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们要什么交代?你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说话怎么如此无礼?”
二人被毛驴张教育一顿,越想越气。居然恼羞成怒,直接对毛驴张动起手来。
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现在变成了同一个阵线的战友。双双发动功力,照着毛驴张劈头盖脸打来。
看这二人修炼的功法就知道,绝非正派人士。
黄封使用的功法,有些奇特。他每次攻击,专门挑着人的要害来打。这还不算,内功更是阴险,会封闭人身体内的筋脉,极其阴险。
那老妖婆呢,就更不用说了。刚才他们自己都托了底,万毒诀嘛。从字面来理解,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双黑黢黢的手掌,夹杂着剧毒,摸到你的皮肉,都要挂上三分毒性。
虽说毛驴张武功高,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在二人的夹击下,也吃了不少拳脚。
同时承受着筋脉被封闭,毒气入体的痛苦。只能将先天童子功的真气,传遍全身,形成一层真气盔甲,来抵御外来入侵的真气。
再说攻击他的二人,也不好过!毛驴张的攻击,一会阴冷至极,一会又灼热难耐。一冷一热,将二人打的摸不着头脑。
老妖婆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风采,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衣衫不整的喘着粗气。
黄封稍微好一点,就是鞋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飞了一只。光着一只脚站在雪地里,冻得脚发麻。
“二位,差不多行了吧。你们若要再死死纠缠,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黄口小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真是麻烦,怎么会遇上你们两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毛驴张也被惹恼了,将火阳神功的真气提到极致。
“火阳焚天掌.....”
“火阳裂地拳.....”
直接使出最狠辣的招式,他想尽快解决这场战斗,不想再与这两个无赖纠缠。
“嘭.....”
巨大的真气爆破声,惊动旁边树林里的飞禽走兽,四处逃窜。
躲在树上的两个小孩,被吓的抱头哭泣。
毛驴张站在雪地里,伸出一拳一掌,与面前纠缠的二人对抗在一起。
“噗.....”
老妖婆率先一口鲜血喷出,黢黑的手掌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刚才为了抵抗毛驴张这一掌,她将全身真气都调动来抵抗,还是被震出了内伤。
要不是因为自己内功修为,尚且还算过得去。估计已经被这一掌震废,火阳真气入体,被烤成干尸。
随着老妖婆倒下,黄封抵挡了毛驴张奋力一拳。手臂骨折了不说,五脏六腑也被震伤。大口大口的咳着血,瘫坐在雪地里。
毛驴张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将一拳一掌同时使出。现在除了真气有些亏空,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
黄封吃力的爬到老妖婆面前:“毒姑,罢了,罢了。当年我们五兄妹,其他三个都死在张柳玄手下。没想到那么多年了,我二人还要死在他后人的手下。”
“兄妹五个?难道你们就是北方五毒?”
“哈哈哈.....”
老妖婆笑的尖锐难听,听的毛驴张一身鸡皮疙瘩。
她怪笑完,恶狠狠盯着毛驴张说:“你既然听过我们的名号,那应该知道姓张的,对我们做过些什么吧!”
“哈哈哈哈....”
这次轮到毛驴张放声狂笑了,他笑的如此得意,如此的开怀。
“我如何不晓得,你们北方五毒的威名!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坏事做尽。我爷爷对你们做了什么,也是为民除害!”
其实这北方五毒,也就是五个整天不务正业的,江湖恶人组成的!
大家都有点武功,而且臭味相投,就聚到了一起。
聚到一起之后,为了让自己过的舒坦,就整天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后来不是遇到毛驴张他爷爷了吗?他们一伙人正在打劫一个大户人家,拿了钱财不算,几个男的还想奸污人家的女眷。
这张柳玄,一不做二不休,就将几个打伤。打伤了还不算,当时就把参与奸污女眷的几个男的,“咔嚓”一下就给阉了。
重伤的三个,没有扛过去,当场就断气了。
想到这里,毛驴张觉得好笑。就问面前的黄封:“难道你也是个太监?”
“你.....”
黄封被羞辱,当时就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唉.....”
毛驴张苦笑着摇摇头,将一个药瓶丢给二人。
老妖婆看着丢过来的药瓶,满脸不屑:“哼,不用你猫哭耗子,要杀便杀!”
毛驴张再次打了一个呼哨,招唤过自己的毛驴,然后对二人说:“恩怨,是你们上一辈的。我与二位无冤无仇,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
“好,就算不找你麻烦,我们也一定要找姓张的报仇!”
毛驴张怒了,对着说话的毒姑大骂:“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人活着,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要去为了几个死人,拼个你死我活!”
躺在地上的毒姑被毛驴张骂的愣住了,是啊,活着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仇恨。去为死了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就算有仇恨,也是自己引来的仇恨。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坏事做尽,又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黄封的内心,也被毛驴张的话触碰到,低着头,唉声叹气。
“你们要报仇,我随时奉陪,只要你们认为值得。你们觉得用自己的性命,可以去慰籍亡灵,你们就来吧!”
毛驴张转头走了,走出几步后,他停下来。下定决心的对二人说:“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爷爷死了,被一个没有任何一点武功的人,杀死的!你们满意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他武功不在你之下,怎么可能被没有武功的人杀死!”
毛驴张冷笑着:“哼哼...很讽刺是吗?一代大侠,被一个不会武功的杀死!不过这是真的,他被人用弓弩偷袭了!”
“唉...”
二人听闻张柳玄的死讯,都纷纷摇头叹息。
不知道他们是在为张柳玄感到惋惜,还是觉得,自己的仇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感到可惜。
总之张柳玄死了,毛驴张也走了,只留下重伤的二人。坐在雪地里,看着地上的药瓶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