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令院。
认识肆厌的守卫没有拦直接进去找大贤者了。
大贤者听见肆厌回来,连忙来了大厅。
肆厌找了凳子坐着,空被绑着站着,还有着急的派蒙。
“你这个坏人!没想到你和其他愚人众执行官一样都是坏人!”派蒙率先喊道。
空一直没说话,低着头,很有被朋友欺骗后的自暴自弃感。
“你快放了我们!不然你会后悔的!”派蒙跺脚大喊。
肆厌随性的坐着一脸无所谓,“喊吧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们的。”
“才没有!我们在须弥还有朋友的!艾尔海森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艾尔海森?呵,他怕是马上要自身难保了。”
肆厌站了起来,走到了空的面前。
“怎么了?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我早就说过我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空抬头看向肆厌,语气平静,“骗子!”
肆厌:……
这空能不能演得像一点,好歹眼色要冷一点吧。
凑近空的耳边,轻声提醒,“喂,空你能不能凶一点?”
空愣了一下,调整好了状态,“离我远点!你这个叛徒!”
肆厌这下满意了,退后了一些,“嘁,叛徒?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开始就说了我的身份的。本来还不想与你起冲突,可是你准备破坏愚人众的计划,为了多托雷那个家伙,我们就做不成朋友咯。不过像你们这种弱者,也不配做我的朋友。”
肆厌冷言冷语,像极了反派。
“你!欺人太甚了!我要给你取个难听的绰号,你这个花瓶!好看的花瓶!”派蒙气得指着肆厌骂。
肆厌:……
“你可别说话了,再骂我把你嘴给缝上。”
派蒙捂住了自己的嘴,“你这个人好恶毒!”
肆厌不跟她们说话了,有些不耐烦的喊了几声,“来人!你们的大贤者怎么还不来?要我等多久?”
肆厌刚说完阿扎尔就出来了。
肆厌很不开心,“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等那么久?你很忙吗?”
阿扎尔皮笑肉不笑,“有点事耽误了,信徒你不是去沙漠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肆厌翻了个白眼。
“你人老眼也花了?我来干嘛?你没看见旁边绑着的人吗?”
阿扎尔有些尴尬,没想到肆厌这么直接。
“他们想破坏我们的计划,为了不生事端,你先把他们关在教令院严加管教!”肆厌道。
“这?”阿扎尔有些犹豫。
关在教令院?
肆厌冷笑,“呵,怎么,还想把他丢给我?你倒是好偷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
“你可别冤枉我,那就把他们关在教令院吧!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进禁闭室!”
阿扎尔喊人来把空他们关进了禁闭室。
“叛徒!”
派蒙和空生气喊道。
肆厌全当没听见,对阿扎尔道:“请你好好看着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就惨了!”
阿扎尔干笑一声,走了。
反正现在信徒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了,威胁已经被关在了禁闭室。
肆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眉,然后离开了教令院。
离渡谷。
肆厌刚靠近就感受到了威压,与上次来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知道,里面正有一位诞生不久的新神。
进去的时候有机关,但对肆厌来说轻而易举,很容易就到了中心。
看着前面巨型机甲样子的正机之神,肆厌在它面前犹如蝼蚁。
“你是来祝贺我的吗?可擅自主张的祝贺让我很不悦。”散兵睁开了眼睛。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肆厌道。
散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我?看我成为神明的样子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直觉得空缺的胸腔中又是否被填满。”
散兵嗤笑,“明知故问。我如今已成神,胸腔中也正是本该有的神之心在运作,你觉得,我想要的得到了吗?”
肆厌皱眉,“可是你想要的真的是神之心吗?或者说,你真的是想成神,想拥有力量吗?”
散兵眼神冷了下来,机甲巨大的手臂扫起飓风,肆厌退后了几步。
“你是想来批判我的吗!少来装好人!恶心!”
肆厌脸上被划伤,流了血,“我没有来批判你,当然,我也没有资格。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真正的喜悦。”
散兵眸光微动,“妄想看透神的人类?可笑至极。”
肆厌低下头,“确实可笑。面对许多不该属于自己的阻碍时的无能为力,面对贯穿人生百年改变一切的谎言,面对被抛弃被背叛被一次次的丢下时的心疼。无力扭转的结局,必须接受的一切。这所有的所有,不都是可笑的吗?”
散兵皱眉,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你,知道什么?”
肆厌抬头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只是见过很久以前的你,那时的你还只是一个单纯的人偶,与现在,天差地别,心态更是不同。那时的你,就算是只有一个朋友都是满足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你果然是见丹羽的那个异乡人。”散兵声音微微颤抖。
“第一次见面?是你在见丹羽的时候吧。”
肆厌摇头,“错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要比那早得多。”
散兵一愣。
他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借景之馆吗?”
散兵睁大眼睛,“你…”
肆厌点头,“是的,你没有猜错,我就是当初带你出借景之馆的那个普通人。”
那时的肆厌确实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还未掌控力量,所以只能到处历练。他在无数个秘境中成长,所以对秘境中的机关都了解详细。不过却在借景之馆的时候不小心去到了散兵刚刚被丢弃在借景之馆的时候。
对于时间的穿越,肆厌也没搞懂,只是随缘。
散兵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当初的那个人戴着面具,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可是就是他带着他离开了借景之馆。
他不敢相信是肆厌,但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