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哭流涕的了尘,毛驴张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后背说:“胡大叔,你别哭了,青黛姑娘好着呢!”
了尘这才收住哭声,擦干眼泪,站起来问:“施主,现在小女所在何处?”
“噢,她在我家,她很安全。”
“在你家?莫非十几年前,是你家长救了她?”
毛驴张摇摇头:“非也非也,她是被卫百草,卫神医救的。晚辈也是去卫神医处疗伤,才与她结识的。”
了尘点点头:“那她为何会在你家?”
毛驴张无奈,只能把卫青黛被救以后,所发生的事,向两个和尚阐述了一遍。
听完毛驴张讲的故事,老僧微笑的点点头:“善哉善哉,了尘你女儿平安无事,你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了尘向老僧行礼:“多谢师父当日救命之恩,我本该留在山门报答。奈何我十分挂念小女,望师父容我下山探望。看过小女确实无恙,我便回来,从此归隐山门。”
老僧慈祥的看着了尘点点头:“去吧,去吧,了尘。你尘缘未了,不适合清修。待你了却了凡尘,你再回来。”
了尘思女心切,与老僧告别过,立刻就开始收拾行装。
了尘离开大殿,回去收拾行装期间。大殿内就剩下老僧,与毛驴张二人。
老僧在毛驴张身上打量了片刻,开口问:“施主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体内蕴藏多种真气,不知你师从何处?”
误会解开,对于前辈的问题,毛驴张还是很礼貌的回答:“大师过奖了,晚辈无门无派,功夫都是爷爷传授给我的。”
“哦?那为何你体内会蕴藏了多种真气,而不反噬呢?”
练武之人,对于高深的武学,都是有抵挡不住的诱惑的。
虽然这老僧已经遁入空门,但对于身体内能蕴藏多种真气,这一反常态的事,也勾起他的好奇心。
毛驴张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如何练功,修炼了什么功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僧。
老僧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哈哈一笑,宣着佛号:“哈哈...阿弥陀佛。施主年纪轻轻,便有此奇遇,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老衲只希望施主走正道,福泽苍生。”
毛驴张摇摇头:“不,我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我只想与我的亲朋,在山谷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好好好,年纪轻轻,心态平和,不骄不躁。”
对于老僧的赞叹,毛驴张只是礼貌的敷衍过去。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胡铮带回家,让他赶紧看见自己的女儿。
了尘快速收拾好行装,走出大殿与师父告别,便急匆匆让毛驴张带路。
老僧目送着二人下山,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内心不安的说:“希望了尘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生杀孽。”
有了目标,回去的速度很快。翻过一座山,他们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毛驴张把水葫芦递给胡铮。
“胡大叔,你怎么会跑去做和尚了?”
出家的胡铮喝了一口水,把水葫芦交还给毛驴张。
呼出一口热气,看着远方的山,向毛驴张讲述了当日的经过。
原来他与自己的弟弟,拼死把胡若鱼救了出来。逃到河边,把女儿装到一个木盆里。然后把装着女儿的木盆,放进河里顺流而下。
也就是在这时,黑衣蒙面人已经将他一家灭门,追赶上了身受重伤的两兄弟。
他二人很快就被黑衣人逼入了绝境,他为弟弟挡下一刀,结果被斩断一条手臂。
兄弟为了让他活命,一脚将他踢入河中,自己去与黑衣人以命相搏。
重伤昏迷的胡铮,被河水冲到了下游。正好被一个老和尚发现,就将他救了回去。
老和尚为他治好伤以后,从此胡铮就在庙里出家,法号“了尘”。师父希望他了却凡尘,重获新生。
“唉,真是的,那群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你啊?”
听完胡铮的故事,毛驴张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胡铮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给毛驴张说:“他们是想,得到我胡家的家传功法。这块令牌,是与我交手的黑衣人掉落的。”
毛驴张翻看着令牌,有一面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像许多虫子在上面爬。另外一面是汉字,当他看见这些汉字的时候,突然怒吼一声。
“又是这头老畜生,我一定要你死。”
这一吼,把胡铮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施主,难道你与这块令牌的主人认识?”
“认识?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哦...?”
胡铮满脸难以置信,事情那么巧?眼前的年轻人,与自己的仇人是同一个?
毛驴张为什么会对令牌上的汉字,如此敏感呢?
因为令牌上,工工整整的刻着“纳古斯府特令”六个字。
看着胡铮满脸的难以置信,毛驴张就把自己,对纳古斯家族的仇恨,向胡铮讲了一遍。
并对胡铮说:“以后您还是不要叫我施主了!”
“为何?”
毛驴张跪到胡铮面前说:“我已经与您女儿订婚了,只是那时候你不在。我现在把这事告诉你,望岳父大人莫怪。”
看着眼前这个俊美而坦率的青年,胡铮将他扶起来说:“好,好,我希望你以后,代我好好照顾若鱼。我看望过她以后,我就遁入空门,一心向佛。”
“哈哈哈。。。胡铮。那么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
二人的谈话,被这突如其来的狂笑声打断。毛驴张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身边带着十几个手下。
从他们的气息来看,武功都不差。
这些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
胡铮怒视着眼前的公子哥,愤恨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纳古斯.乌兰,你爹害我一家老小,你还敢来找我!”
原来是纳古斯一家的人啊,毛驴张盯着眼前的公子哥,想立刻把他生吞了。
再看那公子哥,玩味的看着胡铮二人说:“胡铮,当初你乖乖将震气诀给我爹,又何必落个家破人亡。”
这次不等胡铮开口,毛驴张冷冷的对他说:“纳古斯家的小狗,一会我教你如何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