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局长算是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让他直接介入,硬保苏芍药安然无恙,其他的,他多少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
点了点头,示意秦陆等等之后,便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翻开记录的电话本,找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嘟嘟”两声。
局长笑着道:“马老哥,最近怎么样……”
就算是怀揣着目的,开始也要寒暄几句,不然,别人心里能舒服?
不会认为你只是把他当成工具?
寒暄之后。
局长才侧面的提及苏芍药的事件,边叹气边为难。
“马大哥,你也知道,这苏丫头是我盛殳的人,你看看能不能先等等,我这边派两个人过去协助调查,也好不落了我盛殳派出所的面子,不然,所里的人都颜面无光。”
这番话既给足了魔都派出所长的面子,又是以退为进,将其架在火炉上烤。
你要是不同意,我都那么给你面子,你能不给我一点?
大家都是在体制内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能确保,我以后不压在你头上?
所以,该说不说,人情社会,人彼此之间总会顾及到一些面子。
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
挂断电话。
看着面目满是紧张的秦陆紧紧的盯着自己,局长呼出一口气,笑着道:“行了,你小子,没两顿酒,这事完不了。”
这样一说,秦陆就知晓结果,点头笑道:“老哥放心,别说是两顿,就算是三顿,等弟弟从魔都回来的时候,也请你。”
说完,就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朝着门外走去。
苏芍药被关在局子里,根本联系不到外界。
他很是担心。
已然不想再等下去了。
必须立刻马上前往魔都将其救出。
只是没等他离开。
局长就无奈的说道:“那么猴急干啥,你先等我说完。”
闻言,秦陆就算再急,也只能回身坐下,耐心等候下文。
就见局长拿出了份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后,递给秦陆。
“给,这是我出具的身份证明文件,你到了魔都给那边的派出所核对就行。”
“身份证明文件?”
秦陆满脑门子的问号,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局长点头。
“没错,有了这份身份证明文件,你就相当于是我所派去魔都负责协助调查的办案人员,有了公职的身份,对你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不是协助办案,别人凭什么要配合你呢?
心知若非两者朋友的关系,局长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秦陆没有多说什么,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狠狠点头。
“老哥,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记在心中了。”
……
绿皮火车“哐哐”直响,速度也没有那么快,车厢内,各种难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直叫人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已经吐过一次的孙庆,老实说,再面临这样的情况,也是蚌埠住了。
跑到厕所,就哇哇大吐。
许久。
才满脸灰白,忍着胃酸,回到位置上,颇为幽怨的看着秦陆,不满的质问道:“喂!你要回魔都解决事情,干嘛要带着我?”
他宁愿在闷热如烤炉般的仓库里待着,也不愿意再承受这般痛苦。
真是臭气熏天。
然而话说完,却见秦陆已然没有往日那般和蔼,反而冷眼盯着他,心里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干啥这样看着我?”
“不会是想要跟一个疯子计较吧?”
秦陆:“……”
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疯子有你这样的?
懒得和他口嗨,秦陆面容冷峻,直言道:“行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老实说,张虎派你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倘若没出苏芍药这事,待着盛殳,秦陆不介意和他玩玩。
但要回到魔都,张虎的地盘,身边跟着个定时炸弹,可不妙。
闻言,孙庆脸都黄了,眼神乱飘,顾左右而言他。
“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张虎,李狗的?”
“呃!”
一只充满力道的铁钳突然探出,精准无误的钳在他的脖颈之上。
短暂几秒。
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死亡的恐惧袭来。
脸色已经涨红的孙庆却是不敢挣扎,他怕秦陆直接弄死他,只能满眼恐惧的看向秦陆,眼里包含哀求,唇角的口水不受控制的留下,含糊不清道:“我说……你先放开我……”
秦陆稍稍松了下力道。
孙庆猛咳嗽几声,深呼吸几下之后,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听得秦陆怎一个无语了得。
就这细狗来暗杀自己?
真不是开玩笑的?
要不是秦陆刚才只是为了唬住他,恐怕分分钟能够殺他。
现在什么暗杀之类的,已经不再孙庆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博出位?
搏你妹呀。
命都要没了。
孙庆满脸谄媚的看向脸色铁青的秦陆。
“陆哥,你看咱们这不打不相识,我这不是还没动手吗,能不能放老弟一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就这怂样,他是真不稀的搭理,心里却依旧保持一份警惕。
张虎既然敢找人来暗杀他。
指不定做过多么罪恶的事情。
这次没有成功,不代表下次也不会成功。
眼珠子转了转,秦陆决定还是将突破口放在孙庆身上:“你办事的进度有没有汇报给张虎过?”
孙庆摇头:“陆哥,真的,你别再玩我了,兄弟哪敢这样做啊,就更别说汇报给虎哥…张虎那玩意了。”
“没有!”
秦陆眼前一亮。
要是没有就好办了,就跟猴子一样,很多事情都有了操作的机会。
沉思片刻,有了主意,秦陆才道:“孙庆,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知道杀人未遂,也是杀人,是要去吃白饭的。”
秦陆没有说什么事,而是决定给孙庆先上上压力,免得这货紧急关头撂挑子。
秦陆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扳倒在魔都如同庞然大物般的张虎,必然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自然要谨慎到不能再谨慎。
果不其然,听到要吃白饭,孙庆脸一下子就白了,跟刷墙的腻子似的。
“陆哥,你别搞我啊,你要怎样直说,兄弟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