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条白色的休闲裤,臀部包得紧紧的,很鼓,她走路的姿势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到仿佛是个男子,腰部扭动的幅度非常小,但看在宋文海眼里,却别有一番韵味。
“海爷,海爷。”
跟班的叫声,打断了宋文海的美梦,他怒哼一声:“做什么叫,叫丧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剥光了吊到天桥上,让你叫上三天三夜。”
“是,是。”跟班也姓宋,叫宋九,说起来,是他的亲戚,如果论辈份的话,还是他远房的一个叔叔,这会儿却点头哈腰,满脸媚笑:“我叫不好听,谢红萤这冷美人叫,才好听呢。”
宋文海眼光一亮,看着他,宋九道:“我找两个人,把她绑过来,海爷你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想让她怎么叫,就让她怎么叫?”
宋文海眼中射出一股淫色,嘴中发出嘿嘿怪笑,不过却摇了摇头:“不急,不急,女人多得是,但这样带有真正贵族气质的冷美人,却太难遇到了,她都不要对我笑,就只要看到她微微抬着下巴的侧脸,我就冲动得想死啊,嘿嘿,不急,不急,我会让她乖乖的跪到我胯前的,到那一天,你可以旁观。”
“谢谢海爷,谢谢海爷。”
宋九也一脸猥亵的笑,扭头看谢红萤,不过谢红萤的背影已经从酒店门口消失了。
宋九眼珠子一转,道:“海爷,我有个主意,她那商行,不是做粮油批发的吗?我们设计坑她一批货,到时没了本钱,她哭着喊着上门来求你,那个时候。”
他嘿嘿笑,宋文海转着眼珠子,也嘿嘿笑了起来:“行,就听你的,要是成了,我重重有赏。”
谢红萤不知道宋文海两个的阴谋诡计,到外面,又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捂了捂鼻子,暗暗纳罕:“今天怎么了,好象没感冒啊,难道有人想我了,是那个坏家伙吗?”
她想到了张五鑫,冷如西方雕塑的脸上,不自禁的就泛起了笑意,看了看天,一架飞机,正划过科雷曼的上空,远远飞去,应该是飞向墨国城吧,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家伙,要是能坐在飞机上就好了。”
她的神情,一时有些落寞。
保镖不言败,她给挤到墨国,恶劣的环境,却更激起她的斗志,明面上,她是一个华商的侄女,来这边继承遗产,暗地里,她肩负使命,要尽力培植亲中的势力,扩大华国在北美的影响力,在米国的后院,打下一个个钉子。
刚刚约见她的宋文海,是科雷曼这边一个所谓的华侨联合会的会长,其实就是一个华人代购公司的头头,明里有一家商会,暗里贩药贩枪绑架走私,无所不为,但他手里有一个近千人的代购公司,明里暗里,影响着好大一批人,他屡次约会,谢红萤虽然拒绝的时候多,但偶尔也得跟他见上一面,喝杯咖啡什么的。
但她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这就更让她想念张五鑫。
她并不知道,她想念的男人,已经万里遥途,飞了过来,而且恰好就在她看到的那架飞机上。
飞机上一腔热切,下了飞机,张五鑫才有些清醒过来。
这不是青山冲,也不是阳州,这是一个国家啊,一个有着近两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一点二亿人口的巨大国度,想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里,漫无目地的找到谢红萤,相比于大海捞针,不会轻松多少。
站在机场外面,张五鑫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这位先生,是华国人吗?”
