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长沙就是为了处理一起黑吃黑的事情,事情原委是我手下的一个铁筷子放出一个墓的消息,然后铁筷子手底下的筷子头开始夹喇嘛招人,说是在下墓的时候遇到了一伙人,领头的是个年纪略大的老人,见了面直接下黑手把这些伙计都给绑了,索性队伍里有两个张家人找机会解了绳子把他们救出去了。
但是这伙人不依不饶围追堵截,这个墓本来以为是个普通墓但是现在两方人追逐过程中发现这个墓不太寻常好似是个陷阱墓,在追逐中机关被触发我手底下的人都受了伤,好在机关也拦住了另外一伙人,两个张家人找到一个暗道带着剩下的人回了盘口,盘口赶紧把这件事上报,这件事中损失了四五个伙计,伤者无数,底下的筷子头查到了那伙人的消息把资料往上一报,顶上人赶紧报给我,因为这个下黑手的一伙人身份他们拿捏不住,想让我来解决。
我到了长沙先去看了一下那些受伤的伙计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具体情况,这才风尘仆仆的回了红府,刚到红府管家就报有位旧人已在前厅等了我许久了,问我要不要见上一面。
我心想旧人,什么旧人,我在长沙还有什么旧人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干脆就去瞧瞧,到了前厅一人在凳子上坐着闭目养神,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有些花白,不过坐的很正,腰板挺的很直,精气神也不错,越走越近,我瞧着那人越发眼熟。
是他,竟然是他,我之前也找了他许久可是都没有找到,他听到我走进来的声音也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一股情绪涌上心头,是陈皮,他的眼睛上面一道长长的疤在贯穿了两只眼,他看到我也愣住了。
“陈皮,真的是你,你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些年去了哪,我找了你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我走到他的面前语气极速的质问着他,而他看着我突然很开心的笑了。
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像以前一样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傻笑什么呢,姑奶奶我问你话呢!”
陈皮抓住我拍了他头顶的手站起来仔细端详着我,看了许久就在我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说道“比我想象的更好看,从前我就想过你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比我想的好看多了,真好啊,你还年轻,可我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
看他神色感叹着,我打断他的情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再感叹!”看我一副刁蛮的样子他略带踌躇的开口“从长沙离开之后我辗转多地最后去了广西那边,我在那边带着招揽的伙计开始重新组建势力,在有一次夹喇嘛的时候我去了桂林猫儿山,那一片都是少数民族的地方,我在一次行动中被人画上眼睛索性有人救了我,眼睛倒是无碍,那是国家抓盗墓贼很严被人举报发现之后我就被抓了,吃了几年国家饭,被放出来之后我在广西那边扎了根,那边少数民族多,国家管的不是很严,后来我就都在那了。所以你很难找到我,那边一致排外,对于汉人多有不忿,我也是花了很久才在那边站稳脚跟。”
“后来也不是没想过回长沙,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势力都已经在广西很久了,势力变动很麻烦,而且那个时候长沙地下已经有人一家独大了,我也找过你的消息,那个年代消息不流通找人很难,这么多年也没信,后来我一度放弃了寻找你的消息,直到前段时间我听人提起一个女子在解九爷孙子生的日宴上把保管的股份都交给了他我才想起以那几个人的秉性来说不会不留下点东西给你的,差人调查了一下,我这才知道这个人是你,果然张家人都能活的很久啊,你瞧你还是青葱岁月我已是古稀之年了。”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我也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啊,和他续了好一会旧才想起獬豸的事还没处理,但是这么晚了我还是留陈皮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陈皮又提起长沙这边的地下势力的事了,他说他在一个墓里遇到了那伙势力的人,本来只是想出手逼他们退出去,但是手下的伙计出手太重,估摸着得死几个。
他感觉这个事不对劲,回去查了这个伙计,背景什么的都很干净,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不对劲,他直接严刑拷打了这个伙计,果然是有人特意安插进来的但是他在问下去那个伙计直接自杀了。这次过来他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不想轻易和某个势力交恶,他决定亲自来交涉。
我等他说的差不多才告诉他“陈皮,獬豸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