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眼尖的盛天,伸出一只脚卡在门缝当中。
南絮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孩子,眼眸不曾挪动。
“阿序,一大早的,是谁啊?”房间内传出舒然疑惑的声音。
盛时序望着眼前的来人,冷冷回应“老婆,没谁,敲错门了。”
他用力关上门,只见盛天露出痛苦的神情,当门越夹越紧时。
忽然间,松开了手。
“走吧,我不想见您。”盛时序别开了脸,转过身。
昨晚才和别人缠绵悱恻,一大早便有精力来家里堵人。
真是辛苦。
盛天慢悠悠地抽回被门夹的小腿“时序,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你总该见见你的亲生母亲吧。”
此话一出,盛时序浑身一僵,手不由自主地地颤抖着。
南絮缓缓走上前,放低声音“孩子,你难道不想见见我吗?”
“阿序,你怎么...”舒然走出房间,便看到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舒然走上前,看清来人后,礼貌低喊了声“爸,您怎么来了?”
“小然,我,我们来找时序有点事。”盛天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舒然扫了一眼自家男人的脸色,便擅作主张开口“既然有事,那便进来吧。”
她拉着盛时序退至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你小然。”盛天和南絮两人同时出声。
舒然一脸迷茫地看向盛天身旁的女人,她是谁?
两人动作十分自然默契,看起来非常有默契。
舒然拉着盛时序的手走向沙发,径直落座“爸,您一大早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一大早登门,必有古怪。
一旁地南絮看向盛时序,眼眸中散发出母爱。
等等,阿序似乎和这位女人长得有点像。
盛天戳了戳手,看向两人“是这样的,昨天我和时序做了一份亲子鉴定,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不是我亲生的。”
还没等他说完,舒然打断话茬,着急发问“那,结果怎么样?”
昨晚临睡前,自家男人确实有点反常。
当时她以为是公司的事情,便没多嘴追问。
“小然,你别急,报告上显示时序和我是亲子关系。”盛天补上后半句。
舒然听完,才松了口气,视线瞥向对面的女人“那,爸,请问这位是?”
盛天并未直接回答,从包里直接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小然,你们先看看这个。”
只见盛时序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却从未正眼看过对面的两人。
舒然瞥了一眼盛时序,从桌面上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竟是鉴定报告。
此时,她的手不知为何,微微抖了起来。
她快速翻动文件,直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鉴定结果,便放下结果。
“南絮阿姨,可以这样称呼您吗?”舒然抬起眼眸对上南絮的目光。
南絮笑着回应“小然,当然可以。”
“好,既然您是阿序的亲生母亲,为何这么多年不曾出现过?爸,你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正眼瞧过阿序呢?”舒然提高声音,替他鸣不平。
当她知道,自家男人的童年惨状时,心碎掉了一地。
“这个,小然,时序,你听我解释。”南絮唇角微抖,攥紧衣角。
“当年,我们俩本是一对,阴差阳错分开,时序的父亲并不知道我已怀孕,生产时,医生告知我孩子一出来,便已夭折。”
“我不是不要这个孩子,时序,你原谅我好吗?”南絮此时早已哭成泪人。
盛天垂着眼眸,低声道歉“当年,我并未和那女人发生关系,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时序,是我对不起你。”
盛时序听完,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很快便被他隐藏掉。
这里面疑点重重,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舒然眯了眯眼,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你们走吧,我想静静。”他站起身,径直往房间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南絮和盛天想起身追去时,却被舒然给拦下“爸,南絮阿姨,让他一个人先静静,等他想通了,自然会接纳你们的。”
“那行,小然,帮我们劝劝,我们先走了。”盛天牵着南絮的手走出舒然家,离开了金都苑。
目送两人离开后,舒然推开门,只见盛时序呆呆地站在窗户边,眺望远方。
“阿序,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舒然走到盛时序的身后,紧紧抱住他。
盛时序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泪痕,拍了拍舒然的手“老婆,我没事,不用担心。”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在高速路上缓慢行驶着,车厢内,传出阵阵抽泣声。
盛天握住南絮的手,轻声安慰“絮儿,别伤心,来日方长,今天能见到孩子已是幸运。”
南絮听完,收住情绪,伸手擦了擦眼泪“阿天,你说得对。”
“计划该提前了。”她不想再等,等一天都觉得难受。
盛天侧目看向南絮“好,听絮儿的,回去我便安排。”
早上八点,一辆全新款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引起众人议论。
路人A“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啊,落地起码要上千万。”
路人B“我靠,老子几辈子才能买得起一个轮胎啊,真是同人不同命。”
路人C“开这车的,不会是位医生吧,这年头,当医生这么有钱?”
车厢内,桑榆望向窗外,拍了拍周珩的手背“阿珩,不是我说你,停在门口,这也太招摇了。”
“你看看外面围观的那些人。”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车内能看清楚外面,外面却无法看清里面的人。
周珩笑了笑,低声哄着“媳妇,我这不是想你少走点路嘛。”
“下不为例啊。”桑榆的指腹在周珩的嘴唇划过,拎起包,迅速下了车。
桑榆刻意戴了个口罩,在众目睽睽的注视走进医院。
“哟,还是个女的,真是有钱。”人群中有人来了句。
周珩盯着桑榆的身影,看着她走进医院后,才打着方向盘,离开京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