,那位身体里的蛊毒活跃度极低,如果要进行转移,需要尽快,最好在一个星期内完成。”
周珩听完,沉默在原地,下一秒,他抬起眼眸“老人家,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所知的办法成功过,只有这两个。”康超中摇了摇头。
周老太太掩面抽泣“老家伙,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吗?”
客厅里的氛围,一度陷入低迷,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突然,康超中猛地拍了拍,嘀咕道“哎呀,看看我不中用的脑袋。”
“老家伙,还有其他根治的办法?”周老太太眼里充满希冀。
康超中看了看客厅里的众人“是有,不过,目前没有任何人成功过。”
周老太太一听,失落地垂下眼眸。
没成功过,那便是实验品,那便是拿命在试。
反而周珩来了兴趣,摆了摆手“老人家,不妨您说说看。”
“听说神医有一套绝妙的针法,配上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喝上三天后,便能破解同生蛊之毒。”康超中缓缓道出。
周老太太扬起脸,看向周珩,张了张口“阿珩,她......”
“奶奶,我不会让她冒险的。”周珩一口回绝了自家奶奶的提议。
他知道自家奶奶是如何想的。
且不论是否能成功,就算是能成功,周珩也不舍得。
他抬起头,看向康超中,平静开口“老人家,我还有一事未明。”
“孩子,你说。”康超中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口。
周珩继续道“在划伤顾墨的脸时,我身体并没有任何疼痛感,是不是代表着,只有在他死的那刻,才会受到影响?”
“那位体内的蛊虫,最近几个月才被下的,想必蛊虫经历了十年,威力减小,所以你才没有任何感觉。”康超中秒搭话。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看一眼时间,低声吩咐“小天,将他们安全送到家,把这里看牢。”
“是,老大!”江天低头领命回答。
周珩看向自家奶奶“奶奶,时间不早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先走了。”
还没等周老太太回应,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厅中。
“哎哎...”周老太太伸出手,试图挽留,可周珩始终都不曾留步。
“小唐,那孩子,有心上人了?那这事不是很好办?”康超中激动地看向周老太太。
这辈子,他要是能见证一次奇迹,这一生,也算了无遗憾。
周老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是他心尖上的肉,怎么可能舍得。”
她太了解自家孙子,为了孙媳连命都不要的人,怎么会同意此等危险的事情。
“说不定,可以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入手。”康超中端起茶杯,冷不丁冒出一句。
周老太太茅塞顿开,可下一秒,便蔫不拉几地垂下眼眸。
要是被自家孙子知道,偷偷去找孙媳,以他的性子,恐怕会形成一条裂缝。
这条裂缝将永远留在她和孙子之间,无法弥补。
不行,这条路行不通。
“老太太,老人家,我送你们回去,请!”江天站在一旁,礼貌出声。
周老太太缓缓站起身,安管家搀扶着她,慢悠悠走出客厅。
康超中刚站起身,江天将头套套上在他头上,低声解释“老人家,得罪了,我扶着您走。”
他随意耸了耸肩膀“没事,走吧。”
高速上,周珩开着窗,夜晚的冷风拂过他冷峻的脸庞,他脸色不曾变过。
回都金都苑楼下,他拎着外套,坐在小区门口,坐在
抬起头,望向自家的家。
从不抽烟的周珩,破天荒地买了烟,点燃一根,烟蒂夹在双指之间。
直至烟灰一点一滴掉在地上,烟蒂火熄灭,他才回过神,。
散尽身上的味道后,他朝保安亭走去,低头吩咐了声,往小区里走去。
周珩按下指纹,推开门,只见火锅匍匐在沙发旁,沙发上躺着的人儿是自家媳妇。
火锅听见动静,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他换上拖鞋,蹲下身,摸了摸火锅的的头,那眼神十分温柔。
火锅低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全程咧着嘴角。
周珩向火锅做了个“嘘”的手势,弯腰小心翼翼抱起沙发上的人儿,朝房间里走去。
他刚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床上的桑榆瞬间拉住周珩的手,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阿珩,你怎么才回来。”言语间,带着点撒娇和不满。
周珩低头看了看手的方向,转过身,弯腰走进桑榆眼前,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媳妇,我错了,下次一定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