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加入?”尚锐到是眼晴一亮。
“你有指标,可以随便加人,那我再介绍几个。”张五鑫反将他一军。
谢红萤给他大致说过,保镖进入,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不象公安局,随便在社会上就可以招一批联防队,然后有指标就可以转正,保镖不行。
“你现在不已经是国家干部了吗?转过来不就行了。”尚锐果然就缩了,虽然他是局长,但保镖这样的单位,想轻易进人也不行。
“切。”张五鑫伸出个中指:“你还是直接说顾问怎么回事吧?”
“顾问就是顾问了。”尚锐解释:“类似于电视节目里的那些嘉宾,碰到一些疑难问题,就请嘉宾做一期节目,我们这个也一样,象今天这样的事,我们拿不准的,就请你出场。”
这好象不错哦,即能保持接触,又不至于戴上紧箍咒,张五鑫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做个点钞票的姿势:“有工资?”
“有劳务费。”尚锐笑着打他手:“你小子不缺钱吧,别的我不知道,那个亲王阿里里请你跑一趟,少于百万美金,他也没脸再称亲王吧。”
阿里里这种事,保镖肯定是知道的,还好,不是先把他调查了一番,张五鑫暗里到吁了口气,其实就算真要调查他,也没什么查的,他的钱,来得很干净,至于龙凤床,不是吹,保镖的人不费一番力气,查不出来,尤其给他装神弄鬼舞了一番后,哪怕是岩卫红,都把床忘到一边了,只以为他自己有法。
“那有枪没有?”
“你要枪做什么啊?”尚锐一脸牙疼的表情:“说实话,这玩意儿真没什么用,你不知道,那天我开了枪,回去光报告就写了四五份,三四万字呢,那还是统一的行动,要是在平时,嘿嘿,光报告就能写得你想死。”
“威风不是?”张五鑫打哈哈。
“威风个屁。”尚锐切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这玩意儿真的屁用没有,还咯得腰痛,不瞒你,我初领到枪的时候,好几次梦到枪给人偷走了,半深三更吓得跳起来。”
“到是有个证。”尚锐道:“有时候能提供一定的方便。”
说着他看一眼张五鑫:“我们以前有过顾问,刚解放那会儿,各种三山五岳的奇人高人还不少,这些人往往脾气怪,不受拘束,碰到了事情,拿不准的,就喜欢自行调查,没个证不行。”
这一点张五鑫理解,这一类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绝活,也就有着不想人知的秘密,自然就喜欢一个人干了。
“你的意思,现在没顾问了?”尚锐话中好象有另一个意思,张五鑫好奇的问。
“文革嘛。”尚锐苦笑了一下:“横扫一切牛鬼神蛇,而这些高人奇人们,身上的东西往往奇奇怪怪的,说不清楚,所以倒的倒,死的死,散的散,后来国家正常了,再想找这样的人,找不到了,说实话老五,你算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有本事的。”
张五鑫点了点头,没吱声,他突然又记起了师父的话,这个东西,招人忌啊,轻露不得。
“别这么微微软软的瘟到死一样。”尚锐见他不吱声,推他一把:“给哥哥我一个面子,我保证,除了一些特别疑难的,绝对不找你。”
“这话你说的啊。”张五鑫斜着眼晴:“你们这条贼船,好上不好下,你可别坑我。”
“什么啊。”尚锐又给了他一下:“你以为还是以前呢?现在不同了,你们这些人,可是宝贝呢,民间工艺手艺,都可以称大师的,你看看多少民间工艺大师,国家尊重得很,尤其你们这些有奇才异能的,更是了不得,只要不宣扬封建迷信,国家当宝呢。”
到好象也是,现在风气确实逐渐在转变,对传统文化传统工艺手艺,越来越重视了,这一方面的人材,也越来越风光,其实张五鑫偶尔还琢磨过,是不是公开龙凤床,那一定会轰动天下,刹时就可以成为文化名人,名人光环之下,谁也不敢惹他了。
不过他怕麻烦,一旦公开,名人的光环之下,求他做床的肯定也多,怕没一天安宁了,所以也只是想想。
“再说了。”尚锐又解释:“你也可以顾而不问嘛,谁也不能强迫你不是?”
但他随即斜眼看张五鑫:“不过哥哥我要是找上门,你敢跟我乔情,我可有点子揍人。”
“就你那两下子。”张五鑫翘起个小拇指,嘿嘿一笑。
这一笑,算是默认了。
他反复想过,保镖已经知道他了,那么保持适当的接触,有好处,没坏处。
这时前面的面包车进了一个小区,停下了,小区前面一堆人,警察也有不少,近夏天,黑得晚,光线到还不错,有很多穿裙子的女人,张五鑫死性不改,虽然早上还在秦大美人身上折腾呢,这会儿仍是多看了一眼。
张五鑫两个下车,打了招呼,负责的警官过来,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
事情很简单,老子打儿子,儿子给打得受不了,跑上了天台上面的水塔,当老子的还要上去追打,还好给他老婆邻居的什么扯住了,却仍是不肯甘休,邻居就报了警了。
“这人叫徐平,一个独生子,九岁了,平时当宝一样,可今天却象疯了一样,而原因说起来哭笑不得,居然是因为他儿子把他领的神耳教的一个信物给折断了,所以他就一定要打死他儿子。”
介绍的警官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就这玩意儿。”
说着,他摊开手掌,张五鑫眼光陡然一凝。
他手掌里,一个黄绸封袋,跟秦梦寒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另外有一根小小的牙签一样的东西,四寸多五寸不到,从中折断了。
“这就是个挖耳子嘛。”尚锐拿在手里,讶叫。
“就是个挖耳子。”那警官苦笑:“所以我说他是疯了,这些邪教啊,还真是信不得。”
“老五你看看。”尚锐递给张五鑫:“就这么一个掏耳朵的东西,你说古怪不古怪。”
张五鑫接过来。
那挖耳子是竹木削成的,四寸多的样子,很秀气,也很精巧,柄上居然还雕着花,象件艺术品。
但张五鑫留意的不是那花,而是挖耳子上面雕刻的线条,正反都有,且前后连接,以那朵花为衔接。
刻出的线条,跟七夕止水根上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张五鑫只第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些线条,一定是用来聚气的,然而接到手里,他却发现,没有气。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挖耳子能聚气,或许就有一些奇异的功能,能让人神智大失,类似于七夕止水根止女子春水一样,可不能聚气的话,凭什么对人产生作用啊。
这时周围的人突然惊叫起来,原来那叫徐平的男子,居然想要跳楼自杀。
还好徐平他老婆及邻居都在边上,死死扯着,却还扯不住,这人象头蛮牛一样,扯的人里还有两个警察,眼见着没办法,其中一个灵机一动,拿出手铐,把徐平的手铐在了护栏上用来避雷的铁线上。
另一个警察有样学样,把徐平另一只手也铐上了,徐平双手不能动,却仍呼呼喘气。
张五鑫几个上去,徐平双目赤红,蓬着头发,衣服也扯开了,那样子,完全就跟疯了一样,而边上邻居的议论,这人平时极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这么个样子,谁都想不到。
“老五,你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尚锐问张五鑫。
张五鑫看着徐平,徐平过于激动,脸发红,春宫却不是太清晰,但基本能看出来,没什么异常的东西。
张五鑫摇了摇头,道:“所有信神耳教的,都有这个挖耳子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那天他捏了一下秦梦寒胸前的黄封套里面,硬硬的细细的,好象也是一根挖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