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鑫盘膝坐好,心宁神静后,左手把挖耳子送入耳中,右手按在玉人头顶。
玉人有一尺多高,脑袋有拳头大小,张五鑫掌心压着玉人顶心,这是心心相通之意。
两女在一边护法,都有些紧张,张五鑫微微点头,随即闭上眼晴,念动六字大明咒,眼前先是出现一片光亮,这光亮他以前见过,是挖耳子配六字大明咒,震动体内经脉产生的。
光亮持续了二三十秒钟左右,只觉右手掌心一热,有一股凉凉的气脉由掌心沿臂而上,直入脑中。
“我掌是热的,玉人却是凉的。”张五鑫脑中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眼前光亮霍地放大。
怎么形容呢,打个滥俗的比喻,好比他先前是一只井底之蛙,看到的,就是脑袋顶上那一片天空,这时突然来了一股大水,一下把井都淹了,青蛙浮起来,哇,汪洋大海,天高海阔,就是这样。
张五鑫整个人置身光的海洋里,眼晴好象能看,到处光亮亮的,但又看不到自己在哪里,脑子似乎很清醒,但似乎又在迷糊着。
这时远处现出一点强光,是一个光团,光团飘过来,变成一个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道士,对着张五鑫微慈祥的笑,张五鑫福至心灵,突然就看见自己了,下跪合掌:“弟子张五鑫,拜见师祖。”
“好,好。”老道士非常的和气,伸手虚托让他起来,问了几句,他的年纪,父母是否健在,这些,然后就开始传功。
传功的时间好象不长,不过张五鑫也不确定,因为老道士好象说了好多话,最后老道士勉励了他几句,身子复又淹没在了光团中,慢慢的飘远了。
张五鑫睁开眼晴,拿出挖耳子,李玉姣两女都紧张的看着他,李玉姣道:“怎么样?”
“不知道。”张五鑫摇摇头:“有些发呆。”
“什么不知道啊。”李玉娥急了:“是不是师祖发怒了?”
听到这话,李玉姣脸上也有些担心,道:“都怪我,不该答应你的。”
“不是的。”张五鑫笑了:“师祖很好,不但传了我功夫,而且跟我说了好多话。”
“真的?”两女眼光大亮,李玉姣道:“师祖都跟你说什么了?”
“师祖说啊。”张五鑫笑:“师祖把你们两个都许给我了,而且要我转告你们,不许看着我小就欺负我,对我的话,你们必须言听计从,夫唱妇随,师祖还给了我特权,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就可以动用门规,打你们的屁股。”
两女哪怕再迷糊,也知道他这话是鬼扯,齐发娇嗔,李玉姣捶他一下,嗔道:“师祖到底说什么了嘛,他真知道我们的事了。”
听到她这话,边上的李玉娥也有些脸红,要是师祖有灵,真的知道她们跟张五鑫之间的烂糊糊事,那真的没脸活着了。
偏生张五鑫不答,又象先一样有些发呆,这下李玉姣真急了,掐他一把:“你个死人,到底是怎么了嘛。”
“啊唷。”张五鑫给掐得叫了一声,嘻嘻笑:“我是在奇怪,师祖居然是真的。”
“师祖当然是真的。”李玉娥白他一眼。
“可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张五鑫一脸疑惑:“他跟活人一样,身上还穿着衣服。”
这下不但是李玉娥,李玉姣也给了他一个白眼。
张五鑫笑,道:“最奇怪的是,他真的象一个活人一样,跟我有问有答的,甚至还问我爹娘在不在,身体好不好,多大年纪了这样的,又嘱咐要孝顺,说父母辛劳,养儿不易什么的。”
“这也没错啊。”听到师祖是说这样的话,李玉姣吁了口气。
“是没错。”张五鑫点头:“挺好的,我的意思是,师祖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说着,他拿起玉人,在手中端详。
“真的是师祖元神不灭,藏身在玉人里修练?”
再把手压在玉人头顶,没有感觉,对着月光看,玉色透明,纤净无尘,但也看不到什么人影子。
“或者说,这玉人里面有磁场,类似于录像机的磁头,所谓的师祖,其实就是一段录像,任何人进去学功,他都是这个样子的。”
两女给他说迷糊了,相视摇头,李玉姣嗔道:“行了,你别纠结这个了,你又不是牛顿。”
“我做马顿行不行啊?”张五鑫坚持。
李玉娥笑:“你姓张的好不好?”
“那就是张顿。”张五鑫握拳,把两女都逗笑了。
他自己也笑了,看着玉人:“真是好奇怪,武备的那把离魂锁,我可以感觉到气场,那也就是磁场,但这玉人,我甚至感觉不到气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真的存了灵魂,还就是一段录像?”
