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盛时序躺在沙发上,,默默盯着天花板。
草率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记仇!
看来得好好花时间哄好才行。
他伸手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该怎么哄呢?
只见脸上重重的眼皮往下盖,没一会,浅浅的呼吸从客厅里传出。
早上七点,桑榆家。
闹钟响起那刻,桑榆睁开了眼,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简单收拾一番,拿着钥匙便出了门。
她前面刚踏进外科的门,后面有一道男中音徐徐传来“师姐,等等我。”
桑榆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身后来人是小师弟景哲。
他从医院门口一路追赶而来,跑到桑榆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师姐,你总算停下来了。”
桑榆眯着眼,疑惑地看向他,只见景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打湿了前面的碎发。
“师弟,出什么事了?”他能一大早出现在她面前,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景哲缓了会,平复情绪“师姐,我昨天才听说你在急诊科的事情,你没事吧?”
桑榆无奈的笑了笑,很想告诉眼前的小鬼,还有种东西叫微信,可以随时沟通的。
她转念一想,算了,这家伙只会泡在手术室,手机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没事,你找我就为了这事?”桑榆反问了句。
景哲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我害怕遇不上你,今天特意提前出门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求夸奖。
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在他耳畔小声道“小师弟,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手机,可以电话联系的。”
景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姐,我给忙忘了。”
此时,外科大厅里引起一阵轰动,来来往往的护士目光纷纷往他们这边瞟来。
“哇,那不是妇产科的小天才吗?好帅呀!”
“听说医术精湛,很多准妈妈排着队找他产检呢,就是他的号比较难抢。”
“我要是能加上他的微信,那我便死而无憾了。”
景哲听着这些议论,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浮现一抹红晕,他攥紧手中的早餐“师姐,我先回妇产科了哈。”
桑榆还没来得及开口,景哲便踏着小碎步落荒而逃。
这小子啥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社恐,胆小。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小姐姐能收了他。
桑榆收回视线,抬脚准备往八楼外科办公室走去,她刚挪动脚步,一群护士一哄而上,把她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她话还没说完被其中一位护士给截胡了。
“桑医生,刚刚妇产科那位小天才的微信你有没有呀?”护士双手捂着胸口,脸上十分期待。
“对呀,对呀,能不能推荐一下给我们呀”其他人异口同声地附和。
桑榆扫视了圈,里里外外加起来二三十人,小师弟,你这魅力可以啊。
“不好意思,我们是校友,并没有加他的微信,抱歉,帮不了你们。“她不想增添小师弟的烦恼,感情这东西让他自己慢慢感悟。
“啊......”众人语气间满是失落。
“散了吧。”桑榆好心劝了句,众人失落地离开了大厅。
她呼了口气,果然,人少的地方空气十分流通,她转身走进电梯,上了八楼。
刚走进外科的办公室,只见潘月早已坐在位置上闭眼休息。
她放轻了脚步,不料,浅睡的潘月还是听到了细碎的脚步,缓缓睁开了眼。
潘月看到桑榆的那刻,眼睛发直,直接蹦跶起来抱住桑榆的脖子“桑医生,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桑榆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看得出,她回来,潘月真的很开心。
“是的,我回来了。”她微笑着回应。
潘月忍不住小声抽泣“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李主任有多过分,往死里压榨我们。”
不等桑榆接话,她继续喋喋不休地道”听说李主任被双开,证据确凿,判了十年。“
“他那侄子李阳,被判了一年,真是便宜他了。”
桑榆脸色一沉,才判了十年,还是太轻了。
她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便转移了话题“行,我知道了,你吃早餐了吗?我带多了一份。”
桑榆拎着其中一份早餐,放在潘月的桌面。
“哇塞,谢谢你桑医生,刚好肚子饿了。”潘月喜滋滋地接过早餐,坐回自己位置上。
桑榆轻飘飘来了句“不用”,便抬脚走回位置。
她刚坐下,耳旁飘来潘月的声音“桑医生,最新的排班表放在你桌面了哈。”
“好的。”她放下手中的早餐,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排班表,随后挪开,开始吃起早餐。
桑榆吃完,收拾桌面的垃圾,清理卫生,换上白大褂,对着潘月说“我们走吧。”
潘月点了点头,捧着一沓资料跟上桑榆的脚步。
门诊室,桑榆坐在位置上坐着消杀工作,望向墙上的时钟,轻起红唇“小月,开珍。”
桑榆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在门诊看诊。
潘月拧开门诊室的门,探出脑袋提高声音喊着“盛甜甜在不在?”
她连续喊了两遍,走廊里有两道急匆匆的身影赶过来“在在在。”
门诊室里的桑榆听到盛甜甜这个名字,顿时抬起了头。
不是是她认识的绿茶盛甜甜吧。
正当她疑惑时,盛甜甜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诊室,身后还跟这一位小太妹,她一屁股坐上病人看诊的椅子。
还真是她。
桑榆敛起眼底的惊讶,恢复冷漠的神情,接过病历本,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职业化问道“盛女士,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坐在位置上的盛甜甜听着桑榆这话,满脸不高兴“你们医院的医生都是这么礼貌的?”
站在一旁的潘月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她们桑医生不礼貌?
殊不知,桑医生是外科礼貌为数不多的医生,其他诊室的医生更加简单粗暴。
当她想开口为桑榆辩解时,桑榆挥了挥手。
“不知盛女士所谓礼貌是什么样的?”桑榆放下手中的钢笔,直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