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没有怀疑冰之女皇的话,因为业障和魔神残渣这两个词他就差不多猜到了。
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所以,肆厌最后还是为了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结局吗?
空红着眼看着肆厌的照片。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傻!”
空沙哑着声音质问,可肆厌永远都不会回答他了。
“怎么会这样,肆厌你怎么死了?你一定是骗我们的对吧?”派蒙飞向了肆厌的照片前,抹着眼泪。
空说不出话,怕一出口就是哽咽的声音。
纳塔禁地的圣火,
他旅途中也听说过,知道圣火的霸道性。
圣火不光会烧毁人的肉体,同时也会烧毁灵魂。就连纳塔的火之神也碰不得此火,可是肆厌却直接活生生的被烧死!
那他一定是很痛苦的吧。
空眼睛布满血丝,极力的忍着即将要爆发的情绪,不想吓到肆厌。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现在的这个结果。
“听说你要和神里绫人成亲的时候我很难过,可我却阻止不了你的决定,也没有资格,我只能带着狼狈离开。说到底,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吧。”
空轻声说着,喉咙发紧,痛得要命。
“又听说你逃婚时,我很高兴,心中充满了侥幸和欢喜。我突然好想你,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来找我的,本打算先去了枫丹再去找你,可等着我的,却是你身死的消息!”
“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肆厌,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消息假的?我求你了。”
空心中蔓延着痛苦,抓着灵柩边缘。
派蒙也很伤心,也安慰不了空了。
时间过了很久,空麻木的看着肆厌的照片,道:“这里又冷又孤独,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我带你走。”
他要带肆厌出去,要他好好看看这个他从没仔细看过的世界。
空手刚碰到照片就被打开了。
冰之女皇的声音传来,“让你们来此已经是我仅有的仁慈了,不要动肆厌,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们出去。”
空皱眉,对着大殿喊道:“他不喜欢这里,我要带他走!”
“妄想,如果你是肆厌的朋友,那就让他好好安息,他已经很累了。”
冰之女皇后面的话声音有些轻。
空执意,但是如今的他还不能跟冰之女皇对抗。
“空,我们不要带肆厌走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派蒙飞过来道。
现在的肆厌只是一张照片,要真的打起架来就不好了。
空摇头,“这里又冷又孤独,肆厌是不会喜欢的!”
冰之女皇无意在和他多说,直接强制将他们送出了王宫。
空瞳孔微睁,想进去,但被守卫拦住了。
“请您自重,勿要打扰了殿下休息。”守卫警告道。
“空,我们不要这样了,肆厌已经死了,你去带着照片的话也没有用了。”派蒙道。
要是空再执意下去一定会和这些守卫打起来的,空只有一个人,会吃亏的。
空脚步一顿,看着前方的宫殿沉默了。
死了?
对啊,肆厌已经死了,就算现在带着他的照片走又有什么用呢?
“我终究是来晚了。”空呢喃道。
如果他勇气再多一点,就该早点带着肆厌走,而不是现在。
可惜没有如果。
没想到稻妻一别,他竟要后悔一辈子了。
从今天过后,空就离开了至冬,但是他却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去枫丹,而是去了纳塔。
直觉告诉他肆厌不会死的,所以他要去找他。
派蒙觉得空疯了,可是也无可奈何。但如果她们真的能找回肆厌呢?
心中都抱着侥幸,前往了纳塔。
……
至冬的雪还在下,蒙德的风也更温柔了,稻妻停止了电闪雷鸣,璃月迎来了秋。
四季变换不变,重复着世界规则。
有人已经孤独的度过三个海灯节了。
时间最是无情,慢慢的磨损着一切,可却对伤痛异常的留情。不充当解药,却逼着人接受。
有些事不断淡忘,有些伤却因为没有治疗愈发严重。
三年后。
……
璃月港。
“你听说了吗?从前与帝君一起征战的若陀龙王被帝君放了出来!”
“什么?那璃月岂不是危险了?”
街边角落有人在悄悄谈论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你想什么呢,听说那若陀龙王现在神智全回,已经如当年一样无异了。再说要不是若陀龙王清醒了,帝君能把他放出来吗?帝君才不会让璃月陷入危险。”
“原来如此。”
三碗不过港。
钟离正喝着茶,对面风度翩翩,容貌俊朗的若陀也端在茶喝了一口。
微微皱眉。
“摩拉…钟离,这么多年,我还是喝不惯这些茶。”若陀道,差点就叫了钟离的真名。
要被别人听见,就麻烦了,只是他一时还该不过来。
“无碍,既喝不惯也不用勉强自己。身体可好些了?”钟离问道。
前不久,封印若陀的地方发出巨响,本以为是封印又松动了,可没想到前去察看之时竟发现若陀正在无故恢复神智。
没过多久,若陀就恢复了,甚至与当年一样,神智全部恢复了。
钟离当即就把若陀从封印中解救出来,只是到现在他也没想通若陀是怎么恢复的。
“好多了,现在我感觉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劲。”若陀笑道。
自由的感觉真好。
“若陀你可知道自己是怎么恢复的?”
钟离很想知道原因。
若陀想了想,回想到了之前。
“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地的力量竟然自动向我涌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帮助着我。我感觉很舒服,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时间过了很久,我突然发现我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了!风的呼啸声、雨声、雷电,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外面的画面!甚至更远,我还能通过大地感觉到人的气息。慢慢的,我竟越来越清醒,直至神智变得清晰。”
若陀皱眉,可是他想不明白,“钟离,这一切我不是很明白,你可能猜到原因?”
钟离摇头,“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