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连忙应答“师父,是我们欠考虑了,我们现在出发去吃饭。”
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吃饭的地点,不经意间,与桑榆视线相撞,两人相视一笑。
“小家伙,我们走。”南絮牵着舒年的手,优雅地走向玄关处。
周珩牵着桑榆的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行几人来到停车场,周珩小跑上前,弯腰打开后排座位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师父,小心点,这边请。”
桑榆站在身后,看着周珩的动作,觉得特别滑稽。
她怎么感觉周珩,一看见师父,有种老鼠见到猫,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他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只见桑榆呆呆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媳妇,该走了。”周珩轻声在她耳旁说道。
车厢里,南絮透过后视镜,随意瞥了一眼车外恩爱有加的两人。
“神仙奶奶,漂亮姨姨怎么还没上车呀。”小家伙作势探头往后看去。
南絮迅速抓住他的小脑袋,双手捧着他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小家伙,少儿不宜,少看。”
舒年好奇的小脑袋被按在南絮怀里,不敢动弹。
“阿珩,我们走吧,师父该等急了。”桑榆眨了眨眼,嗓音软绵绵的。
周珩闻言,牵着桑榆的手,走向副驾驶旁,拉开车门“媳妇,坐进去,我来开车。”
桑榆反倒是没动,看向他“阿珩,你腿上的伤口还没好,我来开车。”
“我没事,媳妇,快上车,别让师父他们等着急了。”周珩站在车旁轻声催促着。
车厢里,两人视线一同看过去,桑榆见状,只好猫着身体坐进副驾驶。
周珩关上侧门,小跑绕道另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快速关上门。
他熟练启动轿车,驶出了金都苑。
一路上,小家伙在车厢内十分雀跃,在南絮怀中跳来跳去,只见她对小家伙满脸宠溺。
桑榆看着师父怀中的小家伙,十分感叹!看来师父真的很喜欢小家伙。
她低着头,举起手机,第一时间给周家人发了周珩清醒的消息。
很快,桑榆的手机被陆续轰炸,她接了一个个电话,脸上挂满笑容,微笑着回应。
当指导员电话打来时,桑榆迟疑了一秒,才接起电话“喂,指导员。”
“桑医生,听说周珩醒来了是吗?”那头传出指导员陈舟开心的嗓音。
桑榆侧目看向开车的周珩,回了个“是。”
周珩看出桑榆心中所想,小声开口“媳妇,开免提,我来跟他说。”
她点开免提,举着手机,靠近他的嘴唇旁。
“指导员,我是周珩。”他双手握着方向旁,目视前方,对着电话打了声招呼。
电话那头传出指导员调侃的声音“臭小子,能再次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他上次听到桑医生描述,说周珩的记忆只有三岁,完全记不起他们。
当时,他整个人都垮掉,那段时间,总是抱怨命运的不公。
还没等周珩接话,指导员陈舟继续开口“那,什么时候归.....”
指导员话还没说完,却被周珩给打断“老陈,我的事晚点在说,先开车,拜!”
“行,你先养伤,后面的事情先不提。”指导员喜极而泣,挂断电话,悄悄地擦掉眼泪。
陈舟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一次。
挂断电话后,车厢内十分安静,桑榆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南絮怀里的小家伙,眼珠子转来转去,细细打量着大人的反应。
突然小家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神仙奶奶,我想开窗透透气好吗?”
要是再不开窗,他都要憋死了。
“可以啊。”南絮一边回答,一边摇下车窗。
与此同时,一辆保姆车从反方向缓缓驶来,盛天闭着眼躺在后排上。
林娟娟坐在副驾驶,密闭的空间,翻滚的肚子,她快速降下车窗,将头探了出去。
在收回视线时,不经意间瞥向对面,只见林娟娟瞳孔震慑,不安地抓着安全带。
刚刚那人是南絮?
她不是二十年前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帝都?
“司机,掉头跟上前面一辆蓝色的轿车。”林娟娟死死盯着远去的蓝色轿车。
车厢内传来盛天冷冷的声音“不准去,按原路线回盛宅。”
一时间,司机左右为难,不知该听谁的话为好。
林娟娟提高声音,大声命令“掉头,跟上刚刚那辆蓝色轿车。”
“是,夫人。”正当司机准备刹车掉头时,盛天魔鬼般的声音响起。
“不准去,盛家还轮不到一个外姓人做主,继续开。”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司机一听,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见到大少爷发如此大的火。
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应“是,少爷,按原路线回盛宅。”
“你...盛天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林娟娟怒火攻心,语气飙升到顶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蓝色的轿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排的盛天慢悠悠坐起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哟,林娟娟,藏了二十几年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居然敢和我当面叫嚣。”
“我......”林娟娟顿时语塞。
盛天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开口刁难“我记得,某人在婚后十分温柔贤淑,难不成都是装出来讨老爷子欢心的?”
“还是说你的本性就该如此,嗯?”
这一波话怼得林娟娟哑口无言,她只能强压下心中不满。
脸上重新挂上微笑,温柔道“老公,你说笑了,刚刚看到一位熟悉的人,一时情急,才这般说话的。”
“熟悉的人,有多熟,难不成是床伴?”盛天顺着她的话,随意来了一句。
此话一出,林娟娟心脏开始突突加速,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她透过后视镜,看向盛天,只见他脸上除了冷冰冰的神情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林娟娟这才放下戒心,不过,他那么蠢,整天吊儿郎当不着家,怎么会发现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