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药张了张嘴,本来想要辩解,后来又觉得没必要。
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贸然就做一些辩解的话,难免不会被有心人恶意报道。
于是苏芍药垂下眸子,想了两秒,选择闭口不言,转头进入了酒店之中。
秦陆护在她身边,那些记者就是想要追问也问不到。
本以为到了酒店里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在房间门口却发现也有人围着,蓄势待发,三人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最终由秦陆把那些人给驱散开来,苏芍药才成功回到房间里。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苏芍药拿出手机摆弄一下,现在这个手机也不太能够看到外国的新闻消息。
有些颓然的倒在床上,苏芍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好在之前自己发现事情不对,就让艾伦有机会出去买一份最近的报纸回来给她看看。
等到了晚上,那些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记者知道没机会,只好离开了。
是夜。
苏芍药正搬了个板凳在窗子边吹风,忽而听到礼貌而有规律的敲门声。
她快步到了门前,把门打开,果然是艾伦。
艾伦一副做贼的模样,正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东张西望,还是改不了小偷的习惯。
苏芍药无奈笑笑,将他手里的报纸接了过来:“辛苦了。”
说完后,苏芍药便拍了拍艾伦的脑袋,这动作让爱伦一瞬间愣住。
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双颊上升起两抹通红,看起来格外明显。
他撇过头,掩去了眼底的慌乱。
“我的荣幸。”
关上房门,苏芍药看起最新一期的报纸来,最顶上那个大标题赫然就是自己治疗的病人其中一个身死的消息。
苏芍药眉头蓦然骤紧,细细看去那一行行的漂亮国文字。
等到把所有报道全部看一遍,苏芍药算是明白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诬陷吗?
大概就是说被自己医治了的那个病人,他在被官方了解近期身体情况的时候,说自己愈发的感到不适,结果后来有一天官方派人再去询问时,他就已经身死家中。
苏芍药拳头握紧,感觉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之前还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在自己给他治疗后,就忽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且他那个病根本不至于那么快就死!
这才是令苏芍药最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秦陆洗了一个澡出来,水珠从他的头发顺着发丝滴落下来。
他凑到苏芍药身边,探头看了看苏芍药手里的报纸,不过全是漂亮国的文字,他看不懂。
不过大概能想到,这报纸上一定报道了今天下午那些记者询问的事情。
秦陆发丝的水滴滴到苏芍药肩膀上,冰冰凉凉。
“报纸上怎么说?”
秦陆的声音在苏芍药耳边响起,温热的气体吐在苏芍药颈窝处,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了她的身体。
苏芍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脸上升起两抹红霞。
“大概就是说前两天医书大赛的时候,有一个病人被我开了药,结果后来他死在家中,他们便把这件事安在了我头上,说是我害死了他。”
苏芍药声音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不过秦陆听完后手指却是猛然弯曲一瞬,眸色都暗了暗。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必太过担心,倒是艾伦,交给你,恐怕让你费了不少心吧。”苏芍药转过身来,双手自然而然的还过秦陆的腰。
倒三角的身材让她目光几乎都快要移不开眼了。
这身材堪比后世的男模呀。
秦陆摇了摇头:“没事,他颇具慧根,还是很有天赋的。”
第二天一早,苏芍药才刚刚出门,就已经有不少记者围在外面了。
他们见苏芍药出来,当即便一咕噜的从地上坐起来,举着手里的话筒和相机,朝苏芍药围过来。
“请问苏小姐,之前你面对记者采访选择拒绝回答,是不是心虚了?”
“苏医生,这件事病人家属一定要给个交代,你们究竟是选择赔钱还是选择打官司呢?”
……
一句句的话完全不像是询问,反倒像是质问,也在责怪他为何要用药害死了那个病人。
苏芍药只觉得心里烦躁,更觉得这些人很奇怪。
自己和那个病人无仇无怨的,又为什么要去害他呢?这些人难道连一点脑子都不会长吗?
但她没有解释,明白和这些记者说只不过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而已,重点是先找到漂亮国医术协会的人,当面向他们澄清自己没有在药里做手脚。
秦陆一直护在苏芍药身边,等到酒店楼下,早已有豪车停在酒店门口了。
不是别人,正是陈生。
陈生本来作为华国外交大使,听说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当然是相信苏芍药,并且一力维护,甚至对抗舆论。
昨天晚上就接到了苏芍药今天要外出的电话,希望他们能够保驾护航,陈生当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所以早早就把车开到了酒店楼下。
苏芍药忽视了旁边各种指着话筒的人的大声质问,一语不发的走到车上后座坐下。
秦陆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旁边,拉住苏芍药,与她十指相扣。
感受到苏芍药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秦陆的手轻轻抚上苏芍药手背:“放心,不是你做的,他们再怎么污蔑也都没用。”
苏芍药微微点头。
车子疾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在一个极具西方特色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苏小姐,到了。”
苏芍药从车上下来,得到了苏芍药要来消息的漂亮国医术研究者也纷纷出来迎接,不过他们脸上却没带多少笑意。
本想着和他们好好说话,但没想到还没等苏芍药开口打招呼,就已经有一人开口嘲讽:“哟,这位不是华国的苏神医吗?怎么还好意思来咱们这?”
那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不顾苏芍药脸色渐黑,自顾自的继续说。
“要是为了让我们来帮你澄清些什么,那我们可做不到,毕竟帮人造假并非我们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