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山洞,毛驴张带着大家往相反的远路绕去。一直走到天亮,才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休息。
毛驴张把水葫芦递给刘福通,对他说:“刘大叔,我们休息一会,然后继续走。往后的路,可能只能走山路了。”
刘福通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已经累的实在走不动的韩夫人说:“小燚啊,我还行。但韩夫人与你刘大婶是女眷,这山路曲奇,怕她们坚持不了多久啊。”
毛驴张也觉得非常棘手,别说两个妇人已经累的不行。连那韩林儿也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武安。
如果雇马车走官道,被发现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搞不好要被一网打尽。他也只能鼓励大家说:“两位婶子,刘大叔,你们轮流骑我的毛驴走。至于韩兄,只能辛苦你坚持坚持了。”
韩林儿点点头:“我没事,我能坚持,我只是担心母亲的身体!”
“要不这样吧,我们坚持走出颍州界。如果风声没那么紧,我们就雇一辆马车。”
现在也别无他法,大家只能希望走出颍州界内,抓捕他们的风声没那么紧。到时候雇马车,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再说丁贵,逃离山洞以后,果然被来围剿韩林儿的蒙古兵遇上。拿画像一对比,蒙古兵高兴的将他绑起来,抓回去领赏。
他想对官兵解释,但嘴巴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就连送到官府,严刑审问他的时候,他都一句话说不出来。
经过一系列的严刑拷打,肉体的摧残,丁贵现在生不如死。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死在山洞里。
这时又走了一个蒙古贵族进审讯室,对着绑在木桩上的丁贵,抽了两鞭子说:“韩林儿,你其他同伙呢?你何必呢?说出来,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蒙古贵族见他不说话,阴冷的点点头说:“好啊,有骨气,我看你骨头有多硬。”
可他哪里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就说不出来。
这蒙古贵族,拿起火盆中烙铁,走到丁贵身边说:“韩林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将你身上打上烙印,送去干苦力。”
丁贵惊恐的看着烧红的烙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绑在木桩上的身体,在疯狂的扭动挣扎。面部表情也变得恐怖扭曲,渐渐的他越来越不像韩林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蒙古贵族观察着他的容貌变化,心中暗叫不好。这根本就不是韩林儿,而是别人易容成他的模样,但这人到底是谁呢?
这位蒙古的贵族,赶紧叫来了一个见多识广的手下。让他看着绑在木桩上的人说:“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变成别人的模样吗?”
这位贵族的手下想想说:“在汉人之间,流传着一种易容术,能改变别人的相貌。”
蒙古贵族点点头,示意手下出去。然后看着木桩上绑着的人,向身边看守的蒙古兵说:“去叫你们的大人来见我。”
不一会,一位蒙古官员来到审问室,对着蒙古贵族弯腰行礼:“乞颜王爷,你找我何事?”
蒙古贵族指着木桩上的丁贵,问他:“你可认识这人?”
这位官员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结结巴巴的对贵族说:“王爷,这。。。这。。。这就是昨夜,带您阿哈去捉拿乱党的汉人,丁贵啊。”
原来这蒙古贵族,就是昨晚那位乞颜王爷的兄弟啊。
这位王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昨夜抓捕乱党不成,自己的哥哥还身首异处。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丁贵身上,把重新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丁贵的胸口上。
瞬间,丁贵胸口的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阵阵青烟。整个审讯室,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丁贵痛苦的惨叫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王爷丢下手中的烙铁,歹毒对地方官说:“把他送去干苦力,哪里最辛苦,就送去哪。不要给他吃饱,把他给我累死,饿死。”
这就是叛徒丁贵的下场,不但没过上好日子,还得到这样一个结局。
处理完了丁贵,官府又对韩林儿,从新开始发起通缉。这次不是地方通缉,而是各州府,都收到了通缉令。
正走在山路上,往武安出发的毛驴张一行人。还在梦想着,只要走出颍州界,就不会在那么辛苦。他们殊不知,韩林儿已经成为了全国通缉的要犯。
“刘大叔,我们已经在山路里走了五日了。按照这个方向,我们应该在走三日,就能出颍州了。”
刘福通走在一行人中间,听到最后面的毛驴张说话。停下来,喘着粗气,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是啊,是快走出去了,不过我们的干粮可是不多了啊。”
毛驴张走上前,看看毛驴背上的干粮袋,确实没有多少粮食了。前几天走的急,这些粮食,还是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向村民买的。
烈日当头,两位妇人日夜赶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现在脸色苍白,身体很虚弱。韩林儿也是双手杵着膝盖,半弯着腰,站在原地喘粗气。
毛驴张摇摇头,这样在走下去,到不了武安,他们就全部都要倒下了。他干脆对大家说:“停吧,我们不走了,休息两日。两位婶子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我给大家去弄些肉食。”
现在除了毛驴张,其他四人身体也是到了极限。就算还想走,也没有走下去的力气了。只能听从毛驴张的安排,休息两天再走。
为大家找到了安全的休息处,搭了一个简易的茅草棚。毛驴张让大家躲藏好,就拿上宝剑,出去寻找猎物了。
他用竹子做了一把弓,然后用细竹子做成箭。用韧性好的树皮,搓了一根细绳当作弓弦。独自一人在密林中钻来钻去,寻找能充饥的猎物。
当毛驴张再次钻出密林的时候,手中拿着几只野鸡。还有一头脑袋被削去一半的野猪,扛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