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张宏德正式被册封为太子。乔国这边愿意拿出五座城池换回陈凌瀚和夏高。陈国国君在朝堂大喝来使,说乔国一个外邦小国竟敢插手陈国的事情,竟然蛊惑陈凌瀚杀死自己的哥哥!这还不算,还敢买通城守劫掠太子王妃,挑起两国战争!简直胆大包天!既然乔国如此夜郎自大,那陈国倒要掂掂乔国的斤两,不妨打上一场!另外陈凌瀚是陈国的皇子,没有被异邦赎回的道理!至于夏高嘛,陈国拿十座城池来换!否则攻打乔国之日,就拿他来祭旗!国君一番慷慨陈词吓得使者唯唯诺诺而去。
乔国使者回去,果然割让十座城池给陈国,夏高则是被挖去一眼,砍掉一腿,被使者抬回乔国。
时光荏苒,小莲儿给张宏德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长相跟张大宝一模一样,把张宏德高兴得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岁月如白驹过隙,江山如白云苍狗风云难测,张宏德在担任太子期间灭掉了中山国,夜郎国,又攻占了乔国一半的城池,陈国势力如日中天,执天下牛耳!陈国国君驾崩,张宏德继位,国丧期满。新国君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对乔国宣战,让相府发布讨贼檄文,公布当日王妃被劫之事实,天下无不哗然,没有任何一国愿意站出来敢为乔国说一句话。乔国最后无奈,又拿出一半城池献给陈国,至此乔国彻底沦为二流小国,张宏德也没有逼迫过甚,担心狗急跳墙。在张宏德当政期间,采取蚕食战略,所有的大国只是割让城池给陈国,而陈国在三十年间竟未灭一国。
小莲儿为张宏德生的孩子也叫大宝,后来小莲儿又为张宏德生了一个公主,起名叫萱儿。转眼间,大宝已经快四十了,张宏德逐渐退居幕后,所有的国家大事由太子处理,张宏德时常给他指点更正,指出其中桎梏所在;对臣子擢升罢黜,如何恩威并施,张宏德每次都当面提点,教他驭下之术。大宝也天资聪颖一点就通,更可贵的一点是他性格沉稳,遇事冷静,不骄不躁。最后张宏德当起了随手掌柜,所有政务都由大宝独自决断。
在张宏德暮年,混沌门好像能量耗尽,慢慢变得虚幻起来。张宏德知道,这是要消失的征兆,如果自己不尽快迈进去,很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但张宏德始终没有进去,并不是贪恋这里的荣华,也不是不放心大宝,而是放心不下生病的小莲儿。小莲儿已经满头银发,病入膏肓,就像混沌门一样,随时可能消失。张宏德每天亲自喂她汤药,小莲儿每次喝完药,强撑着依偎在张宏德怀里,即使虚弱得满头大汗,也要坚持!小莲儿对着张露出温柔的笑容,自知命不久矣的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但她没有像年轻时候流泪,因为她能遇到一生只爱她一人的夫君,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多余的眼泪,只能平添夫君的酸楚,没有任何意义。小莲儿一直微笑着,直到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小莲儿依偎在张宏德怀里微笑着永远闭上了双眼。
边上的大宝放声痛哭,张宏德制止了他,不让他打扰小莲儿长眠。张宏德给大宝分析了天下大势,所有的国家即使加在一起也无法抵御一个陈国,接下来就是灭国大战。宜缓不宜急,谋国为上,攻城为下,有原意臣服的小国君王可让他做一郡之守,注意陈国兵力切不可分散,陈国要做世界的权利中心,是所有郡县的首脑,想办法解散诸侯兵力,同时在陈国收纳各国王孙,善待他们。当然,天下一统之后,肯定会有造反势力,只要陈国兵力集中,尔等宵小不过疥癣之疾,记得养兵蓄锐,让百姓休养生息。如此,十年之后,天下太平,陈国子孙,华夏永存!切记!切记!
陈大宝不是愚笨之人,知道父皇是在交代后事,眼泪如小溪般流淌,但不敢发出声音。直到张宏德说出最后一声为父要走了,好自为之!陈大宝才大吼一声:“不!”
张宏德轻轻地放下小莲儿,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对陈大宝和蔼地说道:“大宝,我走后,把你母亲葬在我的皇陵里,放些我的衣物合葬在一起,我在天上看着你,如果机缘巧合,我们还有相遇的那一天!到时候让我看看,陈国的大好河山!”张宏德抚摸了一下大宝的头,一步迈入即将消失的混沌门。陈大宝看到父皇凭空消失了,竟然没有惊讶,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虚空坚定地说道:“父皇,我等你回来,看陈国一统天下后的大好河山!”
“人生如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宏德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他问到:“前辈,这是幻阵还是蜃阵?”
“蜃阵。”
“过去还是未来?”
“天机不可泄露。”
张宏德叹息一声,沉思良久,抬起头来,眼里清明了许多,是啊,何必纠结呢,人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不悔于过去,不期于未来!
“哈哈...我就说小友心智非同一般,俯仰之间参透其中三昧!我很期待你集齐七字的那一刻,你我把酒言欢,一醉方休!我在另一个位面,太孤独了!”中年男人竟然流露出一丝情绪,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好,晚辈记住了前辈之约,到时候还要前辈准备好酒才是!”张宏德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老夫此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是机关二是美酒!小友,守好本心,前途可期!”中年男人鼓励他一番,声音消失没有再出现。
张宏德控制紫方印飞出眉心,眼前混沌像早晨的雾气遇到太阳一般,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混沌之气化做一个柔和的光点,快速移动没入紫方印内,紫方印光芒四射,待浮华散尽,紫方印上又多了一个权字。
青铜门后面跟前两次一样,是一间密闭简单的石室,中央位置的案几上,摆着一张羊皮卷,是七星遮天大阵权阵的阵图。把羊皮卷揣进怀里,张宏德打开青铜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