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张五鑫肩头捶了一下,随即拉着黄敏咯咯笑了起来。
到古家,古华也在,古红军老派的规矩,先就把古华骂了两句,说张五鑫辛辛苦苦做了床施了术,他居然不睡,简直岂有此理。
古华当着外人的面,到不跟古红军顶嘴,对张五鑫,也还算热情,不过眼中始终带着一种怀疑之色。
古红军的作派,不象身居高位的老革命,到跟岩卫红的老娘燕夫人有些像,让张五鑫有一种亲切感,古华这个样子,他也不想计较,再加上黄敏的因素,所以不想多耽,道:“黄姐,有没有摄像机。”
手提的当然有,胡蝶自告奋勇:“要摄像吗?我来。”
古华看着张五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黄敏眼中也有点儿疑惑,张五鑫不看他,对古红军微一点头,突然嘴一张,学起了公鸡叫。
学鸡叫,神鸡道人他们叫起来,那才真的跟鸡一模一样,张五鑫学的本来不太像,又是当着古华的面叫的,可就是这样,古华身子也猛然一抖,然后眼光一直,整个人就趴了下去,四肢着地,眼晴看着张五鑫,嘴里发出类似于鸡的叫声。
那情形,就仿佛母鸡看到了一只大公鸡。
古红军看得又惊又奇又是恼怒,古华在港岛的事,他是收到了正式报告的,知道古华那次的情形,大公鸡一叫,古华就越墙而出,而且到放着大公鸡的面包车前面学鸡叫,他虽然不疑报告有假,总是难以想象那种情形,这会儿亲见,才知道原来真是这样。
“小张,他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他给人放了鸡,鸡性属阳,把他体内的阳气吸干了,所以他整个人就偏冷偏阴,而听到公鸡叫,就会象母鸡一样雌伏,就是这样。”
张五鑫解释一句,见胡蝶在一边都拍了下来,他伸手在古华额前弹了一下,然后扶古华到椅子上坐下,按摩让他清醒,给他服了神鸡道人的药,再又按摩穴位。
五分钟左右,古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看一眼古红军又看一眼黄敏,道:“我怎么了?”
古红军几个都不答,都看着张五鑫,古红军是见过一些民间高人的,以前的军中也有高手,即便如此,看着张五鑫的眼光里,也有欣赏之色。
张五鑫也不答他,再又学了一声鸡叫,古华眉头皱了一下,却不再有先前的反应,古红军老眼一亮:“好了?”
“好了。”张五鑫点头:“这种神打,伤于人无形,但只要知道解法,解起来也容易。”
他其实至今搞不清神打是什么玩意儿,但对古家人,不必掏心窝子,能装高深,就装高深。
古华还在那儿眨眼睛,古红军哼了一声,道:“你不是不信吗?拍了在那里。”
胡蝶把摄像机拿给古华,古华看了自己发病的情形,也呀的叫了一声,看着张五鑫,道:“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解释一下吗?”
“不能。”张五鑫断然摇头:“我只能说,不管你信不信,它就在那里。”
他语气冷硬,但古红军却很欣赏,点头道:“是这样的,华国老古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我以前就见过几个,那真叫神奇。”
跟张五鑫说起他以前的听闻,这些个奇闻逸闻,张五鑫还真是喜欢听,别人只能听个故事,他却有可能听出一些东西的,陪着古红军闲聊着,古红军老年人寂寞,张五鑫又能问到点子上,淡兴非常浓,至于古华,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没管了。
不过张五鑫还另外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古家的那家龙凤床给毁了,服了药,就不必睡龙凤床了,虽然黄敏说她现在住娘家,可她总得回来,张五鑫可不想古华借这张床得来的强悍能力折腾黄敏。
他后来又打电话给黄敏,让黄敏找机会把港岛那边的床也拆了,找的借口是,怕别的女人去那床上坐,也不知道黄敏猜没猜到,反正一口就应下了。
张五鑫来做这个联络办主任,主要任务就是请古红军回阳州,现在莫名其妙的成功了,但他还没跟李求金说,别人完成了任务,急着表功,他不急,因为别人表功是求奖,盼升官,他不求,先耗着呗,反正古红军暂时也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动身。
到是古红军时常把张五鑫找去聊天,古华他们又去港岛了啊,他一个人寂寞,张五鑫到也不嫌烦。
好吧,这话有些装逼,多少人,包括李求金在内,都想古红军烦他们一下呢,可惜呼爹喊娘的求不到,不过张五鑫也真喜欢听古红军说一些过去的老故事,挺有趣的。
这天,张五鑫刚陪着古红军吃了中饭,老头子午休,他回秦梦寒别墅来,接到秦梦寒电话:“梅子给人打了。”
“怎么回事,谁打了她?”
