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什么?你答应当他的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的乔南栖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兴奋。
回到房间,徐宝儿瘫在床上,皱着眉捂着受罪的耳朵,把手机拿远了些。
她眼底闪过无奈,抱着心爱的樱桃小丸子抱枕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是啊,当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帮他挡最近的那些烂桃花。”
“啊?名义上的?”手机那头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
徐宝儿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只要一想起自己憋屈答应李致珩这离谱要求的样子,感觉哪哪都难受。
这一次她真的太失败了,真是烦死了。
她倒是不想答应,可架不住臭狗珩拿那件事情威胁她啊。
她喜欢程思煜的事情是其次,但她是性冷淡的事情可是只有李致珩一个人知道。
若是就这么被他抖了出去,她哪里还有面子出去见人啊。
现在她恨不得回到当初一棍子敲晕那个化身好奇宝宝的自己,那样就不会发生后面丢人的事情了。
徐宝儿上学的某一年,班里很多男生一下课就聚集在一起,时不时发出猴一样的尖叫。
徐宝儿对他们这种接近返祖的行为好奇得紧,转头便问乔南栖他们在干什么。
乔南栖对她神秘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在晚上给她发了近一个T的视频,并嘱咐她要在被窝里偷偷地看。
对她抱有极度信任的徐宝儿十分听话,晚上吃完饭就躲回了房间,打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的开头就yellow的一塌糊涂,徐宝儿大受震惊之余立马把视频退了出来。
刚把手机丢开,乔南栖的信息接踵而来,问她有没有感觉之类的。
单纯得一清二白的小姑娘又被这里的“感觉”二字引起了好奇心,上网搜了一下,知道看那种小视频一般人都会有“感觉”。
当时的她迟疑了一下,又搜了一下如果没有“感觉”是什么情况。
xing冷淡三个字就是这时候映入了她的脑海里。
不信邪的她又打开那视频看了一下,依旧是没有“感觉”,于是她先入为主认定了自己是个xing冷淡。
巧就巧在,李致珩在她无意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推门而入。
就在那晚,她不仅被李致珩发现她是个xing冷淡,还因为视频没退出让他看见了,以至于他认为她是个小色女,在偷偷看黄色废料。
更巧的是,那天刚好是她发现他是个gay的第二天。
从那天起,两人便互相掐着对方的小辫子,并且被拿出来频繁利用。
“栖栖,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回击回去?”徐宝儿舔了舔唇,打算听听小姐妹的意见。
“栖栖?”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徐宝儿疑惑地叫了几声,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唔~你给我滚开,没看见我在和绵绵打电话嘛?”
“......”
徐宝儿“啪”地一下把电话挂断,粉嫩的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栖栖这家伙,又和男朋友在鬼混了!
小姐妹忙着,徐宝儿没有人能吐槽,站在房间里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
到最后又摊回了床上,独自生着闷气。
.
初步达成目的的李致珩爽快地离开了徐宝儿的小公寓,一路上还哼起了小曲,修长的手指一下下随着节奏敲打窗台。
车窗开着,阳光洒在他清俊的脸庞上,一头利落的短发迎风飘扬。
一辆敞篷车上的美女对他十分感兴趣,将车并排开在他的身边,撩着头发故作妩媚地和他搭讪,“帅哥,今晚要一起出来玩吗?”
李致珩用余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踩下去瞬间将她甩到了后面,那美女脸都气歪了。
除了他的绵绵之外,他不屑看其他女人多一眼。
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在此时响起,他摘下墨镜瞄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笑着接通了蓝牙。
“喂,宴哥。”
“阿珩,怎么样了?你去绵绵那里有没有从她口中探出些关于那个野男人的消息?”徐今宴沉着声音询问。
若不是徐宝儿的学校比较远,他的假期又短,他肯定亲自赶过去会会那个神秘的男人。
闻言,李致珩摸了摸鼻子,深色的眸微闪,“没呢,宴哥,绵绵她嘴巴密得很,什么也不说。”
“不过你放心,我会把那个......野男人找出来的。”
“嗯,谢谢你了阿珩,你在那边多多看着点她,别让她被那些臭小子给骗了。”
“放心吧,宴哥。”
挂断电话,李致珩再次加大油门,车子立刻如箭一般快速飞了出去。
回到公寓,想起前不久徐宝儿说他身上臭酒味,李致珩第一时间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之下,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起昨夜小姑娘娇憨可人的模样,身体渐渐燥热起来,他毫不犹豫将水温调低。
带着凉意的水缓缓流过他俊朗的脸,划过健硕的身子,冲走了浮在身体表面的燥热。
他静静地闭着眼,任由冷水冲刷,满脑子都是徐宝儿,大手缓缓朝下。
浴室里水汽朦胧,断断续续响起了男人磁性暗哑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都在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宝宝......”
大半个小时后,李致珩带着一身湿气从浴室里出来,眼尾红了一片。
他出来后,直接来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关上冰箱,门上的冰箱贴格外的引人注目,是徐宝儿和他的大头贴公仔,两个小人一个拿着狼牙棒,一个跪地求饶。
很显然,跪着的那个是他。
这是当初他搬进来这里的时候徐宝儿送的小礼物,她说要让他天天清楚地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
指腹轻轻擦过上面的小脸,李致珩勾起嘴角,眼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如雷雨天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
乖乖的小姑娘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他的绵绵,宝宝。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他不会给他一丁点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