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金额栏输入三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汇过去黎铮的账号。
桑榆在书房中安静等着消息。
二十分钟后,桑榆收到黎铮发来的消息,关于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上面显得事无巨细。
【谢了,不要向那人透露我的消息。】
黎铮回了句【道上的规矩我懂。】
桑榆退出与黎铮的聊天界面,点开资料,仔细查看。
完资料后,了解完毕后,收起手机,缓缓起身,朝卧室走去。
看来明天得亲自去查看查看。
坐在床头的桑榆,正在跟其他同事调班,把白天的班调到上通宵。
大半夜找人换班并不顺利,一波联系后,最后成功换到通宵班。
手机通上电,桑榆迅速钻进被窝,闭上眼,没一会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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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桑榆便起了床。
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时间还早,先带火锅下去遛遛。
桑榆拉着火锅在楼下溜了几圈后,才上楼。
刚回到门口,碰巧遇上舒然母子“早,早,早!”
望着她,桑榆今天身袭一身休闲套装,舒然觉得很奇怪,平常她不是很早就出门上班了吗?
这个点怎么还在遛狗?
舒然笑了笑“早,阿榆!”
她并没有多问,而是打了招呼后便送舒年去幼儿园。
目送舒然母子进入电梯后,桑榆才按指纹锁,牵着火锅进入家门。
桑榆早上与苏烟煲着电话粥,多半是苏烟在讲,她在听。
大概都是在聊聊孕期女人情绪,还有他们要准备去领证的事情。
她打断苏烟的话茬“那我得提前封好红包呀!”
一听到红包,苏烟两眼放光“我要最大的红包,狠狠宰你一顿。”
桑榆直接笑出了声“好,包在我身上。”
她叮嘱好苏烟注意事项后,便挂断电话。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换了一套衣服,桑榆便出门了。
同一时间,枫亭小区。
苏烟看着镜中的她,越来越圆乎,不停埋怨苏浩,他只能不停的哄着国宝级的小祖宗。
“宝宝,你最美了,最漂亮就是你了。”
苏烟闻言,才收起小性子,意识到刚刚似乎有点作。
她不禁怀疑,怀孕的人都这样吗?
还是只有她自己是这样的。
苏浩走过来,贴了贴她的脸“宝宝,都是我的错。”
要是他可以代替她怀孕就好了,天天孕吐,他看着都很难受。
苏烟闭上眼,静静感受他的气息。
很奇怪,苏浩总是能第一时间消除她的忧虑,给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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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导航驱车来到黎铮消息上的康协人民医院,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停车。
她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破旧的医院大楼,只有三层高。
旁边的路杂草横生,肆意从地板窜出。
桑榆停了停脚步,四处张望着,观察医院的环境。
停留片刻后,便抬脚往医院里面走进去。
一路走过来,并没有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医生,来回奔跑。
说是医院,还不如说是一个乡镇卫生院。
桑榆走到护士台,表面来意,护士前台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她顿时来火。
这态度,要是放在京华医院,指不定被扔出去。
几番询问,才得到那伙人住在哪个病房。
桑榆缓缓走过去,一眼看到楼道最里面一零一病房,她便加速走过去。
走到门口,她瞄了一眼,床上的中毒那男人正在高高兴兴吃着东西。
原来是装的,这就是卧病在床的植物人。
桑榆不忙不忙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录好视频才收起手机。
她伸手敲了敲门,便抬脚走进病房。
躺在床上的那人,看见有人走进来,麻溜扔掉手中的东西,立马装作挺尸。
走进房间,桑榆停住脚步,看向众人。
病房里的几人,一脸警惕看向她“你是谁?”
桑榆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谁。”
刚刚开口的那人走到最前面,桑榆眯了眯眼,他就是牛家保,旁边站着那位是他弟弟牛家国,躺在床上的那位是他三弟牛家庆。
与牛家保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正是他们三兄弟的妻子刘秀英。
“我们不认识你,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牛家保作势要驱赶她出去。
反观桑榆,一动不动看着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许久,她才开口“你们是来自帝都山路十八弯里的牛家村,你们三兄弟共同娶了一位老婆,两年时间内生了一儿一女。”
说完,桑特意看了看他们的脸色,紧接着道“床上那位,别挺尸了,起来吧!”
只见床上那位瞬间弹起,恶狠狠盯着桑榆。
桑榆环抱着胳膊,看向他们“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幕后指使人是谁?”
“我手上有你们诬蔑回家餐馆的证据,给你十分钟好好想想。”
桑榆指了指一旁的刘秀英“你去,把他的主治医生叫过来,你要是敢跑掉,我的人会立即把你打成筛子。”
看着她不像是在说假话,刘秀英吓得浑身哆嗦,连滚带爬的去找人。
牛家保攥紧拳头,看了看其他两位弟弟,刚想张口说什么。
他耳旁却响起魔鬼般的女中音“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或是事情败露,你们等着给你儿子和女儿收尸。”
病房一片死寂,安静如鸡。
没过一会,刘秀英带着一位中年秃头的医生走进来“人,人,我,我请,过来,来了。”
牛家保一看见妻子,便拉到他们身后。
桑榆缓缓向秃头中年医生逼近“是你,联合这四个人,开了假的诊断证明是不是?”
秃头男扑通一声,跪在桑榆面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贪了点钱财,他们出钱叫我办了张假的诊断证明,我就开具了。”
只见牛家三兄弟痛苦闭上眼,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做出相同的动作,掏出什么东西吞进嘴巴里。
“等等......”桑榆来不及阻止,只见四人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她伸手探了探几人的鼻息,叹了一口气,无奈收回手。
该死的,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