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撞的是段以珣后,徐宝儿更加不安了。
段以珣对于她而言不仅是哥哥的朋友,也是一个长辈。
试问朋友开车不小心把长辈给撞了,谁能够放心得下?
看着他额头上的擦伤,徐宝儿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无措地揪着裙摆,“以珣哥,对不起,我们的车不小心把你撞成这样。”
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他,小声建议道:“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想起段以珣的工作性质,徐宝儿更加懊恼了。
以珣哥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刑侦队队长,若是不小心伤到哪里了,那他们可就真是罪过了。
乔南栖忙不迭点点头。
“我没什么事,小宝儿不需要担心。”段以珣温声拒绝。
额头上不过是细小的擦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珣哥,还挺巧啊。”
李致珩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立在阳光下,成功替徐宝儿挡去了晒意。
也将站在他们之间的小姑娘衬托得愈发娇小玲珑。
“以珣哥,不知道你在我家楼下干什么呢?难道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看来我们得快点走了,可不能耽误了以珣哥执行任务。”
被李致珩这么一提醒,徐宝儿和乔南栖才想起这个可能性,立马手挽着手慌慌张张往四周看去。
公寓楼下除了他们几个都没什么人走动,周围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十分符合他说的那种情况。
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耽误了很重要事事情,两个小姐妹就紧张不已。
徐宝儿悄悄扯了扯段以珣衣袖,“以珣哥,我们就不打扰你执行任务了,我们先走啦。”
“你自己小心一点哦。”
说罢,拉着乔南栖和李致珩转身就要跑。
段以珣看着被误导的小姑娘无奈笑了笑,温着嗓音将她叫住。
“小宝儿,我没有在执行任务,我是来找你的。”
嗯?
徐宝儿停住脚步疑惑地转头,细软的手指指向自己,似是不敢相信,“找我?”
“嗯。”段以珣不动声色看了李致珩一眼,末了收回视线噙着笑意点点头。
“你哥走不开,让我过来帮你处理房子的事情。”
“我刚刚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谁知道就……”
车被撞的时候他刚好拿起手机,手机被撞得掉到了车里,他找了好一下才找到,所以才没有立刻下车来。
徐宝儿了解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她现在有些没空。
她有些为难。
人家大老远从H市赶过来帮她处理事情,可她还要带朋友去玩。
而且她知道段以珣他们休假是挺不容易的,不好好招待他好像又不太好。
徐宝儿犹豫着开口,“以珣哥,要不就不麻烦你了吧,我今天没空……”
李致珩双手环胸,“是啊,以珣哥,你来得真不凑巧,我们等下要出去的。”
男人淡笑着,“没关系,我这次假期比较多,会在H市待几天,小宝儿你们先去玩吧。”
徐宝儿:“啊,这…..”不太好吧。
以珣哥是专门为了她过来的,她怎么能让以珣哥一个人在C市待着呢。
小美人极速转动着自己的小脑筋,最后给出了新的提议。
十分钟后,开车的人变成了段以珣,徐宝儿继续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至于其他三人……
被夹在中间的乔南栖一脸的生无可恋,恨不得立刻坐到车底去。
她到底为什么要坐中间!!!
这两个腹黑的家伙坐在她身边,她真的命都要少几年……
就在刚刚,徐宝儿想了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带着段以珣一起去玩。
问了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后,兴致冲冲就要出发。
可乔南栖租来的车太过脆弱,就刚刚那一下直接把车头给撞毁了。
开起来可能会有遗留的风险。
没办法,他们只能叫来租车公司的员工把车开回去,把该赔偿的也赔了。
他们现在坐着的,是段以珣开来的车,这车顽强得很。除了掉了点漆外什么事都没有。
“小宝儿,你前边的抽屉里有糖。”专心开车的段以珣轻声说道。
看着窗外的徐宝儿“哦”了一声,扒拉开抽屉,把里面的糖拿出来分给了后面的几人。
“以珣哥,你要吃吗?我给你剥,我手是干净的。”
“好,那就麻烦小宝儿了。”原本想说不要的段以珣听到后半句瞬间改了主意,狭长的眼眸闪了闪。
徐宝儿点点头,又拿过一颗糖专心剥去了糖纸。
白色的牛奶糖被粉嫩的指尖捏着,徐徐往边上递去。
手伸到一半,一颗脑袋猛地从后边蹿了上来,湿软的触感令徐宝儿下意识把手收了回去。
“你干嘛啊?”她震惊地看向了把糖卷走的李致珩,满眼嫌弃地甩了甩手。
刚刚他的嘴巴直接咬住了她的手指,上面都是他的口水。
当事人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唇,含着嘴里的糖懒懒地道:“能干嘛,吃糖啊。”
“人家以珣哥在专心开车,你就不要打扰他了,万一不小心出意外了怎么办?”
“你说是吧?以珣哥。”
段以珣嘴角噙着笑,视线似是不经意落在后视镜上,语速放缓了不少,“小珩说的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还是先不吃糖了。”
“小宝儿你自己吃吧。”
“以珣哥,你别理他,他肯定又是疯狗病发作了。”
徐宝儿白了李致珩一眼,擦擦手又剥开了一颗糖,用糖纸托着塞到了段以珣手上。
段以珣接过,快速把糖放进了嘴巴里,“谢谢小宝儿。”
他不喜欢吃糖,可此刻却感觉这块糖味道还不错。
“以珣哥不用客气啦。”徐宝儿收回手,朝他甜甜一笑。
后排的李致珩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舌尖扫过嘴里的糖,“嘎嘣”一下咬得细碎。
漆黑一团的眼眸里充斥着不爽。
他边上的乔南栖被这动静吓得一哆嗦,觉得他咬的不是糖,而是她的骨头。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旁边却传来了李致珩幽幽的嗓音。
“怎么?不喜欢我坐你边上?”
乔南栖一噎,忙不迭挥挥手,“没没没,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没有再说话,撇过头去看向了窗外,仿佛刚刚说话的并不是他一般。
乔南栖:“……”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她?
绵绵,你倒是看看后边,看看你的小姐妹啊!
宋温言: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