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可以?”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爱钱胜过爱他。
盛时序顿时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向舒然,恨不得将她脑袋撬开看看。
“是”舒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听到她的回答,盛时序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
她就这么的迫不及待?
盛时序低着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表现好,直接送给你。”
他这话像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舒然的心里,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为了儿子的手术费,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来吧。”
说完,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丝不易发现的泪水。
舒然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摧残了盛时序的最后一丝理智......
盛时序停下动作,纳闷了一下,她怎么还跟五年前一样?
霎时,他顾不上那么多,继续刚刚的动作。
他一直以来都只顾自己,这让她感觉无比煎熬。
顺着脸颊流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她只想赶紧结束。
然而盛时序就是不遂她的心愿......
事后,舒然撑起疲软的双眸,刚想说开口说什么,却被他眉宇间露出厌恶的神色给堵住了。
他快速起身,捡起散落的衣服,淡定的换上。
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冷冷地扔在地上“这里有五十万,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盛时序撂下冰冷的话语,头也不回,抬脚离开了房间。
舒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咬牙撑起身,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她弯腰捡起银行卡。
把它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捂在胸口,唇红齿白的嘴发出一声苦笑。
舒然啊,舒然,你的目的达成了不是吗?
舒然把银行卡放进包包里,捡起衣服,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可以穿。
她穿好衣服后,拖着颤颤巍巍的身体,离开了御枫酒店。
舒然回到出租房已经凌晨十二点,摸了摸儿子舒年稚嫩的脸庞,还好,他没醒。
舒然靠在墙,望着简陋无比的出租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总算是凑齐了手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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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金都苑。
桑榆缓缓睁开双眼,身旁早已没有周珩的身影。
她一想到昨晚,就害羞的捂住了脸。
周先生怎么那么有精力,一不小心就弯道超车了。
关键这车还久久未熄灭过。
还直憨憨地说他不会,他哪里像不会的样子,熟练地跟什么似的。
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看来是他帮忙换的了。
下床时,她两腿酸软,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桑榆暗骂一声:不懂节制的家伙。
身后伸出一双大手,周珩把桑榆抱到床上,心疼的道“媳妇,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还疼吗?我看看”说完伸手往前探去。
桑榆吓得直接摆了摆手“不疼了,不疼了。”
生怕他等一下控制不住,再来一遍。
看着害怕的桑榆,周珩低笑了一声“你怎么把我当什么人了,那我不看了哈。”
桑榆心想,你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地方是好的。
周珩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他昨晚好像太过了。
周珩挠了挠耳朵,脸上闪过一丝丝懊悔。
但这也不能怪他,闸门关了二十几年了。
一经开闸,他就像是上了瘾一样,戒都戒不掉。
“那我下次悠着点哈”周珩抱着桑榆,宠溺的说。
桑榆害羞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没有搭理他的话茬。
等过了一会,周珩抱着桑榆走向卫生间,涮牙,洗脸都是他完成,桑榆只负责配合。
两人来到了餐桌上,周珩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早餐,全程不让她动手。
桑榆也不矫情,全程享受周珩的周到服务。
就连出门前换的衣服也是周珩一手帮忙的,她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周珩驱车送桑榆上班,临下车之前还不忘了给她一记香啵啵的吻。
桑榆解下安全带,也朝周珩脸上亲了一口,便下车了。
目送桑榆离开后,他驱车往帝尊会所的方向。
桑榆回到办公室,刚坐下。
江助跑过来“老大,你今天很不一样耶。”
到底那里不一样,江助一时说不出了。
“啊,我怎么了?”桑榆连忙检查身上又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江助围着桑榆打量一圈圈,便道“不是衣物上的,是你整个人的气质变了,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
桑榆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里的自己,那可能是爱情的滋润吧。
“好了,好了,准备一下准备上班了”桑榆吩咐道。
“好”又开始搬砖的一天。
舒然一大早带着儿子舒年来到了京华医院,一手牵着儿子,一边拉着行李箱,后背上还背着个大包。
来到了外科诊室,安静的等待叫号。
一切准备就绪,桑榆抬手示意江助可以开诊了。
江助拿起一旁挂号表,打开门,大声叫起号“舒年小朋友在不在?到你了,进来吧”
坐在一旁的舒然听到名字,猛地站起身“在,在,在。”
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儿子舒年的手,走进了就诊室。
桑榆抬起头,看向落座的病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笑的问道“小朋友哪里不舒服?”
舒然打开背包,拿出一本厚厚的病例,递送到桑榆面前“这是我儿子四年以来的检查报告资料,刚出生时确诊了先天性心脏病,这次过来,就是打算给他做手术的。”
桑榆接过病历资料,看来看一旁安静的小朋友,特别乖巧,想必这几年吃了不少苦。
她看了看舒年小朋友的病例资料,情况很不乐观,迟疑了一下,便问“舒年妈妈,为何拖了这么就才来医院?”
如果小朋友刚出生做手术的话,他或许不用遭受这么多罪。
舒然当然明白医生的话,只是那时候为了逃避父亲的债主,居无定所,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