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鱼手掌顶在白鱼的伤口上,闭着双眼,在帮他运功逼毒。他二人头顶冒着白气,白鱼的表情相当痛苦。
突然黑鱼低吼一声“嘿....”,只见已经差不多,全部没入白鱼身体的短小弩箭,被黑鱼用内功吸了出来,掉在地上。
弩箭被逼出,白鱼的伤口往外不停的冒着黑血。黑鱼赶紧点了他的穴位帮他止血,然后继续发功想把箭毒聚集到伤口处。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追兵发现了这二人的藏身之处。黑白二人四周围满官兵,火把将四周照亮,大树下坐着的二人,现在相当狼狈。
黑鱼因为内力消耗过度,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白鱼那一身雪白的长袍,现在全是血迹。头发蓬乱,就连雪白的胡须上,都挂满了他吐出来的血。
领头的大人挤出人群,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得意的笑着说:“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天神下凡,中了老子的毒箭就别想活着离开。”
黑鱼睁开眼睛,收回功力。对着面前嘲讽他们的大人说:“卑鄙小人,我兄弟二人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鱼艰难的扶着大树站起来,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领头的这大人看到他这状态,讥讽的笑着说:“怎么样,毒箭的滋味不好受吧?”
接着他阴险的命令手下:“官兵将这里围住,我的家将去拖住黑袍老头。我将这穿白袍的解决了,就去支援你们!”
手下得到命令,按照他的吩咐,官兵把四周围的水泄不通,一些功夫好的家将开始围攻黑鱼。现在黑鱼内力消耗过度,面对围攻也是苦苦招架,根本抽不开身去支援受伤的白鱼。
重伤的白鱼撑了两个回合,就被一掌打在胸口,靠着大树不停的咳血。看着这领头的大人再次攻过来,白鱼仰天长啸:“黑老鬼,你快走,留着命帮我报仇,死在这不值得。”
这一吼充满了悲凉,充满了无奈。正当他闭眼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大树上方传来了嬉笑声:“白前辈,现在言死还为之过早。我小倔驴来助你一臂之力。”
白鱼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从树顶上向下俯冲下来,犹如一只捕食的雄鹰,气势如虹。
这领头的大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惊。看着黑袍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近,赶忙抽回对着白鱼拍过去的双掌,来招架少年的攻击。
就在与少年的双掌刚要接触的一瞬间,少年的双掌突然泛起了红光。这红光里,透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啪”四只手掌触碰到一起,周围被他们对掌的余威,震起了气浪。少年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向后转体空翻,稳稳落在白鱼身边。反观那带头的大人,被震的倒退十几步。
他站稳身形后,把双掌藏于身后,双掌被震得浮肿,不停得颤抖。围攻黑鱼的家将,也被从天而降的少年惊诧,看见自己的主人被打退,纷纷围到这位大人身边。
这位大人,阴冷着脸,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年。心想,哪来的小鬼,武功修为如此恐怖。
黑鱼摆脱了家将的缠斗,也退到白鱼身边。看着几日不见的毛驴张说:“小倔驴,你的武功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啊。”毛驴张点点头:“潜心研究了爷爷的内功心法,总结出了点门道。”
说着他指着对面的大人,问受伤的白鱼:“白前辈,就是他把你射伤的?”白鱼点点头:“正是这卑鄙的小人。”
毛驴张阴冷的看着对面的大人道:“想必你就是高大人了?”
这高大人正在暗暗用内力,恢复着被震伤的双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他:“噢,既然阁下认得在下,那有何指教啊?”
毛驴张轻松的回答:“指教不敢,只是你怎么打伤我朋友的,现在我奉还给你。”
高大人被气笑了:“小辈如此猖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毛驴张不再啰嗦,提气运功就对着高大人冲过去。高大人还在恢复着伤势,看着冲过来的少年,大声命令手下:“家将快去帮我抵挡片刻。”
得到命令的家将,举着手中的武器,就对着毛驴张围攻过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只见毛驴张冲到人群中,挥舞着双拳。双拳上所覆盖的冷青色真气,划过皮肤,都感到皮肤被真气割的刺痛。
一名家将正举刀向毛驴张劈砍过来,他向后一翻,躲过劈过来的刀刃。接着包裹着真气的拳头,一拳就打在这名家将的胸口。
“嘎吱...”一声,这家将的胸口凹陷进去一大片,背上却鼓起一个大包。我的乖乖啊,这一拳带着什么样的威力,能直接把一个人的胸骨全部打碎。
这还没算完,这一拳的余威把已经胸骨俱碎,全无生气的家将向后震飞出去。
这家将的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向后飞。被他砸中的人,无一不受伤,轻则断骨,重则当场倒地不知死活。就这一拳就解决了四五人。
这一拳就是一个下马威,在场的家将无论受到高大人多少责骂,都没有一个愿意上前,吃毛驴张的拳脚。这实在太恐怖了,这一拳就要命啊。
黑白二人也惊讶的看着毛驴张,这先天童子功威力太霸道了。现在他还只算是摸到门槛,若日后修炼至大成,这江湖岂不由他横着走。
还好这少年心性不坏,怪不得老倔驴不愿意收徒弟,这种功夫,若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那真是祸患无穷。
其实这高大人也害怕了,他们所谓的高手,也就是在他们所认知的圈子里。要知道天外有天,如果黑白二人不是因为人多围攻,还遭到暗算,现在说不定鹿死谁手。
眼下的局面使高大人陷入了困境,不过他始终在官场混迹多年,手段还是有的。
他暗自盘算,现在对方就三人,还有一个残废,而自己有几十个人。一会先让家将和官兵上去围困,围困到他们力竭,自己就能一个一个收拾。
这家伙真是残忍,不但对外人残忍,对自己人也残忍。这些可怜的家将和官兵,只不过是他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