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电话中突然暴叫起来:“再打扰老娘,阉了你。”
张五鑫耳朵震动,慌忙把手机移开一点,又气又笑:“这死丫头,好大的脾气。”
再移到耳边,张四金却挂了电话,张五鑫暗笑,还要再打过去,电话却突然响了,然后是张四金的尖叫声:“张五鑫。”
“耳朵聋了。”张五鑫叫。
“少放屁。”张四金骠悍依旧:“你在哪里?”
“在城里啊。”
“真的。”张四金拨高了声线:“那你到我这边来,立刻。”
好吧,张五鑫只好应命,记下地址,开车过去,也没多远,叫什么都市印象,张五鑫找到地头,停好车,上去,二十四层,按门铃,猫眼里有光影一闪,张五鑫做个鬼脸,门一下就开了。
张四金穿一件粉色吊带睡袍,头发蓬松着,这还好,关键是,她下面光着两条白大腿,上面还没戴罩罩。
靠,果然弟弟是亲的,根本不当人看,张五鑫只能哀叹了。
“张五鑫。”张五鑫还看得发傻呢,张四金已经叫了起来,然后猛然一伸手,一下就箍住了张五鑫脑袋,死死的压在胸前。
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就到了张五鑫头顶,四指按着头皮,大拇指就拼命的在头皮上推。
这叫烧毛。
张五鑫完全没想到,一年多没见面,张四金死性不改,依然是这一招,瞬间落入敌手,想要反抗吧,到处软绵绵的,用力推还不行,好不容易挣开来,大喘气:“四金你个死丫头,你要憋死我是不是?”
张四金全不在意,一脸的洋洋的得意:“竟然敢不给我打电话,现在知道厉害了没有?”
“姑奶奶你狠。”张五鑫只能抱拳认输。
张四金占了上风,咯咯笑:“进来。”
张五鑫进去,一股子香水味。
“老姐这房子怎么样?”张四金没打算换衣服,让张五鑫看她的房子,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睡房门大打开,凉席上,乱揉着的被单,还有放在一角的粉红色的内衣裤。
不过张五鑫也见惯了,四个姐姐啊,彻底免役了,道:“还行,高了点,多少个平方。”
“三十九点九,一平一万二,精装修,我贷了二十万,怎么样,还可以吧?”张四金对这房子显然很得意。
“对了,你吃早餐没有?”终于问了一句正经的,不过下一刻又尖叫起来:“不对,我想起来了,娘上前说,你把虎师父留给你的一百万,给了孙大海那个笨蛋,是不是。”
“不是给,就是借吧。”
“那你为什么不借给我?”张四金果然暴走了。
“我还有一百万呢,你要不要。”张五鑫立刻祭出大杀器。
“要。”张四金果断伸手:“卡给我,我给你保管,否则你迟早会给他们连皮带骨吞下去。”
张四金并不是真要张五鑫的钱,她是看不惯孙大海跟罗子旺两个,或者说,三个姐夫,她全都看不起,张五鑫借钱给孙大海,她生气。
“在娘那里呢。”张五鑫使了招太极推手,他身上有卡,却不是一百万的,再说也没必要真要张四金帮他管钱啊,不过他给娘一张卡,那上面有一百万,到也是真的。
“那还差不多。”张四金犹不甘心:“我呆会就给娘打电话,这钱要收死了,不到你结婚,任何人都不许动。”
好吧,你们赢了,天大地大姐姐们大,张五鑫无话可说。
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张四金知道张五鑫当了副主任的事,到表扬了他两句,要他好好做,不要贪污,没钱花了问她要。
“说不定我们家可以出个市长呢。”
她这话,让张五鑫听了好笑。
聊着天,也说了张四金自己的事,她在做销售,还挺忙,就说话的功夫,打了两个电话来,推了一个,还有一个是客户的,说是出了问题,要她去看。
“你怎么不去死。”挂了电话,张四金对着手机狠狠的骂了一句,张五鑫看了好笑。
以前没女人没觉得,姐姐就是姐姐嘛,哪怕换衣服看到屁股,也不过就是削了皮的冬瓜,视而不见,但这一年多,他的变化太大了,也有了很多的女人,会看女人了,再看张四金,就大大的不同。
必须承认,张四金确实是美女,脸蛋四姐妹差不多,都是瓜子脸,但前面三个姐姐,个头都不高,家里条件差啊,营养不好,到张四金,稍微好一点点了,她的个头就长起来了,比张五鑫也矮得不多。
细腰,长腿,胸也有料,还真是实打实的美女,再打扮一下,那就是性感时尚的都市美女,不拽才怪。
“难怪这死丫头要求高,以前还真没注意呢。”
他上上下下打量,却给张四金发觉了,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从小看到大,西施也成母猪了。”张五鑫撇了撇嘴。
“你又想烧毛了是吧?”张四金叉腰,张五鑫慌忙告饶。
“算你识相。”张四金咯咯一笑,又皱起眉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呆着,中午我做红烧肉你吃。”
姐姐还是好的,不过一个人呆这屋里,张五鑫可呆不住,笑道:“我跟单位同事来的,中午聚餐,下次吧。”
“呼,我又忘了,我弟弟现在是副主任了。”看着张五鑫,突然笑了起来。
两姐弟说着下楼,看到张五鑫有车,张四金又掐了他一下:“以后我要用车的时候,一个电话,你立刻给我过来。”
“好吧。”张五鑫苦着脸,张四金全然无视,自己打个车,洋洋得意的去了,高跟鞋加小包裙,小腰儿扭得那叫一个欢畅。
“这就是我的姐姐。”张五鑫突然间也笑弯了腰。
手机响起,余山子打过来的,过去,不但简汉武古明成来了,尚锐居然也来了。
“这还真是稀客啊。”不仅张五鑫奇怪,就是简汉武几个也奇怪,逮着尚锐冷嘲热讽:“这么大个国家,怎么就少得了你呢?”
