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没回应,反而冷着脸走向大床坐下。
“这里是盛家,不该说的话,你把嘴闭紧。”她忍不住大声说了句话。
盛母最近连续做噩梦,梦中那女人回来向她索命,她很害怕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败露。
“妈,你怎么了?”盛甜甜被盛母吓了一跳,轻轻拉着她的手。
半天,盛母没有任何反应。
“妈?”盛甜甜在盛母面前挥舞着手,小声喊了句。
“你最近把嘴巴闭紧了,好好呆在家里,别整天出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盛母突如其来说了句,沉着脸便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盛甜甜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盛母离开的背影,她气愤摔上房门,反锁。
果然,养母就是不如亲妈,这般小家子气。
京华医院,VIP病房里。
舒然坐在病床头陪着儿子舒年玩着亲子游戏。
舒年扬起小脸,看向自家母亲“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陪我?”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舒年特别黏人,见不着父亲盛时序每隔半个小时问一次。
“宝贝,乖,爸爸家中有事,回去处理一下,等一下就回来了。”舒然将知道的事情如实陈述。
舒年望着天花板,呆呆地问了句“是回爷爷家吗?”
“对。”
只见舒然回答之后,小家伙下意识整个身体往后挪了挪,眼底里布满恐惧。
舒然见状,将儿子搂在怀中安慰道“宝贝,不怕,妈妈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的。”
有了她的安慰,小家伙脸上神情明显放松许多。
下一秒,VIP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盛时序。
他脸上挂满笑容,拎着晚饭,大步走进了病房。
“爸爸,你回来了。”小家伙语气听起来十分开心。
盛时序将手中的晚餐放在餐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温柔道“对呀,爸爸回来了,小宝贝饿不饿?”
舒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十分乖巧。
盛时序转身看了看一旁的舒然,不经意间,两人视线相撞,舒然眼底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
倏地,两人迅速收回视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她打开晚餐,一一放在在儿子面前“宝贝,吃晚饭啦!看看爸爸买了什么菜。”
舒年开心地鼓着手掌,餐桌上的饭菜全都是他爱吃的菜,小家伙糯叽叽地说了句“谢谢爸爸!“
盛时序微笑回应“宝贝,快点尝尝。”
病房里,盛时序一家三口正在温馨地吃着晚餐,期间,舒然发现他时不时盯着她看,嘴唇挪动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饭后,将儿子舒年哄睡后,盛时序突然拉住舒然的手臂,怔怔地看向她,小声道“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舒然回头望了他一下,轻轻扒拉开他的手,走向病床前,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向阳台。
VIP病房除了安静之外,还有独立的阳台。
两人走向阳台,舒年虚掩着门,留了一条门缝,以便观察里面的动静。
“你想跟我说什么?”从吃饭开始,她就发现他整个人心不在焉,彷佛有心事。
盛时序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向下,看着楼下的光景,思考该如何开口。
他双手握紧栏杆,两手紧张不停磨砂着。
过了一会,他回头望着舒然,试探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爷爷要办理一场晚宴,正式向各界宣布年年是盛家的血脉,你会同意吗?”
他目光锁定在舒然脸上,生怕错过一丝丝关于她的表情。
舒然凝望着盛时序,他这人从来都不打假比喻,能问出口,一定是真实发生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年年暂时不能上你们盛家的户口。”她再三思虑,才说出这番话。
“只是一场晚宴,不涉及姓名的事情,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盛时序举着手指向天发誓。
舒然盯着他幼稚的动作,低声笑了笑,继续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确实还有其他事情,但这件比刚刚那件事情更难开口。
盛时序一度觉得他一开口,就会被她暴击。
“你是不是长了痔疮?”舒然看着他扭捏的模样,问了句。
盛时序闻言,脸上表情逐渐失控,手不听话地摇摆着,说话结结巴巴“不...不...不是,我没长。”
舒然“哦”一声,便不在说话。
看着她不相信的神情,盛时序再次强调“我真的没长痔疮。”
舒然瞧着他欲哭无泪的表情,轻声道“逗你的,一个大男人,你有事直接说,别扭扭捏捏的。”
盛时序吓得脸上冒出一堆细汗,还以为她真的相信他长了痔疮。
要是她还不相信,只能当着她的面脱~掉~裤子自证。
他伸手抹去额头的细汗,捏紧双手,看向舒然,倏地,单膝下跪“阿然,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盛时序并不是觊觎爷爷手上的股份,而是想早点将她纳入怀中,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舒然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幕。
下一秒,她说了句“可以。”
盛时序听到回答,脸上笑得跟开花似地,笑容无比灿烂。
“但是。”
听到但是,他瞬间收住了笑容,呆呆地望着舒然,静静聆听着下一句。
舒然拉起地上的盛时序,盯着他“但是,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盛时序笑眯眯地看着她,舒然能答应他,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舒然转身,望着一望无际的夜幕,娓娓道出。
“第一,如果要年年回盛宅,必须是有你或是我陪着回去,不然一切面谈,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第二,领证后,我依旧住在金都苑,不会搬过去盛宅那边住。”
“第三,儿子年年依旧是跟着我姓,除非我同意改姓。”
舒然将心中的想法全部抛出,其实在他之前提出两人要结婚时,她不是不心动。
只是,那时有太多的顾虑。
现在不一样,盛夫人越是不想她嫁进盛家,她越是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