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做活计,见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美白的女主人,张五鑫自然也难免幻想一番。
但对马丽丽,他真的没有想过,不说当年县剧团的一枝花,也不说她做为马成昆老婆的身份,只她那份熟艳,就让张五鑫自形惭秽。
这样的美妇,只应该周旋于权贵之间,而他张五鑫,只不过是一个小木匠而已,他做梦都不敢多想的。
但现在,马丽丽坐上了龙凤床。
随后的时间里,张五鑫始终处在一种半恍惚的状态里。
还好张成昆也没呆多久,看了下床,稍稍问了一下,评了一句:“不错,漆上了应该更好看。”
然后就走了,临出门前,马丽丽到是回头看了张五鑫一眼,说:“那张梳妆台不错,你帮我再做一张,式样不要这个,回头我来挑。”
她半扭着身子,那一回眸,张五鑫只觉得春光四溢,竟是不敢与她对视,只连连点头:“好,好。”
马丽丽身影消失不见,张五鑫一颗心仍静不下来。
回到里屋,看着龙凤床,马丽丽坐的姿势同样很妩媚,双膝并拢,向一边斜着,那种黑丝包裹的曲线,恍如仍在目前。
神思恍惚,几乎不能做事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拿起刨子,推起刨来,气沉下去,心才慢慢静下来。
心静神清,一点邪火却不受抑制,反而忽喇喇的漫延开来。
张五鑫安慰着自己,又想:“她临走,不是说要做什么梳妆台吗?女人最会装了,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结果天擦擦黑的时候,马丽丽突然来了,牵着一头大狗。
这种狗张五鑫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吹得神乎其神的的藏敖,但反正不是土狗就是了,个头比土狗要大得多,尤其那个脑袋,大得惊人。
其实张五鑫没有留意那狗,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马丽丽身上。
马丽丽穿了一条紫色带撒边的长裙,白天的金耳环取掉了,却在脖子上加了一根珍珠项琏。
那珠子,每一颗都有张五鑫的指头那么大,贵气逼人,香风扑人。
“小张师父,吃饭了没有。”
大铁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小铁门,大狗已经窜进来了,马丽丽却站在门外,仿佛不愿进来似的,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张五鑫。
又叱了一句:“小白,我们不进去了,溜一圈就回去,今天我绝不许你乱跑的。”
张五鑫本来在院子里坐着抽烟,忙站起来,赔笑道:“吃过了,马团长,你也吃了吧。”
“别叫我什么马团长,叫我马姐吧。”
马丽丽笑得亲切:“我早吃过了,小白关了一天,每天吃了晚饭,就一定要带它出来溜一圈,否则一晚上叫得你不安生,啊呀。”
她突然叫了一句,却是那条叫小白的大狗扯了一下,一下把她扯进了院子里。
张五鑫心头跳了一下,那条狗直奔着他过来,他到也有些怕,退了一步。
马丽丽忙叫:“小白,不许过去,不听话,明天我关你一天,再不带你出来的。”
似乎带着一点埋怨的跟张五鑫解释:“小张师父你莫怕,小白还是蛮乖的,不咬人,就是有时候有些人来疯。”
说着似乎想起件事,道:“对了小张师父,上午说做梳妆台的,你还有其它样式没有?”
“还有还有。”张五鑫点头。
“啊呀,现在有些晚了。”
马丽丽看了看天色,又看狗:“小白,你现在到底回去不,今天这么不听话,明天看我带你出来不?”
似乎就有些无奈,道:“小白不肯回去,小张师父,那借这个机会,我看一下图样吧。”
“好。”张五鑫点头。
“把你栓在这里,不许乱跑,不乖的话,明天真的不带你出来了。”
马丽丽娇叱着,先把狗栓在了铁门的门栓上,若是有来串门的,看到这样一条大狗档在门口,非把魂吓掉了不可。
不过马丽丽显然没想到这些,跟着张五鑫进去。
张五鑫从木工箱子里拿了图样,马丽丽却进了里屋,道:“我看看里面这个样式,对比着做,小张师父,我今天可夸了你一天了。”
张五鑫笑着跟进去,道:“谢谢马姐帮我扬名。”
“唷,嘴蛮甜的嘛。”
马丽丽笑看着他,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味道:“你要怎么谢我,不会只是一张嘴吧。”
“怎么谢都行啊,只要马姐开口。”
外面光线有些暗,屋里亮了灯。
“真的吗?”
马丽丽眸子发光,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有了深意。
她看了一下梳妆台,摇摇头:“这样式我不太喜欢,你手里是图样吧,拿来我看看。”
说着一扭身,又坐在了床上,接过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