这还了得,张五鑫一下跳了起来,而听秦梦寒说完,他更是激得目眦若裂。
原来这天秦梦寒她们没拍戏,上午参加一个聚会,有个公子哥儿,看秦梦寒漂亮,居然想动手动脚,梅子不客气,泼了那公子哥一杯酒,那公子哥就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点,还好想,虽然男人打女人不对,但最多是打回来就行了,让张五鑫恼火的是,秦梦寒她们报了警,警察居然不管,那公子哥派出所都没去,派了个什么鸟律师代表,随便说明了一下情况,警察就和稀泥,让他们讲和算了。
“那人姓满,满铭贵,是港岛满家的老三,号称香江三太子,在港岛就有些乱来。”
在给张五鑫打电话前,秦梦寒也还是收集到了满铭贵的一些资料,张五鑫根本不管,咬牙叫:“三太子,哈哈,我会把他打成三条腿的蛤蟆。”
张五鑫立刻驱车赶过去,梅子见他,气恨恨的叫:“舅舅,你帮我报仇,尤其那些警察气死人,说让姓满的赔我五百块,让我放手,我真是气死了。”
张五鑫看她脸,还好,没什么事,估计也就是心里委屈,道:“好,舅舅帮你报仇。”
一问,梅子不错,一直找人盯着满铭贵呢,这会儿叫了几个小明星,就在附近一家酒店喝酒玩乐。
“上车。”张五鑫让梅子秦梦寒上车,飞车赶过去,到酒店,找到满铭贵的包厢,打开门进去,里面三四个男的,七八个女的,差不多就是每人抱两个吧,在那儿喝酒说笑,有两个女的,穿得都很暴露,其中有一个,张五鑫还有些面熟,好象在哪部电视剧里看过,不过这也不稀奇,也懒得看,只问梅子:“哪一个。”
“是他。”梅子指着中间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中等个头,黄毛,瘦瘦的,单眼皮,满脸的傲慢,这时一只手还插在旁边女人的胸前,懒洋洋的揉着,旁若无人。
“你是什么人,出去。”
这时靠门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估计是个保镖,要来推张五鑫,张五鑫反手一点,奇快无比的点在这人胸口,看似轻柔无力,内劲透入,那保镖胸口如受巨锤所击,噢的一声,双手捂胸,缓缓蹲下。
张五鑫学了神耳门的功法后,知道了气的凝聚运使,打人就好用内劲,看上去很优雅,其实杀伤力更大,当然他留了手,一个保镖嘛,吃这碗饭的,不必下死手,制得他不能动就行了。
随即一伸手,一把揪着满铭贵的黄毛就拖了出来,按着跪在地下,叫道:“梅子,抽。”
“好咧。”酸梅子可不是个怯场的,满铭贵还在做鬼叫:“你什么人,啊呀,痛,你知道我是谁不,你死定了知道不,啊。”
后面一声,却伴着一声脆响,梅子巴掌抡圆了,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啊呀,你敢打我。”
满铭贵还叫呢,可惜挣动不得,另两个年轻人估计也是跟满铭贵一样的公子哥儿,都站了起来,张五鑫一扫:“都不许动,谁过来我抽谁啊。”
他眼光如电,那两人就真不敢动。
梅子抽完一巴掌不抽了,张五鑫古怪的看她:“再打啊,怎么不打了。”
“他只打了我一巴掌。”
“利息不要了?”张五鑫气起来:“你平时不是总说以一收十的吗?”
“好咧。”梅子起劲了,抡圆了又是一巴掌,满铭贵做鬼叫:“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啪。”
却是梅子反过来又是一巴掌。
现在的梅子,对张五鑫着实信得过,即然张五鑫要她打,那就不客气,正手反手,抡圆了抽。
满铭贵先还满嘴牛逼,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你们死定了这样,几巴掌抽下来,就剩下了哀求。
威胁不怕,哀求不管,扎扎实实十个巴掌抽完,张五鑫松开他黄毛,道:“今天就打到你这个样子,有种你下次再来。”
“下次我戴手套。”梅子甩着手:“姑奶奶手都抽麻了。”
秦梦寒一直站在边上不吱声,听到她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笑起来如花绽放,几个年轻人都看呆了,秦梦寒留意到他们的眼光,哼了一声,下巴微微翘起,伸手挽着了张五鑫胳膊,正眼都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