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家豪的声音,周鹏先是先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但这感动,在钱家豪越来越靠近自己时,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鹏捂住鼻子快速退后,背贴着墙,一副恨不得穿墙而过的表情:“我艹!胖子你踏马的掉茅坑了?”
华生听到叔叔的声音开心冲下车来迎接,才跑出一步它就凌空打了个转,躲到了爸爸身后。
……华生可是条爱干净的狗。
鸟鼻子不是很灵的多宝,在上空盘旋了一阵,体验了一会自由飞翔的感觉后,就开始寻找降落点。
它的目光在沾满油汤残羹的钱胖子身上转了一圈,就又落到了周鹏的肩膀上:“鸟还是跟你吧~胖子身上鸟挂不住。”
就连要来围堵周鹏那几个人,都被钱家豪的模样,和身上的味道给冲击的退后了几步。
“我踏马…”
钱家豪刚一张嘴就感觉到一阵恶心,他赶忙再次闭气。
因为急着赶来救周鹏,他可是忍这味一路了,旁人嫌弃就算了,兄弟也嫌弃自己,简直不能忍!
他抿着嘴,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一边快速的脱掉了自己外套、裤子和鞋袜。
他边走边脱,等站到周鹏面前时,身上就只剩了一件打底的T恤和短裤。
钱家豪目光冰冷的看着对面站着的那二十几个人:“就是你们绑架的我兄弟?!”
???
“还害的胖爷我被垃圾桶砸到,撒了一身的泔水!”
!!!
“玛德个巴德!还敢嫌弃胖爷!!?自己兄弟不能揍,那胖爷只能揍你们出出气了!”
这话听的周鹏莫名就有点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提示钱家豪:“他们在买卖白粉。”
钱家豪的眼睛微眯,甩动着手脚开始热身:“好家伙,原来不只是绑架这么简单,还踏马的都是毒贩!”
“正好,上次的功绩还没报上去,抓了你们,胖爷应该还能在升一升。”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那二十几人就骚动了起来:“条子!是条子!”
“条子怎么会来?”
“难道有卧底?!”
“怎么办?跑?”
光头大汉也有点慌,他和另外几个穿黑T恤的人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就开始退后。
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目光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都慌什么?不管他们是怎么来的,就两个人而已,杀了埋了,有谁能知道?”
“谁说咱们就两个人?”
钱家豪双手叉着腰,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看看你们的身后。”
那二十几人全部一惊,齐齐转身向后看。
………什么都没有。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冷笑:“死胖子,耍爷爷很好玩,是不是?”
光头大汉也气的不行,这踏马都什么时候了,这死胖子还有心情逗他们玩。
他脾气爆,当即就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了钱家豪:“艹!你他娘的竟敢耍老子,去死吧。”
他话说完,就要扣动扳机。
“咻!”
“啪!”手枪突然被甩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又滑到了墙角。
“谁?”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显然耳力不错,他马上就顺着声音,转头看他们的左边,仓库里面。
那里,是他们刚才交易的地方。
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手里翻转着闪着银光的锉刀,站在交易的桌子面前,随意的翻动着属于他们的东西。
显然,方才那把锉刀是他的杰作。
“啊~我的手!啊~”
光头大汉用枪指着钱家豪那只手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把锉刀,他愣了一下,就抱着手腕惨叫起来。
“闭嘴!”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回头,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抱着手腕嚎叫的光头大汉。
突然过来拽住了光头大汉那只受伤的手,两指捏着已经没入手腕的搓刀尾部,用力的向外一拔。
“啊!”
锉刀被拔出来的瞬间,鲜血飞溅,光头大汉又发出了一声惨嚎。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的脸色铁青,他直接拔出了枪,抵在了光头大汉的脑门上:“叫!你他妈的继续叫!叫啊?怎么不叫了??”
“就你这样,也踏马的能当大哥!?不过是伤了个手而已,虎彪~你丢不丢人?!”
叫虎彪的光头大汉被枪口抵着脑门,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也忘了手腕上的伤痛。
他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头从枪下移开:“二爷,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心枪走火~”
和虎彪一起来的几个黑衣壮汉,几个染着黄毛的喽啰,都由得上前了一步,想来护住他们的老大。
却被跟着二爷一起来的,那几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给轻易的拦了下来。
叫二爷的中年男人冷笑,他再次把枪口抵在了虎彪的脑门上:“这地方是你选的,你踏马的不是说这里安全的很吗?现在,你怎么说?”
虎彪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二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二爷!我我…我也是受害者,真的。”
“不过您放心,放心,之后我一定会给二爷您一个交代的。”
虎彪的眼神凶狠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方良,咬牙切齿的说:“二爷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还不如先联手干了这几个条子再说。”
“你说的对。”
二爷的视线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就默默的把枪移开,却在下一刻,马上抬起了枪口指向方良,扣动了扳机。
“砰!”
方良的反应也是极快,在二爷抬枪的瞬间,就侧转身体躲避,同时他手腕翻转,向着二爷的方向,“咻咻咻”的甩出了几把锉刀。
这二爷也是个人物,他随手就拉了一个人,挡在自己的身前,沉着冷静的对着方良就开出了第二枪。
“砰!”
方良这边才刚站稳脚步,本来,这一枪必然是能打中他的。
但,又是一声枪声响起。“砰!”
在二爷打出的那颗子弹,距离方良不到一米时,另一颗子弹从方良的侧面飞了过来,拦截住了那颗子弹。
“谁?!” 二爷马上调转枪口,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就见在仓库角落集装箱的边上,一个举着枪的男人,也刚好把枪口指向自己。
方良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朝着开枪的男人抱怨:“秦建国,你早点开枪会死么!老子差点以为要归西了。”
秦建国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扑通!”
不幸被二爷拉来当肉盾的黄毛小混混,被方良的锉刀插到了胸口和脖子,他双手捂住脖子僵直的站了一会,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也是一阵胆寒,下意识的就退后了几步,远离二爷他们一行人。
虎彪的眼神一厉,马上一个弹跳飞扑,就要去拿被自己摔到墙角的手枪。
就在他要摸到手枪时,“啪!”的一声。
手枪似被什么东西打中,枪瞬间四分五裂的散了架。
二爷听见动静转头看去。
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盘腿坐在另一边的集装箱上,手里拿了一个金属材质的大号弹弓。
此时那把特殊的弹弓已经被拉开,而射击的方向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