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一口气把要说的,全部交代给苏浩,生怕遗漏了哪点。
“行,你安心的去执行任务,这里交给我”苏浩拍着胸脯保证。
“好,我走了。”
苏浩目送周珩离开。
周珩刚出了病房门口就与匆匆赶来的苏烟擦肩而过,只打了个照面。
苏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想,便进去找桑榆了。
冲进病房,看到桑榆躺在床上,走上前摸了摸桑榆的脸庞“桑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已经没事了”坐在一旁的苏浩好意出声提醒。
苏烟一心只顾着找桑榆,忽略了病房还有其他人在。
苏烟转身看着一旁的苏浩。
身穿着西装革履,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囧亮且幽深的黑眸。
女人第六感告诉她,这男人很危险。
想必这位就是桑桑的救命恩人了。
“您好,我是桑榆的好朋友苏烟,谢谢您救了我们家桑桑。”苏烟走上前,友好的伸出手。
苏浩上下来回打量眼前的女人,穿着个睡衣,脚上配着个人字拖,脸上还挂着黑乎乎的东西,这模样简直是不可直视。
看到对方根本不想搭理她,她便尴尬的收回了手,不与他计较。
“你朋友不是我救的,救她的另有其人,好了,你也到了,我先走了。”苏浩站起身,扣了扣西装外套。
只见苏浩径直朝门外走去,霎时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脸臭屁,拽得跟二百五一样。
苏烟从裤兜拿出手机,想给领导发一条请假的消息。
突然死死盯住屏幕上的人。
那是她吗? on my god!
怪不得刚刚那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似的。
她扯下面膜,抬脚往卫生间走去,洗了洗把脸。
抬头望着这间病房,什么都应有尽有,省的她跑出去买。
-
凌晨三点。
躺在病床上的桑榆,不断在挥舞着手臂,嘴里不断在呐喊“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眼泪在眼角不停的打转,额头不断渗出汗,汗水顺着额头从她脸颊滑落。
听到声响的苏烟,连忙起身抱着桑榆,安慰道“桑桑,不怕,我是烟儿,我来了。”
谁知,在梦魇中的桑榆,根本听不到苏烟的声音。
一把推开苏烟,声嘶力竭呐喊“禽兽,走开,不要碰我。”
苏烟不停的拍着桑榆的后背,把她搂在怀里“别怕,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走了。”
桑榆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被惊醒,因恐惧全身不断在颤抖,整个人蜷缩一团,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从噩梦惊醒让她头痛欲裂,不停的拍打着脑袋,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苏烟一把抓着好友的手,连忙安抚道“桑桑,别怕,我在。”
她现在一闭上眼,就看到宋文泽那个禽兽朝向她扑过来。
听到好友的声音后,桑榆钻进苏烟的怀里,彷佛这样才安全一点。
看到好友桑榆如此的遭罪,苏烟捏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人不得好死。
折腾了一晚,最后还是让医生来打了一针镇定剂,桑榆才睡着。
望向病床上的好友,苏烟十分心疼,希望她能早日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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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没了动静。
一会后,终于勉强的睁开了双眼,桑榆看着头顶强烈的灯光,有力无力的抬起手遮挡。
偏过头看向趴在床头的好友苏烟,桑榆缓缓坐起身,想要伸手拿床尾的毛毯给她盖上。
不料手太短,够不着毛毯。
听到有动静,苏烟缓缓起身,抬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眼睛,望向桑榆“桑桑,你醒了。”
“不好意思,烟儿,吵醒你了。”桑榆满脸歉意。
看着好友,苏烟顿时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像昨天那样焦虑不安的状态。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也休息够了”
桑榆目光在病房来回的扫视,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
拉着苏烟的手,用手比划“烟儿,你有见到身穿军装,身高大概185左右的男人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只见到一个人,西装革履的,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苏烟摇了摇头。
难道昨晚救她的人不是周珩?
不对,她确实是看到了周珩的脸。
苏烟摸着下巴思考,一会便又说道:“昨晚那男人说救你的人,另有他人,我想应该是你所指的那个人。”
没想是真的,真的是周珩救了她。
至于那个禽兽,桑榆捏紧拳头,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另一边,警察局。
宋文泽自从昨晚被逮进警察局,遭受非一般的摧残,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躺在拘留所里。
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警察局门口,只见警察局局长屁颠屁颠地迎上去。
保镖打开车门,只见一只擦得蹭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另一只脚紧跟其后。
从迈巴赫下车的人正是苏浩。
局长小跑上前奉承道“苏总,您光临寒局,真的是有失远迎啊”
苏浩冷着脸,不理睬局长的彩虹屁。
局长恭恭敬敬的弯着腰“您这边请。”
苏浩冷哼一声,便率先走在前面。
一旁的副局长拉着局长,一脸疑惑道“局长,他是什么来头,咱们居然怕成这样?”
局长敲了敲副局长的榆木脑子,轻声在副局长耳边说道“就算把咱们这小庙铲平了,那位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等会机灵点,明白吗?”
副局长瞳孔瞬间放大,连忙点点头,随后立马紧跟上去。
苏浩一屁股坐到局长的位置上,挥着手,发出低沉的声音“去,把人给我提过来了。”
局长立马点头哈腰“马上安排,马上安排。”
......
宋文泽被单独带进一个小房间,手脚全部被绑了,被人狠狠的丢在地上。
他抬头打量着面前穿着讲究,十分有气质的男人,小声问道“先生,我们认识?”
印象中他可不认识这么上层的人物。
苏浩不理会宋文泽的疑问,自顾自的拿起面前的档案“宋文泽,年二十六,陵城人,父母均是农民,穷极一生把你供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