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日山,我来自一个古老又神秘的张家,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要为张家奉献自我,我是山字辈的,又属旁支,我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了圣婴还活着,所以从小就被灌输着圣婴是最高地位者。
我一直认为圣婴什么的离我太远,直到张家发生内乱发生前我被父母逼迫逃出张家,在路途中遇到了佛爷,是他救了当时正处于人生迷茫信仰崩塌的我,所以之后我决定了,我不再信仰张家,自此我只信仰佛爷,他如父亲兄长般对待我,我也很敬重他。
我的血脉纯度很高,毕竟也是麒麟一脉,所以依靠我的身手我很快就成为了佛爷身边的副官,后来我跟着佛爷在长沙扎根脚步,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长沙布防官的位置。
没过几年在一个很普通的清晨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晨练,我刚换好衣服就听见有下人来报说府门口有人找事。
我倒是好奇,这么几年佛爷在长沙的名声早已打下,谁还敢来闹事,我穿过客厅和前院在大门处停下,什么呀怎么是个小不点,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么大的小孩怎么能打得过他们。
不过看他们的伤口倒像是被人拿东西投的,看来这个孩子只是个诱饵,随即我大声喊了几遍,可那个孩子竟然说她知道麒麟的事情。
我顿时警觉,要知道来了长沙之后没人知道我们的来历,可这个孩子竟然知道麒麟的事情,这绝不是一个孩子能够知道的。
她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佛爷,再三确认过后我去找了佛爷,佛爷看了信之后脸色变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原来她就是张家的圣婴,佛爷对这件事也很看重,所以我带她进了书房,这孩子果然异于常人,平常人见到佛爷都会被他的气势不自觉的压低三分,可这个孩子竟然和平常人一样。
在她证明自己身份时我不禁疑惑,她的纹身为何是红色的,她只说是天生的,好吧,这位圣婴果然是与众不同,我和佛爷依族规行礼之后,她说老祖宗太别扭还是让我们喊她姑奶奶吧。
好吧看起来这个圣婴好像也不难接触,不过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老宅的情况,虽然我清楚我的父母可能不会在了,但我还是想知道这个困了我十五年的地方现在如何了。
她听到我的问题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我赶紧追问,佛爷制止了我,可她竟然哭了,还哭的很凶,她最后硬生生的哭晕过去,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吗,张家人逃不走的都自愿为她殉了葬。
我的父母以身做饵就是为了让她逃出来,真正该哭的明明是我,但我没办法对一个孩子发火,我只能忍着,我不想看到她所以我第一次违抗佛爷的令,没有留下来照看她。
佛爷也看出我的态度不对,所以回了军营之后我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他也开解了我,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有些过激,所以我打算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用饭,挑了个不太尴尬的话题但她直接问佛爷在哪,我有点尴尬好在她没有为难我,哎。
不过她突然出声逗我,倒是让我心中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她突然抬手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应该是要抱的意思吧,这我要抱吗,有点不想抱可她好歹是姑奶奶,所以,算了还是抱吧。
她说要我陪她出去转一转,熟悉一下这长沙城,她好软好小一只,我抱起她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手下肌肉紧绷着,她好像有点不舒服,上了车之后她窝在我的怀里拍拍我,稍微换了个姿势她看起来舒服多了。
坐着佛爷的车去了长沙最繁华的一条街,她一路吃一路买,我都要拿不下了,好在还有两个下人跟着把东西给了他们,这姑奶奶又出幺蛾子,趁我不注意拽着我就往远处跑,到了眼前才发现是二爷的梨园。
第一天我就预想到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她拉着我非要去看二爷的戏,好吧,谁让她是祖宗呢,我让掌事的去看看还有没有包间,然后带着她上了二楼。
她倒是不闲着,上了楼就是吃吃喝喝的,直到戏结束她才跟着一起鼓掌,我看她什么都没听懂,好奇心倒挺重,她瞧别人打赏突然从身上摸出来一块扳指扔向二爷。
我赶紧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好在二爷没受伤,不然佛爷肯定要怪我了,她发现闯了祸赶紧拉着我要跑,我是不急,毕竟一早那个掌事的就在包间旁边等着了。
管事的请我和她去一趟,说是二爷要找我,她扭过脸冲我挤着眼睛,我故意装作不懂的意思,把她气的直翻白眼,我就是故意的,我要报了刚刚在街上她戏耍我的仇,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折腾我的!
