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面前这个除了罗刹王外他最为尊敬的人,契诃夫则尽可能的展现着自己的耐心。
“实在不行我和洛克也可抽调出一批人马,随您一同前往。”
契科夫有些担心地说。
然而阿道夫却婉拒了他的提议。
“既然是去探查情况,自然不方便携带其他人。”
阿道夫信誓旦旦的说。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身安全,所以你们可以放心。”
见阿道夫这般有自信,契科夫也不知该怎么劝。
他求助性地看向洛克,然而洛克却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开口。
洛克只觉得阿道夫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只不过目前无法确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人,如果您真的决定孤身前往,还请注意安全。”
洛克躬身道。
相较于契科夫的紧张,他的提醒反倒显得更加平常。
阿道夫听后则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契科夫挽留的话语。
等他走远,契科夫便有些不满地问。
“刚刚让你帮我拦着大人,你为何不拦?”
“知不知道,如果一旦大人出事,罗刹王很有可能会将罪名怪到你我头上,到时候刘铮可不一定能够帮咱们把这个罪名扛下来。”
契科夫有些咄咄逼人,然而洛克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不觉得阿道夫殿下带过来的那个家伙有些古怪吗?”
洛克皱眉道。
他丝毫不理会契科夫的追问,满心满眼都在回忆着那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家伙。
“我可从来没听说殿下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阿道夫在罗刹国的地位相当特殊,依照罗刹王的性子,更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他塞一个不知来头的侍卫。
洛克越看那个人反而越觉得奇怪,罗刹国内的高手大多也都彼此认识,根本不可能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这个人很奇怪,我记得罗刹国内没有这样的人。”
洛克呢喃道。
契科夫却根本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大人认为他安全可信不就行了吗?”
他示意洛克根本不用这么紧张。
反正阿道夫既然愿意相信那个人,那么说明那个人肯定信得过。
“而且保不齐这人,还是传说中的某位高人,特地被殿下请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契科夫推测道。
他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见契科夫这般笃定,洛克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离开了营地的阿道夫则饶有兴致的问李无双。
“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就不怕被人猜忌,还是说有把握一定能够藏得住?”
他打量着李无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造型。
李无双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我先前和契科夫见过面,如果贸然袒露真容,竟然会被那家伙认出来。”
他看向阿道夫接着问。
“还是说你希望我直接被查出真身?”
阿道夫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李无双也懒得在这种问题上继续争执。
反正接下来他就要回到乌尔巴托城。
他相信,只要见到赵辰,就算出现什么问题也都能够迎刃而解。
最终二人在丝毫不打招呼的情况下,踏上了前往乌尔巴托城的路途。
惊魂未定的刘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垂足顿胸。
“为什么殿下来了没人告诉我?”
“知不知道现在只有他才能够帮我洗清冤屈?”
刘铮对着唯一向他通报消息的托南特怒吼道。
然而托南特听后心中虽有不爽,但是面上依旧表现的相当苦楚。
“大人,虽然我知道阿道夫殿下一定会有能力帮您洗清冤屈,可是他过来之后便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决定带着手下前往乌尔巴托城。”
“说是要去找托里斯泰江去,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并未过多在意您的情况。所以我担心您就算找上殿下,殿下可能也无暇顾及。”
托南特力求把事情说的尽可能委婉,但是刘铮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无外乎就是认为就算他找的拉道夫,阿道夫也绝对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
顿时刘铮感到一股无力感。
“该死。”
刘铮咒骂道。
他不由在想自己来到罗刹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打来到这里之后,不是为了赵辰而头疼,就是因为周围的人不断因为他的出身而排挤他。
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该死。”
刘铮咬牙道。
面容也逐渐扭曲了起来,托南特见他这般愤怒,自觉的闭上的嘴,悄悄后退几步。
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刘铮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斜眼瞟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托南特,而后厉声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契科夫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安道尔却一次都没来见过我?”
“难不成你们两个都投敌了?”
刘铮打量着托南特,话里行间都是猜忌。
托南特更是心中骇然,没想到刘铮现在已经把契科夫和洛克当成了敌人。
“我们二人都是陛下指派随您一同讨伐赵辰,自然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还望大人明鉴。”
托南特连忙自证,意图求得刘铮认可。
然而刘铮并未发话,他只是看着托南特。
良久,他方才开口道:“这个你最好如说那样忠心。”
看似刘铮就此放过了自己,托南特也松了口气。
殊不知刘铮心中想的则是,如果让他发现,托南特和安道尔当真和契科夫与洛克勾结,那么一旦有机会,他必将会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还有趁他不备,篡权夺位的契科夫与洛克。
“最近的训练进展的如何?是否有按计划进行?”
“你别告诉我,契科夫连训练都不允许你们做。”
刘铮收回眼神,看似随意一问。
实则是想打听,在他不在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托南特想了想说:“您放心,在您不在的时候,即便契科夫夺走了军队的控制权,但是训练有在照常进行。”
“一切和您走的时候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