侧后突然响起一个问询的声音,用的是中文。
四周都是鸟语,因为秋雨的原因,张五鑫英语尤其是英语的口语非常好,但他没想到的是,墨国的官方语言其实不是英语,而是西班牙语,当然英语也流行,大部份人都会说,也听得懂,挨着米国嘛,但平时是讲西班牙语的。
这一点很象华国,无论哪个地方,平时讲的,都是当地方言,但你要说普通话呢,也听得懂,也能说,只不过有些是朔料普通话而已。
什么是朔料普通话?朔料容易变形,讲方言讲惯了的人,突然讲普通话,也有些变形,所以叫朔料普通话。
周围全是西班牙语,张五鑫听着就有些发晕,这时突然听到中文,自然觉得亲切。
他转身,几步开外走过来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有点小胖,屁股尤其有点大,正一脸带笑的看着他,脸上现着惊喜:“真的是华国人啊,我就知道,我也是华国人,我姓赵,赵子龙的赵,赵胜,你贵姓啊,国内来吗?要到哪里去,我送你啊。”
一长串的话,热情,亲切,听着就舒服,大致说了两句,张五鑫只说自己是来这边考察市场的,赵奇更热情了,直接就帮张五鑫提起了行李箱,道:“张先生,我带你去唐人街,来这边的华国人,一般都先去那边的,老乡多啊,吃的是也是家乡菜,有什么不懂的,为难的,帮忙的也多。”
带着张五鑫上了他的出租车,一路说,一路就往唐人街开,这小胖子特热情,话也特别多,而前后几句,他其实也摸了底,张五鑫是第一次来墨国,以前从没来过,完全不熟,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什么的。
于是他带着张五鑫,至少多绕了一半的路,还扯了几句堵车什么的,好象还抄了近道,帮张五鑫省了钱似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时是亲的,有时,却是坑的。
当然,小胖子稍绕一点路,也不算是多坑吧,至少小胖子自己是这么想的,而张五鑫即不知道,也不在乎,而随着小胖子的介绍,张五鑫对墨国,也就多了许多了解,这比电脑上看资料,要直观多了。
开进唐人街,街面上的华国人,果然多了好些,最重要的是,街市的铺面,可以看到中文了,张五鑫从来没意识到,中文原来这么好看这么亲切的。
“我们这条唐人街,号称小宮州呢,北美这一带,米国除外,就数我们这里华国人最多,最繁华。”
小胖子一路介绍,进了街,车速明显慢了下来,他车窗是摇下来的,时不时还跟周围的华人打打招呼。
有时又对一些华人女孩子吹声口哨,惹得人家轻啐笑骂,他却一脸得意的笑,满脸红光,仿佛一只招摇过市的大红公鸡。
这样的招摇,不让张五鑫觉得反感,反觉得有些有趣和亲切,暗想:“要真是那种来这边混生活的华人,看到这么多老乡,心里一定要安稳得多。”
这时小胖子突然停车,张五鑫还以为到酒店了呢,却见小胖子没有招呼他,而是自己一下就窜了下去,他看上去胖,这开门下车,竟是极为灵活,仿佛一只胖胖的黄鼠狼。
好象有些不对,张五鑫讶异的看过去,只见小胖子到了左面的街边,双手抱拳,在那儿连连作揖陪笑。
他对面,是三个穿唐装系黑腰带的汉子,演电影一样,为首的脸上有一粒痣,生着一撮毛,后面两个年轻些,其中一个扯着一个女孩子的手。
张五鑫皱了皱眉头,下车,只听小胖子一迭连声道:“毛哥,你再缓我几天,我这几天,已经凑够两千比索了,再有一个星期,我一定凑齐了,给你送过来。”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钱包掏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票子,墨国比索,美钞,甚至还有一张五十的人民币,全都捧到了那一撮毛面前。
“两千?”
一撮毛把钱包一把夺过去,钞票全掏出来,却没有把钱包还给小胖子,而是随手一抛,丢到了路边。
“三天,三天后你凑不够五千比索,大陆妹我就包给别人了,到时莫怪毛哥我做得出来。”
一撮毛数了数钞票,竖起了三根指头,随即一挥手:“走了。”
走就走呗,张五鑫本也没想过要管闲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结果他不惹人,人要惹他,那一撮毛从张五鑫身边经过,突然停下来,斜眼看着他:“看什么看,我抽你信不信?”
张五鑫气笑了,小木匠好久没亨受过这样的待遇了啊,咧齿一笑:“你抽我,我是不信的,但是呢,我抽你,你一定要信。”
话未落音,反手一个巴掌,正抽在一撮毛脸上。
这一巴掌重啊,嗯,用的是明劲,不是内劲,响声清脆,动静也吓人,把一撮毛抽得凌空打了两个旋子,跌翻在地,但其实落了手。
张五鑫真要杀人,手臂都不要抡圆了,只需轻轻去一撮毛脸上一拂,内劲透入,刹时可以把一撮毛脑浆打得稀烂,面皮上保证一点皮都不破。
那才是杀人的手法。
用老子的话说是,大剑无锋,大音稀声。
用俗话来说则是:咬人的狗不叫。
不过虽是明劲,这一掌也不轻了,一撮毛跌落在地,也晕了过去。
跟在一撮毛后面的两年轻人一呆,一个叫:“毛哥。”
另一个叫:“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