她看见二爷了,这反应真丢脸,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瞧把她迷的,我瞧她都羞得满脸通红还是给她解了围,她不大点怎么这么喜欢看美人。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傻笑,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回了家佛爷问我今天下午的事,她还提醒我不让我说,等她上了楼,我和佛爷都发现她就躲在楼梯哪里偷看,我故意说的很大声,果然她被气的直接暴露出来,果然逗她很有意思。
她回了屋子之后佛爷说好久没有看见我这么有意思的一面了,也是我也才十九岁,还是少年平常因为要陪着佛爷所以都很严肃,但是她确实很有意思。
我和佛爷正说着军务她就又下了楼还给我一枚平安扣,很好看我也很喜欢,后来这枚平安扣被我戴在脖子上,一直伴随着我。
九门聚会那天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觉得反常好笑,小小的一个还故作深沉,一路上听着佛爷和她的对话还是想说她还太嫩了点,佛爷的意图她根本没有发现,她以为自己赢了,但是佛爷已经把自己想要的都挖出来了。
看她有些得意的样子我还是不告诉她了吧,不然要是生气了我还得哄她,从那天起每天早上就会和她一起晨练,日常就是打打闹闹,她喜欢捉弄我,我也喜欢逗她,毕竟族中长老的信里可是写了要佛爷好好管教她,毕竟她就喜欢招猫逗狗上房揭瓦!
时间流逝过了两年,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叫她起来回屋睡,可她有些奇怪从椅子上醒来之后精神瞧着有些恍惚,我有些担心,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和往常一样起来晨练我觉得不太对劲。
敲了她的房门毫无动静,我赶紧推门进来,她在床上虚弱的呼吸着,脸色通红,满头大汗,我一摸她的额头好烫,赶紧让人通知佛爷,顺便从军中找来信任的医师。
她整整烧了三天,着三天都是浑浑噩噩过去的,好不容易给她养出来的肉又没了,这三天我时刻在她身边守着,这几年的相处我早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看她生病那么痛苦我也很难受。
第四天估摸着她要醒了我在楼下准备好饭和药可她一醒来就像发了疯一样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她说她忘了他们,她不想忘,她忘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痛苦,痛苦到她把头直直往桌子上撞。
我拦着她,紧张慌乱的情绪淹没了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干什么,看到那些下人傻在原地我忍不住发火让他们去找佛爷和军中的医师过来。
我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挣扎,血流了她满头,她一直在挣扎,血流的更快了,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染红大半,很快她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医师和佛爷也到了。
我颤抖着手把她交给了佛爷,佛爷看我狼狈的样子让我赶紧下去换一下衣服,缓解一下情绪,我的手都是抖的,我不敢想她要是不在了我要怎么办啊。
她是张家的希望,是能凝聚九门当家人的桥梁,有了她大家都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好了,这次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张家血脉纯度越高越有可能得失魂症。
所以她以后也会把我忘了吗?那我要一直守着她,这样她应该就不会忘了我了,之后的时间里她又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阳光开朗。
可是有时晚上她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直到睡着每次但是我把她抱回房间的,我和佛爷也发现了她创立了一个组织,不过我们并没有阻止,反而佛爷暗中还帮助了她,毕竟长沙佛爷是最大的。
不过她不知道,我们也没打算告诉她,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看着她快快乐乐的,但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之后长沙城乱了起来,半夜接到指令跟着佛爷去了车站,竟然有辆鬼车停靠,我和佛爷忙活了大半夜,到了天将将亮的时候佛爷让我去找八爷。
我还想着她要是知道我没喊她肯定又要生气,结果她就来了,哎,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她不理我直奔鬼车,佛爷示意让我先走,我就去接八爷了。
说是接但其实也算是绑来的吧,佛爷和八爷一阵拉扯最后还是以掏枪之后结束,刚回神佛爷就发现她不见了,遭了她肯定是进了车厢。
我们三个带着防毒面罩进了车厢,来不及研究那些尸体我直奔最后一节车厢,那个姑奶奶一定在最后,就数她好奇心重,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她已经动手开了那口棺材。
气的我七窍生烟,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机灵的转过话题,哎,真是拿她没办法,之后正研究着棺材的主人,那些尸体突然暴动,她突然出声说有办法。
她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放血,果然她毫不犹豫的在左手划了一道,在我们身上摸了血,我的血只能保护自己,保护本来别人,没办法我为了不拖她后腿拽着八爷就跑。
到了车厢前佛爷在自己身上划了一道我见装赶紧也划了一道,八爷也不由分说的被佛爷划了一道,缓过神来我才想起来生气。
小祖宗是真不心疼自己,划了那么大一道,而且这种事情是能随意让人知道的吗,要是被人知道被抓住做研究看她怎么办,好在这次是八爷。
