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寅的门客,在救成才的时候,也有一队人马前去接应于漠然母女。这队人马有十五人,领头的是于寅的另一位金丹门客,同行还有飞天虎于仁。
这队人马,作为接应,是完全够用的,刚刚来到计划的地点,一个处城坊间的胡同。左右就各杀出一队人马,左边是青竹公子领导的毒瘴,统一,一身绿袍,手持短刀,飞天蜈蚣,遁地蜈蚣都在。
明显就是于寅阵营出了奸细,出卖了他们的情报,所以遁地蜈蚣才会领人来到这里,伏击接应的队伍,而解救成才的队伍,便基本没碰到什么压力。
右边的人马比较杂乱,领头的就是丁修。混战持续了半个时辰,青竹公子与丁修一起干掉了接应小队的金丹高手,其余的十几人也是削减当场,还能站着的,也就剩下飞天虎于仁。
此时的他低着头,脸色痛苦,直到青竹公子过来,将一颗丹药交给他,并威胁道“解毒分为两部份,十五天后,给你另一颗,你父亲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完,还不忘在他肥胖的脸上,拍几下,那清脆的声音,在墙壁间来回回荡。更像是一种讥讽。
于仁的心里比谁都要痛苦,忠孝难两全,为了救走于漠然,斩断他与树凯的勾结,就要看着父亲被毒药折磨,而为了父亲能少受折磨,有一线生机,他就要出卖这些看看他长大的伯伯,还要看着自己的表姐跳入火坑。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选择当一个愚孝的混蛋。
时间回去一点点,映朝霞偷偷来到于漠然的房间,打算领她出去,不过所有事情都瞒着于漠然,她也是迷茫,最后还是拿起朝霞剑跟了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便被拦了下来,于子午,于震东,大娘子赵氏,血蜘蛛,都在。
映朝霞低声在于漠然耳边说道“今夜会有人去救成才,你我杀出去便是。”说罢,抽剑就冲了上去。拦住她的,正是大娘子,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其实两人平时关系不错,基本没红过脸,今天动手,也是第一次,映朝霞问道“大姐就不能放过我们么!”
大娘子摇头道“我们赵家,早就跟于家绑在一起,一荣即荣,一损即损,妹妹,放弃然儿吧,姐姐保你以后,继续荣华富贵。”
映朝霞咬牙道“姐姐若是如此,也就别怪妹妹下杀手了。”说罢,整个人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大娘子身后,明显跟刘雨儿一个套路,都是剑罚的后影剑法。
剑尖搭在大娘子身后时,一团真气轰来,映朝霞被隔空掌打出六七米远,动手的自然是于子午。再冲上来,已然同时面对他们二人。
另一边于漠然我不好过,同时面对于震东,血蜘蛛,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于漠然可以对付的。何况又是一起动手,十多个回合,血蜘蛛就挑飞了于漠然的武器,于震东上前,一拳将其打倒。
两人治住于漠然,用绳子将她绑住,于震东就像拎着一个包裹般,将于漠然拎走。于漠然有些委屈的说道“哥,你放我走吧。”
于震东摇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妹妹你就忍忍吧,如果我是女子,定会替你而去。”
于漠然知道自己肯定逃脱不掉,随即说道“救救我娘好么?”
于震东愣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
另一面,血蜘蛛也加入围攻映朝霞的战团,这映朝霞也是凶猛,一对三,一时并不落下风,怀中掏出一颗响雷,抛到半空,正是之前定下的接应信号,不过接应的人,正在被围杀。
四人都有巅峰修为,耐力远高于常人,映朝霞又拖了一刻钟,还没看到援兵,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今日她们母女二人,是离不开此地了。
也就是这短暂的分神,于子午便冲到她的身前,一套掌法打出,十几掌后,一招将映朝霞轰出十多米远,咳着血,难以站起。
于家有一处地下室,不大,更像是一个刑房,于漠然就被锁在角落,而映朝霞被铁链吊在中间,不远处,于子午坐在一旁,在火光下,打量着于寅的朝霞剑,一脸讥讽的对着映朝霞说道“还说你们二人间,没有那苟且之事,那我手中的宝剑,又做何解释?于漠然就是你们二人苟且的产物吧?”
映朝霞的心,早就死了,不管对方如何逼问,她都是一声不吭,越是冷漠,越是触动于子午那变态的内心。
“啪,啪,啪,啪,,”一阵皮鞭抽打声音,不停的回荡,于子午想要打服对方,即便皮开肉绽,映朝霞依旧咬牙,什么都不说,气的于子午怒目圆睁,看向于漠然,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他到不是心疼,若不是要将她完整的交给树凯,于子午有很多种方式收拾她。
一面不能打,不能碰,一面打不服,让于子午心里的那股火,怎么都发泄不出去,整个人,都在崩溃癫狂的边缘。
于漠然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他,盯着他那如野兽一般的双眼,没有惧怕,只有恨。无尽的恨意。
于子午怕么,当然不怕,树凯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件饰品,用来装饰自己,于漠然在于子午与树凯的眼中,跟一块华丽的玉佩没有区别,而没人想到,于子午真正想要的并非南方的开发,而是一颗神树教的丹药。
以他的年纪,依然没有结丹成功,这辈子,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突破了,年纪的焦虑,于寅的压力,庄家的竞争,加上流言蜚语,同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而神树教有一种丹药,有很大的几率,帮助巅峰修士结丹,只要他结丹成功,寿命大增,他的一生,就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变数,甚至可能冲出这小小的南华城。
于子午继续折磨映朝霞,直到对方忍耐不住,痛苦的嚎叫,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于漠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吊在那里,衣衫破裂,伤口外翻,血与汗,一滴一滴的砸向地面,清微的声音,却像砸在她的心头,痛的她不能自已,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蜷缩在墙角,既无助,又可怜。
成才扶住的,正是一身血污的于仁,于仁一把将成才推开,大步冲向于寅所在的房间,不过两人的推搡,也惊动了徐休景,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于仁按在地面,低声吼道“你疯了?他们人呢?”
于仁精神状态并不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都死了,都死了,我出卖的,我出卖的,都死了,丹药,对了丹药,这个丹药可以救父亲,儿子错了,不,不,不为了父亲一切都值得。”徐休景听个大概,一掌将他打晕。
摸出丹药后,喊来手下,将于仁送到房间,并控制起来,自己则拿着丹药找到于未,于未在草药方面,也算是南华城的权威,一边闻,一边写下药名,然后标注上药性,便开始分析,最后示意徐休景,药丸可以吃,又写了一副方子,让他转交给于玉竹。也就是于寅后续治疗的药方。当然,能开出这个方子,跟于仁拿回来的药丸,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