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在山洞中走来走去,不停的搓弄自己的双手。心神不宁的问李牧:“哥哥,为何张大哥都已经打坐了两个时辰了,还没见好?”
李牧查看了一眼正在闭目运功的毛驴张,他全身包裹着一层亮黄色的真气。呼吸匀称,面色也比刚才红润,看起来状态不错。
状态那么好,为何又迟迟不见醒来呢?难道说这次受伤真的很严重,还没有调理好?
李牧也只能对自己的妹妹说:“我们耐心一点,再等等吧!”
这时出去捣乱的闫冰也回来了,绕着毛驴张看了一圈,然后摸摸自己的大光头说:“这家伙,是要打算这样坐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外面那些鸟人,还能坚持多久!”
“闫前辈,外面现在形势如何?”
听到闫冰所说,李牧现在也感到不安。要是外面那些江湖中人,抵挡不住元军的攻击,那很快元军便会找到这里来。
自己的父亲现在重伤未愈,毛驴张又还在疗伤当中。元军现在杀过来,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闫冰现在也是感觉头大,外面那些江湖中人,虽说人数也不少。要是团结起来,也能够抵抗元军。奈何众人心中都是为求自保,一盘散沙根本无法与元军抗衡。
所以闫冰也只能对李牧说:“外面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张少侠在元军到达之前醒不过来,我们也只能拼死一战了。”
李牧陷入了沉思,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李嫣然还年轻,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战死。要是战死还好,万一被元军抓了去,一个女儿家不知道要受多少侮辱。
于是李牧将妹妹带到父亲身边说:“父亲,你带嫣然走吧!”
李嫣然流着眼泪,不舍的问李牧:“那你呢?”
李牧望向正在疗伤的毛驴张说:“张兄对我们有恩,这时候我怎么能舍他而去呢!”
“好,说得好!”
一向独来独往的闫冰,也被李牧的豪气感染。对李牧的话喝彩以后,把怀中的秘籍交到李嫣然手中:“姑娘,你拿着秘籍走。记得替我们抄录好,我们回来拿!”
李嫣然接过他手中的秘籍,诧异的问他:“闫前辈,你这是......?”
闫冰语气沉重的叹气道:“唉...我闫冰这几十年,一向独来独往,就因为曾经被朋友出卖过!没想到,遇到你们几个如此重情义的年轻人,我又怎么能抛下你们,独自去逃生呢!”
其实要说这个闫冰,年轻时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自己的父亲开山立派,虽说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能保证不受其他江湖帮派欺负。
闫冰在年轻时,也曾想光大自己家的门派。便开始四处寻觅,想获得高深的武功秘籍。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闫冰终于跟一个至交好友,在一处前辈高人的遗迹中,获得一本内功心法,与一本剑谱。
可谁曾想,害你的,会是你最信任的人!本来闫冰与这位好友商量好,回去以后将这两本秘籍都抄录一份,每人拿一份去练习!
没想到,在回去的时候。他这位朋友居然想独吞秘籍,趁闫冰不注意,从后面偷袭将他打伤。这还不算完,他从闫冰身上搜出秘籍以后,居然狠心的将他推下山崖。
也算是闫冰命不该绝,他跌下山崖后,被一棵大树接住。除了跌断了一条腿和几根肋骨,也还保住了性命。
再后来,闫冰利用父亲教给他的医术,在山谷里采摘了一些草药,为自己疗伤。靠着一些野果度日,经过了一个多月,总算能一瘸一拐的行走了。
当闫冰艰难的走出山谷的时候,与一个乞丐没有什么区别。他就这么拖着一条残腿,一瘸一拐的边讨饭吃,边往家里走。
终于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跋涉,他走到了自己家的门派中。当推开家门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自己才离开了几个月,为何曾经繁荣的家门,现在会如此破败。院中杂草丛生,房屋被烧毁大半。人呢?自己的家人呢?
一身是伤的闫冰,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对着现在这个残破的家,大吼一声:“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声狂吼,随着一口鲜血喷出,闫冰一头栽倒晕死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家中的逃生密道中。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坐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仔细辨认后,才看清楚这是他的父亲。几个月不见,父亲苍老了许多,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往日一派之主的霸气。
现在唯唯诺诺的表情,与一个普通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最重要的是,闫冰发现,自己的父亲还失去了一条手臂。
他从木板床上坐起来,激动的抓着父亲断臂的衣袖问:“父亲,这是为何?我不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闫冰的父亲只是一直在摇头,似乎不像提起那些伤心的往事。最终在闫冰的追问下,他的父亲才说出了实情。
他不在家这几个月里,他的那位好友,突然有一天来到家中做客。说是他们已经找到了武功秘籍,他先回来报信,闫冰随后就到。
父亲一高兴,便命人大摆筵席,为他的朋友接风。谁知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偷偷在他父亲酒中下药。
等他父亲药效上来以后,闫冰的朋友开始用闫母来作为威胁,逼问他父亲家中那本《阴邪神功》的下落。
闫冰的父亲是一个正派的人,深知那本《阴邪神功》的危害,宁死也不愿说出那本功法的下落。
就这样,闫冰的朋友,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一刀杀了闫冰的母亲。后来他的这个朋友,因为逼问不出功法的下落,恼羞成怒的砍下他父亲一只手。
后来在几个忠心的弟子保护下,闫冰的父亲才逃入了秘密通道内。可怜的就是那些门派弟子,被他的这个朋友,伙同了一些江湖中人,将门派弟子全部杀害。
为了泄愤,他还放火烧了这个门派。直到他发现门派中,已经没有一个活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