回家处理了伤口随后我们去了二爷的梨园,在梨园她出声让我收拾了那几个人,当然最后他们的下场当然是没能走出长沙。
佛爷和二爷说完事情之后她就去了红府,之后她就告诉我们她有办法救丫头,代价是换血,我们当然不同意可她却说没有二爷帮助我们很难从矿山中活下来。
我不信佛爷也不信,于是我们去了矿山一趟 这次损伤惨重,终于我们还是被她说动了,同意了她的办法。
之后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回想起,她放了好多血,她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失去她了,这次之后我更注意她的身体状况,这次她大伤元气足足养了半年才好转。
新月饭店一行佛爷有了自己的家人,我只好每天都在军营,她逐渐忙起来了,于是我们只有在早上晨练才能见一面,就这样一直到了我们在下矿山,这次她晕倒了好久。
久到我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不过还好她还有一丝意识她留下来信息给我们,白乔寨一趟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奇怪的事情,还好是我,如果被别人知道她一定很危险。
白乔寨时她救了很多人,可我却担心,她又放血了而且是很多,我担心她撑不住可她却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的状态好了很多,算了,她的秘密太多我不想去探究,只要她好就可以了。
之后佛爷也出事了不得已我们跟着她回了老宅 看到老宅现在的情况我心中一阵凄凉,终归是自己活了十几年的家,就算不喜欢也摆脱不了张家人的身份。
在给佛爷治病期间她很少出现都是和族长在一起,她和族长的关系好像很好,而且她好像还有很多特殊的能力,算了还是装作不知道吧,免得她还要封我的口。
张家人永远不会背叛她,这是刻在骨子里和灵魂里的,救好了佛爷之后我们启程回了长沙,之后她好像在秘密做些什么,是和党派有关,我有心让她注意一下可不知道怎么说,算了她应该有自己的分寸。
佛爷要结婚了,她叫了族长来,看她和族长穿着差不多衣服我有些难受,看来在她心中族长才是最重要的,算了,我是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旁支,还是逃出张家的逃兵。
她又消失了,这次只留下几句话就消失了一年之久,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们道歉,我本来该生气的,可是看着他如今的样子我实在的气不出来,算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她回来之后更忙了整天连轴转,我也很少能见到她了,直到战争的爆发,我们和佛爷一起在各地辗转,完成各种任务,期间她救了我好几次,我想她是除了佛爷外对我最好的人了,这条命她若是有用尽管拿去。
多少年了,我们在一起大概也有十多年了,我从她半大点长大到现在这样,期间经历太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在是单纯的朋友家人爱人或是其他关系,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们曾和衣而眠,拥她入怀,可在当时的条件下为了战争所有人都是这样。
我们的关系暧昧却又疏远,我清楚的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一点点的变质,我明白这样是不对的,佛爷却是放纵的姿态,他劝我不要犹豫,否则总有一天她会属于其他人。
战争结束后我们过了好久才见面,就在佛爷丢下我的时候她又出现了,我知道佛爷有自己的用意可我接受不了,她安慰我开导我,后来我知道了佛爷在做什么,我想找到她向她道歉,可她早已离开国内,算了,总归是有缘无份。
守着佛爷留给她的家业,独身一人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麻木,久到我已经快要放下的时候九爷来找我说她会回北京,希望到时候帮衬些他的孙子,我第一时间我就去找她了,果然她还和从前一样,我好想她。
许多年的感情我以为已经沉寂下来,可一碰到她我的感情还是决堤了,我爱她,已经成了本能,是无数个日夜相拥而眠抱团取暖暧昧拉扯间我对她的感情变质的。
明明是为了任务才成为搭档,她见到我就像是见到普通朋友一样,我知道她还没有意识到我的爱意,那就好,省得她躲开我,就这样就好,我见过她拒绝别人的样子,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她会对我这么绝情。
她掌管解红两家很忙,我很少能见到她,直到解雨臣长大些她才有了自己的身份,哼,小狐狸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想护食,看解雨臣护她那样紧我就知道着小子长大后肯定不好对付。
果然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这小子总来打扰,不过我和她的默契没人能打破,十几年的战争同进同出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很难被人撼动,虽然她对我不是爱情,可我在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她总说我现在没意思,不如从前好玩。
我想说不是我没意思,是对她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不管以后她会怎样只要不赶我走就好,我情愿一直陪着她,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或许就是在我一次次的算了吧之间我丧失掉了自信心和勇气,有很多次机会我可以说出我爱你,可我都选择了放弃,所以我果然还是配不上她啊!
她选择放弃了解家,她选择参入进去清除计划,我尊重她,可看到她待在别的男人身边我的心还是很疼,佛爷你说得对我好像知道晚了,她可能真的会是别人的了。
但我的爱意还没说出口,好想告诉她,我爱你啊!
七夕番外——张日山个人视角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