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神耳门最核心的心法,不是口传,也不在纸上,而是记载在一个玉人里,当上一代掌门,选定传承的弟子后,就会把玉人传给这个弟子,让这个弟子自己跟玉人学功。
同样是用挖耳子,配上六字大明咒,但另一只手,要压在玉人的头顶上,普通的弟子,用挖耳子配六字大明咒,只能看到光,但如果手压在玉人头顶,光中就能看到创派祖师的身影,然后神耳门最核心的功法,就会由创派祖师亲口传承。
“真的假的?”张五鑫一听叫了起来:“居然可以由创派祖师亲口来传,那个玉人,岂非跟台录像机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李玉姣也有些迷茫的样子:“不过师父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
“你的意思,你师父也没见过玉人?”张五鑫有些好奇。
“是。”李玉姣点头:“玉人是由掌门师伯保管的,后来一场大法难,我神耳门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不但门中弟子凋零,玉人也失落了,我师父多方打探,大致确定玉人可能给带到了东南亚一带,而最后我玉狮师兄送回来肯定的消息,玉人落到了沙比让手里,可惜他没能拿回玉人,反而死在了沙比让枪下。”
“原来是这样。”这下,张五鑫算是彻底明白了,道:“即然玉狮师伯说玉人在沙比让手里,那应该是信得过的,就不知沙比让收在哪个地方,也许在那座思宁楼里。”
“所以。”李玉姣看着他:“我要你陪我去看看。”
这个话,这个眼神,已经微微有些娇了。
张五鑫站起来,手抚胸口,微微躬身:“愿意为师父效劳。”
这是学的电影里的西方礼节,到也象模象样,可问题是,他学得越象,看起来越正经,李玉姣就越觉得好笑。
美人娇笑,有着无可比拟的诱惑力,张五鑫忍不住叹气:“师父啊,我又想吻你了。”
“不行。”李玉姣吓一跳,一下就闪到了沙发背后,仿佛生怕张五鑫来捉她似的:“小混蛋,快滚出去,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可你刚才不是说不累吗?”
“我现在累了?”
“哦。”张五鑫点头,怪里怪气:“原来亲嘴也累人的。”
你说接吻就好了,偏说亲嘴,听得李玉姣大羞跺足:“滚。”
把一脸不情愿的张五鑫赶到门外,李玉姣关上门,便又笑弯了腰,好半天,她才收拾心情。
第二天动身,先坐飞机到胡志明市,然后坐船,水路顺畅啊。
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张五鑫真真假假的调笑,总是让李玉姣情不自禁,但有别人在边上,她就有些矜持,船上空间不大,李玉姣必须得跟曾媚娘一间舱房,一路同行,关系到是处得还不错。
李玉姣在情感上面,比较痴傻,但在生活中,尤其是对着社会上的人和事,还是非常精明厉害的,张五鑫也把曾媚娘的事跟她说过,所以两人关系看似不错,但始终有些若即若离,而且李玉姣一直有一种隐隐压着曾媚娘一头的感觉。
曾媚娘不是个愿意服输的人,但李玉姣那种奇怪的境,让她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一种仰慕的感觉,甚至有一种自卑感。
张五鑫察觉到了,逮个机会跟李玉姣笑道:“曾媚娘好象有些怕你,她可不是个轻易服人的人呢。”
“哼哼。”李玉姣哼了一声,圆润白嫩的下巴微微抬起,微有几分自得,也因为是在张五鑫面前,若在其他人面前,她这种自得之心都不会有,曾媚娘这样的女子,她见得多了,甚至都还不够资格做她的弟子,李二仙几个,都比她强得多,压服这样的人,有什么自得的。
而张五鑫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她,笑道:“师父真真是女中豪杰,小的甘拜下风。”
“不用你拍马屁。”李玉姣轻啐,其实很得意。
“不是拍马屁。”张五鑫笑:“但我真的很想拍师父的屁股。”
“你敢。”李玉姣吓一大跳,看看四面没人,咬牙瞪着张五鑫:“你要敢乱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着?”张五鑫突然一下凑了过去。
李玉姣站在船弦边,张五鑫这一突然凑近,李玉姣躲无可躲,而且张五鑫双手还把着了两边的船栏,李玉姣闪都没地方闪,眼见着张五鑫笑嘻嘻的脸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李玉姣一颗心急跳起来,身子更觉得软软的,仿佛站都站不住。
