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珂瑶冷冷说道:“刚才方掌柜已经对龚二公子解释过了。”
“清月楼用的是防鼠漆,绝不可能有老鼠出现,更不可能会被厨师放入锅里,此事乃是有人栽赃陷害。”
龚玉东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就凭你说一句有人栽赃陷害,就能脱身事外了吗?”
“蔡东家,请跟本公子去太平县衙,请县令大人决断。”
“哼,蔡东家,依照大夏国的律令,不单单你这清月楼要关门大吉,你也要吃官司,监禁三个月是跑不了的。”
“蔡东家,请吧,随本公子去长安县衙。”
清月楼的位置,也在长安城四县之一长安县境内。
方掌柜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来,陪着笑脸:“龚二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啪”的一声,龚玉东扬手给了方掌柜一记耳光,嘴里骂道:“老东西,本公子跟你们东家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蔡珂瑶大怒:“龚玉东,你不要太过分了。”
龚玉东冷笑一声:“蔡东家,你们酒楼卫生条件不达标,能让老鼠跑进锅里,才是真正的过分吧?”
蔡珂瑶冷冷说道:“妾身再重申一遍,清月楼没有老鼠,这是有人陷害。”
龚玉东淡淡问道:“蔡东家,你说是陷害,证据呢?”
“本师爷有证据。”就在这时,萧逸突然大喊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龚玉东上下打量了萧逸一眼,微微皱眉,喝问道:“你是何人?”
萧逸潇洒地甩开折扇,淡淡一笑:“本师爷是长安县衙的师爷,姓黄。”
立即人群中就有人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他是长安县衙的师爷,那天黄师爷智断两个农妇争鸡案,我是亲眼所见。”
“对,那天我也在场,黄师爷确实厉害。”
“我也在场,可以作证,他就是长安县衙的师爷。”
龚玉东淡淡说道:“黄师爷来得正好,快派人把清月酒楼封了,再把蔡珂瑶抓到衙门里,好生审讯一番。”
“龚二公子切莫着急,待本师爷先探查一下证据,然后再行定罪。”
龚玉东冷哼一声:“黄师爷,本公子可为人证。”
“这只死老鼠就是物证,黄师爷还有什么可探查的。”
萧逸不理会龚玉东,来到桌前,拿起两只筷子,在死老鼠上拨弄了两下。
然后,萧逸将筷子放下,淡淡说道:“本师爷可断,这只死老鼠并非是自己跑进锅里,而是被人弄死之后放进汤里的。”
龚玉东脸色一变,怒喝一声:“姓黄的,你是什么狗屁师爷,简直是满嘴放屁。”
“你就弯腰看一眼死老鼠,就说死老鼠是被人弄死放进汤里的,简直是昏聩之极。”
“老子……”
就在这时,萧逸突然上前一步,扬手一记耳光,打在龚玉东的脸上,“啪”一声,很响亮。
所有人都傻了,长安县衙的师爷,竟然敢打刑部左侍郎的公子?
龚玉东也呆了一下,随即就暴跳如雷:“姓黄的,你敢打本公子,本公子非弄死你不可。”
“啪”的又一声,萧逸反手再给龚玉东一耳光:“刚才是辱骂朝廷命官,该打。”
“现在是威胁朝廷命官,还是该打。”
龚玉东几乎快气炸了肺,立即咆哮道:“上,你们几个给我上,将他往死里打。”
“是,二少爷。”獐头鼠目立即应了一声,一摆手,准备让那四个狗腿子围殴萧逸。
但萧逸的护卫反应更快,立即上前,一人一个,两三下就把那四个狗腿子打翻在地。
接着,其中一个护卫一把抓住獐头鼠目,狠狠摔在地上,差点没把他摔晕过去。
“啪啪啪”,三记耳光,萧逸用力更大。
这几天的锻炼,以及食补和药补,效果还是有的。
这几记耳光下来,龚玉东的脸已经开始肿了。
“殴打朝廷命官,罪责加倍。”萧逸甩了甩手,心中微微叹气。
这副身体太养尊处优了,细腻嫩肉的,打了龚玉东几下耳光,竟然手疼了。
这是摸女人、端酒杯的手啊,不是舞刀弄枪的手。
不行,不能光练力气,还得淬炼筋骨皮。
见萧逸连打龚玉东几记耳光,蔡珂瑶自然是觉得解气之极,一双妙目不住在萧逸的身上打量着。
长安县衙突然冒出来一个师爷,轻易就断清了两个农妇争鸡一案,被长安百姓津津乐道地夸赞了好几天。
蔡珂瑶也听说了这事,却没想到,这个师爷竟然如此年轻英俊。
替蔡珂瑶,也替自己出了口气,萧逸甩开折扇,淡淡说道:“本师爷断案,向来是以理服人,大家听好了。”
“若是这只老鼠是自己跑进锅里的,必然会挣扎不已,嘴巴肯定会张开。”
“那么,老鼠的嘴巴里,自然会有番茄紫菜鸡蛋汤。”
“但刚才本师爷撬开老鼠的嘴巴看了,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死后才被扔进汤里的。”
“大伙儿有好奇的,可以近前来看看。”
于是,立即就有人上前来,用筷子撬开老鼠的嘴巴,果然是干干净净的。
龚玉东不敢再咆哮,也不敢再骂人,但目光的怨毒却比刚才强烈十倍。
咬着牙,龚玉东恨声道:“姓黄的,就算老鼠是死后被放进汤里的,但也不能证明是本公子干的。”
“本公子还说,这老鼠是大厨弄死后放进锅里的。”
众人一听,暗想,对啊,死老鼠是谁放进去的,还是揪扯不清啊。
萧逸冷笑一声:“如果死老鼠是大厨放进去的,滚锅之下,老鼠的皮毛必然受损严重。”
“而龚二公子这盆汤已经喝下去一小半,显然是温度不高的时候放入的,老鼠的皮毛必然不会损伤。”
“大家伙儿可以看一看,这老鼠的皮毛是受损严重啊,还是没什么损伤啊。”
大家伙儿齐齐看过去,果然是没什么损伤。
龚玉东脸色大变,他万没想到,一个完美的计划,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长安县衙师爷给彻底破坏了。
干脆撕破脸皮,龚玉东冷哼一声:“老鼠是本公子派人放的,那又能怎样?”
“我爹是刑部左侍郎,从二品,莫说是你,就算是县令秦文在这里,也不敢把本公子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