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些不放心的,是你们。他们如果动手的话,会朝这里来,不过你放心,孙志会带人留下,我带孙老四一起过去,安全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孙老四那个家伙,力气大,而且功夫也很好。
有他跟着,小然也放心不少。
“我们就应该来北王府,就应该把你拽回帝都去。”小然幽幽的说道:“如果不来的话,就不需要陷入这样的境地了……”
“如果不来,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我吗?那样的话,我会时刻担心有人刺杀,而且还会连累到你们。”
赵辰拉住小然的手,笑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明明知道有人要杀自己,却要整天提心吊胆的防备,那种滋味可不好受!我要的是,把所有敌人都除掉,这样才能睡个安稳觉。”
小然没有吭声,此时心中却是心乱如麻。
小然轻轻地咬着嘴唇,满脸担忧地看着赵辰。
赵辰微微一笑,抬手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道:“放心吧,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一窝孩子呢,我可舍不得死!”
“讨厌,你当我是猪吗?还生一窝,我有那个本事吗?”小然被赵辰的话逗笑了。
随后,她紧紧地搂住赵辰,趴在赵辰的胸膛上,低声说道:“平安回来,我等你!”
“嗯!”赵辰应了一声。
北境的初夏,夜晚的风是暖暖的,不像帝都那样炎热。
入夜的北王府城十分的宁静,除了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再没有其他声音。
毕竟北王府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空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彻底消散。
街道上不时地有神策军的将士们巡夜,凡是见到有人在街上出现,不管是干什么的,都会先抓走来。
当然,赵辰除外。
只要亮明身份,这些神策军将士怎么可能敢抓他。
只是赵辰可不想让人看见他,包括神策军的人。
盖家正对着北王府旁的一个街道,占地面积非常大,差不多有百亩之多。
一队巡夜的神策军从盖家门口走了过去。
黢黑的巷里,两个人影探出脑袋向着那队神策军士兵的背影望了望。
“少爷,我进去就好,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那队神策军走远后,其中一个黑影声道。
这俩人正是赵辰和孙老四。
赵辰拍了下孙老四的后脑勺,说道:“怎么?你认为少爷我翻墙不如你?本少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孙老四咧着嘴,揉了揉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说道。
真疼呀!
他没想到赵辰的手劲竟然这么大。
再重点的话,直接就把自己给打昏了。
“你别不承认,你一定是这么想的,等有时间了,本少跟你练练,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跟你姓。”
赵辰白了孙老四一眼,说道:“走吧!”
毕竟孙老四是新人,原本又是罗刹堂的人,想让他彻底归心,不拿出一点真正的本事,还真不行。
他招了下手,带着孙老四蹿向盖家的院墙。
到了墙根底下,他使了个眼色。
孙老四会意,一个纵身蹿上了墙头。
孙老四正打算转身把赵辰拉上来,却见赵辰已经纵身扒住院墙,没等孙老四去拉,他已经跃上了墙头。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赵辰可是每天都在坚持锻炼,如今的他可以说与刚来的时候,完全大变样。
主要是原主的身体基础打得牢,虽说是个败家子,可人家好歹守身如玉,一直都保持着初哥的身体。
这样的人,可是非常少见的。
这也给赵辰带来很多的方便,至少身体不虚。
如今的他别说是上个院墙,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大脑芯片里的各类功夫,他的实力,都能称为上大师了。
这次谷源坝一战,更是独自提刀,砍了一百多人。
就算是特战队的人,没有二十个人,别想靠近他。
特战队的人那可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精兵,不说一个打二十个,那也是一个能够打十个的主。
可见赵辰的实力有多强悍。
如果他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又怎么能够废掉阿善涂呢!
在孙老四的震惊下,赵辰蹲在墙头上,向着院里扫了一眼,直接跳了下去。
孙老四连忙跟上。
俩人落地的地方是片花圃,泥土比较松,并没出太大的动静。
虽说盖家没有人在朝廷当官,可这北王妃可是他们盖家的人。
盖家在这北王府城可谓是位高权重,府中的护卫自然不少。
沿途躲避着护卫后,赵辰和孙老四来到后院。
大富大贵的人家,院落布局大同小异。
二人隐藏在角落里观察了一会,赵辰就已经判断出盖宾宏的住处。
他朝着孙老四打了个手势,飞快的蹿向盖宾宏所住的房间。
自从北王失败,去了祥宁谷,这北王府就没有消停过。
如今徐良和赵勇山带着朝廷大军占据了北王府城,并且带来了墨明德的旨意,这北王府城也算是安稳了下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盖宾宏才疏忽大意,并没有在门外安排护卫。
而且他也不相信会有人敢夜闯盖家。
到了房间的墙角,赵辰和孙老四连忙蹲下。
房间里还亮着蜡烛,蹲在墙角的赵辰和孙老四,听见屋里传出女子的声音。
自然不是说话声,而是每个有过经历的男人都听得懂的娇呼声。
赵辰与孙老四对视了一眼,不由撇了撇嘴。
孙老四也是很尴尬的咧嘴一笑。
二人都没想到,盖宾宏竟然如此的老当益壮,风情不减呀。
据说盖宾宏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七八了。
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可真是令人佩服。
赵辰朝着孙老四做了个手势,俩人悄悄摸到门口。
轻轻推了一下房门,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闩。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心大,在屋里干那种事,居然连门都不上闩……
不过也对,这是他自己的家,而他又是一家之主,谁不要命了敢闯他的房间。
别说闯了,就连他的这个院子,不经过他的同意,恐怕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