“别,给人看见。”她生怕张五鑫会吻她,这也太羞人了,虽然船头给拦着,可随时会有人转过来啊。
张五鑫也知道不是时候,他更知道李玉姣心中的纠结,私下里,或许允许他放肆一点,但在有人的场合,她始终放不开,到不是她这么怕人看见,而是她自己心中的一个结。
张五鑫也不逼她,到是笑嘻嘻的:“看见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小混蛋你。”这下李玉姣真的羞到了,伸指掐着他腰肉,狠狠的就拧了一把。
摄心术一直没见她用,掐人大法却用上了,天下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啊。
但当一个女人肯这么亲亲蜜蜜的掐你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为你开了一扇门。
张五鑫口中鬼哭狼嚎,心中却越发肯定,他女人多了,有经验啊,心下暗暗转着念头:“到大掌山,不管玉人在不在,一定先把她吃掉再说,连皮带骨嚼下去了,即便没有玉人,找不到挖耳子的解法,她也翻不起浪来。”
算盘打得妙,但堪堪接近童子水,突然出了变故,前后来了两条船,数十名武装人员,前后逼住,让张五鑫的船跟他们走。
“是公鸡岭红公鸡的人。”
家门口翻船,元烈暴跳如雷,就要拼命,曾媚娘扯住了他,对张五鑫道:“红公鸡实力不强,手下只有一千人不到,地盘也小,平时对我们独立师低眉顺目的,这会儿突然翻脸,可能有其它原因,到不妨见他一见。”
她这话说得婉转,张五鑫其实听得明白,这会儿形势比人强,他这边才十多个人,而且都是短枪,红公鸡手下三四十个人,却有一半的AK,真要翻脸,前后一扫,必死无疑,又是在水上,躲都没处躲。
“那就见见,到看他只红公鸡想要干嘛。”张五鑫点头应允。
公鸡岭就在童子水边上,有一条鸡公河发出来,可以顺河而上,不过二十多里。
红公鸡是个外号,本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张五鑫估计他可能也是华国人,因为来金三角闯荡的华国人,都喜欢弄个外号,遮掩本名,怕辱及祖宗啊。
船到公鸡岭下,红公鸡在岸边接。
红公鸡四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但极为壮实,尤其露在外面的一双腿,黑毛丛丛的,仿佛不是人腿,而是西游记里黑熊怪的腿。
“久仰少帅大名。”见了张五鑫,红公鸡抱拳,面子上到是很谦恭:“不是我要冒犯少帅虎威,只是有个人,想要见少帅一面,也没有什么恶意,少帅见谅。”
“好说。”张五鑫抱拳还了一礼,也不问是什么人,要说的自然会说,要见的反正会见,多说废话,一点用也没用。
红公鸡认识曾媚娘,也见了礼,看到李玉姣,到是怔了一下。
张五鑫留意着他的眼神,要是红公鸡眼神不对,那说不得他会现场发难,控制住红公鸡再说。
虽然周围到处是枪,但他至少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当场控制住红公鸡。
不过红公鸡眼中只有很惊艳的意思,到并没有很急色的样子,张五鑫也就暂忍着了没出手,在河上,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但上了岸,他的信心要强了很多,便就跟红公鸡走一趟,且看如何,当然,也是多少有些顾忌,能不冒险,就尽量不要冒险。
公鸡岭山如其名,形如一只昂首怒啼的大公鸡,红公鸡的外号估计也是这么来的,老巢在公鸡岭下,有一条盘肠道上山,山势之险,虽还赶不上大掌山,但也差不得太远。
半山腰处,一个大坪,有里许方圆,这便是红公鸡的老窝了,最中间一幢半木石结构的大院子,是红公鸡的鸡窝。
进屋,到大厅中,红公鸡请张五鑫几个坐,然后吩咐卫兵:“去请仙姑来,就说她要找的客人请到了。”
“仙姑?”张五鑫听了眼皮子一跳:“不会是五仙姑吧。”
他看一眼李玉姣,李玉姣微微摇头,想来也是,五仙姑怎么可能来这边,她们都是在北方传道的,南方是李玉娥的地盘。
张五鑫又看曾媚娘,曾媚娘也摇摇头,眉头微皱着,显然想不起有这么号人物。
厅外脚步声轻响,两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子先走进来,然后一个白色的身影进了厅中。
看清脸,张五鑫彻底傻了。
进来的这个白色身影,居然是李玉娥。
而李玉娥看清张五鑫李玉姣两个,也明显极为吃惊,甚至呀的叫一声:“五鑫,李玉姣,怎么会是你们?”
李玉姣也腾地站了起来,惊呼:“李玉娥。”
在这里相遇,真是谁都想不到,尤其是张五鑫,那心情,真不知用什么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