两女不喜欢讨论这种问题,不过看他锁着眉头,也就不打断他,但张五鑫自己突然就笑了,看看李玉姣,再看看李玉娥,笑得诡异。
两女给他看得身上发毛,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时伸手,掐着了他一块腰肉,李玉姣咬着小银牙:“你个小混蛋,又打什么坏主意。”
“就是。”李玉娥也咬牙:“你这个大坏蛋,简直坏透了。”
张五鑫呵呵笑,双臂一伸,把两女都抱到了怀里,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原来神耳门真正的内门心法,是要阴阳双修的,来来来,且与为夫上床,咱们修练起来。”
两女又羞又笑,虽然掐的掐咬的咬,到也不会拒绝。
“成了,可以回去了。”
搂着两女犹带着汗湿的娇滑的身体,听着她们熟睡后细细的呼吸,张五鑫全身舒畅无比。
神耳门祖师所传的功法,如清泉般从脑中缓缓流过,笑意在他脸上漾开。
“原来反过来就行,这么容易的。”
挖耳子邪术的解法,非常简单,练的时候是男左女右,要解,男右女左就可以了,同样练六字大明咒,一次就可以解除,比练容易多了。
而拿到了挖耳子邪术的解法,张五鑫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
第二天一早,张五鑫提出带两女回去,两女又羞又喜,更是娇媚万端,这一顿早餐,几乎又有变成午餐的趋势,不过昏君大魔王给冬雪叫起来了。
冬雪几个丫头,对张五鑫的荒唐已经很了解了,没事当然不会来叫他,大掌山有事了,而且是大事,那个给他一雷炸死的刀砍,居然是金三角排名第二的大药王刀竹的儿子,刀竹得了刀砍的死讯,勃然大怒,整顿保镖队,要来给儿子报仇。
张五鑫出来,卢虎几个,包括红公鸡,全到了,卢虎仍是大大咧咧,拍着桌子:“怕个屁,刀竹的自由军虽然号称一万精兵,其实真正能打的,我看最多也就是五六千人,而我们五个团加卫队,也有五千多人,再加上有少帅坐镇,刀竹敢来,铁定崩掉他两颗牙。”
吴沙城几个却不吱声,张五鑫对金三角的军阀势力,并不很了解,虽然呆了这些日子,几乎都用来研究李玉姣两女的身体了,这时看情势好象有些不对,转头看曾媚娘。
沙比让在的时候,曾媚娘是没什么权力的,尤其是军议,根本不可能让她掺和,但张五鑫好说话,最主要的是,打朗一峰那一次,曾媚娘展露了她玩阴谋诡计的长处,所以对她的出现,卢虎几个也没有反对,而张五鑫更首先寻求她的意见。
这是在整合朗一峰资产那件事上,养成的习惯,李玉姣李玉娥也在座,见了张五鑫的举动,两女眼皮子都微微凝了一下。
曾媚娘到没有留意这些,张五鑫看她,她也就直接开口,道:“刀竹本身不可怕,自由军虽号称一万精兵,但真实实力,至少要打个对折,而且刀竹就算再冲动,也不可能顷巢而出,总要留一两千人看家,能调出来的,正如卢团长所说,不过五六千人而已。”
“我就说嘛。”得到曾媚娘肯定,卢虎摸着脑袋呵呵笑:“没什么说的,打就是了,只要刀老儿敢来。”
张五鑫不理他,还是看着曾媚娘,曾媚娘话里有话。
曾媚娘眉头微微锁着:“怕的是,我们周边的其它势力趁火打劫。”
“敢?”卢虎怒拍桌子。
可声大未必有理,张五鑫敏锐的注意到,吴沙城梁正午几个眉头都是锁着的,他摆了摆手:“先听夫人说完。”
他这会儿威望极高,虽然声音不高,卢虎却不说话了,端着酒壶,自己灌了一口,在那儿出气。
曾媚娘得到张五鑫的支持,更有信心,她也知道张五鑫对周边势力不熟,对着地图,详细给张五鑫解释。
整个金三角,给大大小小近百股药王势力切割得支离破碎,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药王盘据,大掌山周遭也是一样的。
独立师控制的地盘周边,共有七股势力,都不大,多的也不过千把人,少的只有几百人,这些势力在平时,当然是不敢招惹独力师的,但如果刀竹的自由军出面,牵扯了独力师的大部份力量,那又难说。
还有一个麻烦的,以前有朗一峰的独狼军隔着,水路不通,现在打通了水路,自己方便了,敌对势力也方便了,沿梅河上下,各种势力多如牛毛,难保他们就不来捡死鱼,尤其是,刀竹肯跟他们勾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