“别闹别闹。”尚锐一本正经,怎么看怎么象镇压不了小屁孩的年轻班主任,看得张五鑫想笑又想揍他。
“老五,你说,那个剃头鬼,是不是只走单帮?”
“是。”张五鑫点头:“奇门的传承,一般都非常隐秘,绝大部份都是单传,象神耳教那种广为传教的,非常少。”
“那还好。”尚锐吁了口气。
“怎么?”张五鑫问。
“都是个案。”尚锐摇了摇头:“不过这家伙是个鬼,到处乱窜,这会儿居然窜到我们春城来了。”
“什么鬼?”
说正经事,简汉武几个都不吱声了,说到春城,余山子这才插口,尚锐便把鬼剃头的事说了,简汉武就去古明成脑袋顶上瞟,余山子看见了,做精做怪的叫:“啊呀,老大不会是遭了鬼剃头吧。”
尚锐瞟一眼,冷哼一声:“他这是典型的肾虚,给女人剃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张五鑫知道鬼剃头果然不是邪教,心里到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高兴的是,鬼剃头即然只是单干,也不杀人,威胁不大,就算公安要盯一下,尚锐这保镖是不会找他了,
失落的是,他本想着替李玉姣李玉娥出一把力,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说说笑笑,喝酒打屁,然后又去练拳,再又喝酒,中间张四金打了电话来,只叫他少喝一点酒,也没什么。
但简汉武几个刚好有空,尚锐也难得轻松一天,神耳教的事其实没完,他是借着问张五鑫鬼剃头的事跑出来的,索性就假公济私玩一天,一直喝到半夜,全醉了。
第二天一早,张五鑫最早醒来,那四个家伙还睡呢,一屋子酒气。
还好,几个人肠胃都不错,没人呕,但气味也难闻,张五鑫不管他们,由他们睡,自己到外面吃了早餐,一瞟眼间,有趣,居然又看到了昨天那个体校生。
体校生换了一身衣服,花格子衬衣,暗青西裤,小平头好象也修过了,看上去一脸精神,怀中又抱了一束花,刚好打了个车,坐了进去。
“这小子看来又是去献花?”
张五鑫突然就起了念:“到看这小子的花送得掉不?”
他起身,开了车跟在后面,跟出一段,前面的车停下,体校生下车,张五鑫一看,乐了,居然是张四金住的公寓楼,都市印象。
体校生下了车,却没进小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好象难站了,到边上一个冷饮摊坐了下来,买了瓶冰的可乐,慢慢的喝,眼晴时不时盯着门口。
不上楼,门口等,张五鑫可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难怪你小子的花送不掉,上门去啊,无论是美女还是母猪,不会吃了你吧。”
张五鑫几乎想扭头就走了,他也懒得去找张四金,那丫头,这会儿肯定还在睡懒觉呢,没必要去打扰她。
但始终又有些不甘心,想:“到要看看送花给哪个,等在门口,应该很快会出来吧。”
结果一等个多小时,体校生一直坐那里。
张五鑫却坐不住了,扭着屁股:“哥哥呀,我等得菊花都谢了啊。”
实在等不得,索性下车,走过去,装做买冷饮,然后怪叫一声:“咦,是你?”
体校生还没明白,愣着眼晴看着他,张五鑫笑:“我就是昨天撞坏你花的那个啊,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