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有动静开始,萧逸就关注着独孤敏的脸色。
独孤敏不仅脸色大变,娇躯也是不住地颤抖着。
嗯?
萧逸暗想着,难道独孤敏并不知道拓跋北天的阴谋?
独孤敏的第一反应,就急忙去抓衣服,却抓住了萧逸的手。
萧逸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能出去,也不能有任何动静。”
“可是……”独孤敏大羞,急忙伸手护住身体要害,“可万一陛下派人搜到这里来,你我岂不是…岂不是……”
萧逸冷笑一声:“拓跋北天也是一代枭雄,怎么会干出这种有辱国体之事?”
“放心吧,就算他猜到咱俩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派人过来搜的。”
独孤敏是情急则乱,现在仔细想想萧逸的话,确有道理。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与萧逸之事,若是被曝光了,就是拓跋北天的目的。
第一,萧逸坐实非礼大蛮国公主的罪行。
第二,引发高光远对萧逸的仇恨。
第三,大蛮国对配合大成国出兵,师出有名。
第四,萧逸在盛京百姓心目中形象,会瞬间崩塌。
第五,二十六万大夏国俘虏不用南下了。
第六,或者一直拘禁萧逸,或者拿萧逸换取关山三州。
第七,就算萧逸被放回大夏国,名声臭了,难以再为太子,对大蛮国的威胁自然就没了。
所以,以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的清白和名声,换来这么多的好处,拓跋北天绝对是赚了一个满盆钵。
可对于独孤敏就不一样了。
独孤敏是大蛮国的皇后,是他拓跋北天的妻子。
如果独孤敏与萧逸的奸.情曝光,结果是不一样的。
第一,萧逸可反咬一口,说是独孤敏勾引他。
毕竟,从上次秋围受伤,拓跋北天就不能尽人事,大蛮国中知道的人不少。
第二,萧逸和高光远的仇恨拉不起来。
第三,日后大蛮国对大夏国出兵,师出无名啊。
第四,萧逸在盛京百姓心中的形象不会有影响,倒是大蛮国皇室的形象会受影响。
第五,不影响二十六万大夏国俘虏南下。
第六,拓跋北天没理由拘禁萧逸,自然也没法拿他换关山三州。
第七,萧逸在大夏国的名声不但不会受影响,反而会增加大夏国百姓对大蛮国的痛恨。
另外,还得再加上一条,那就是拓跋北天获得一顶绿油油的草帽。
所以,拓跋北天万事以大蛮国的利益为重,绝不会干这么傻的事。
独孤敏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萧逸搂着她,笑着问道:“看你刚才那么疯狂,已经有多久没干这事了?”
“你……”独孤敏又羞又怒,怒视着萧逸,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哼了一声,独孤敏立即就想挣脱。
挣脱不得之后,独孤敏只得将脑袋扭向一旁,不理会萧逸。
很快,独孤敏就感觉到,萧逸有些不老实了。
“你……”独孤敏一把抓住萧逸的手,却又阻拦不了他。
萧逸笑着说道:“你不回答孤王的问题,孤王就有办法让你嗷嗷叫起来,让整个霁月别院的人都听到。”
“这一次,孤王可不再堵你的嘴了。”
刚才,两人虽然是高手过招,动静很大,但独孤敏的嘴巴一直被萧逸堵着,便没有多大的声音传出去。
现在,若是萧逸真的放开……
独孤敏登时一阵害怕,急忙乖乖地回答道:“已经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
萧逸也不由吓了一跳,立即反应过来:“拓跋北天的身体出问题了?”
“嗯。”独孤敏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不语。
十三年了?
独孤敏入宫才十二年啊。
那就意味着,在独孤敏入宫之前,拓跋北天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萧逸立即向床单上看去,果然,一片鲜艳的红莲花。
难怪,刚才她抖得那么厉害,敢情是因为疼。
萧逸问道:“拓跋北天的身体是如何出问题的?”
独孤敏不敢再不回答:“十三年前,陛下秋围,光山王叛乱,刺杀陛下。”
“陛下虽然带人奋战逃脱,但大腿根部中了一箭,入骨极深。”
“后来,伤好之后,陛下就不能行人事了。”
“当时,皇城也发生叛乱,皇后以为陛下已死,就投井自尽了。”
“陛下为了遮掩此事,故意娶了本宫为皇后。”
原来如此,萧逸点了点头。
十三年前,大蛮国的光山王篡位,萧逸也是听说过此事。
但具体的情况,萧逸就不知道了。
萧逸微微一叹:“拓跋北天这是机关算尽反害己啊,竟然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孤王怀里了。”
独孤敏听了,也是简直想哭,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啊。
木已成舟,独孤敏就算哭干眼泪,清白身子也回不来了。
看着独孤敏欲哭无泪的表情,萧逸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萧逸微微一叹:“你且安心在大蛮国等着吧,日后孤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其实,独孤敏也很可怜。
拓跋北天因为要遮掩身体的情况,因为自私,才娶了独孤敏,等于是毁掉了独孤敏一生的幸福。
独孤敏当然不会相信萧逸的话,低头沉吟不语,眼中晶莹闪烁,强忍着不流下来。
拓跋北天已经来到了,却发现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完好无损地从餐厅出来,站在门口迎接他。
嗯?
怎么回事?
拓跋北天也是傻了眼。
恶太子呢?
皇后呢?
“儿臣参见父皇。”虽然心中对拓跋北天很是不满,但毕竟是父女关系,基本的礼数她们两个还是要守的。
拓跋霁月是此间主人,立即回答道:“回父皇,母后不胜酒力,半个时辰前就先行回去了。”
这时,拓跋映雪突然接着说道:“回父皇,萧大哥肚子不舒服,刚刚去如厕了。”
拓跋映雪看出来了,今天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就没敢实话实说。
皇后半个时辰前就先回去了?
萧逸刚刚如厕去了?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好像很正常啊。
这一切情景,跟计划完全不一样,怎么回事?
饶是拓跋北天如何英明,也是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拓跋霁月也明白什么了,冷冷问道:“父皇可要留下来吃一杯酒?”
拓跋北天也颇为尴尬,一摆手:“朕就是来找你母后的,既然你母后已经离开,朕就不逗留了。”
说罢,拓跋北天就带人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