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
连接者,信徒。
真是会不断给人惊喜呀,小肆厌。
富人紧皱着眉,很生气。
他都对肆厌掏心掏肺了,他竟然都不知道肆厌的这些事,肆厌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肆厌连朋友都算不上,不过也是,他们本来也不是朋友。
只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罢了!
全部都是他一厢情愿!
冰之女皇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
肆厌听着就困了,忍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丑角一愣,这孩子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睡着?
但看了看女皇,并没有不悦。
其他执行官也注意到了肆厌的操作,皱眉。
这女皇都不说?
……
“好了,这些事就不用多说了,你们先回去吧,肆厌留下。”
冰之女皇终于说完,让大家散了。
“是,女皇。”
执行官们陆续离开。
富人走时看了一眼肆厌,那一眼里包含了失望。
肆厌困得睁不开眼睛,人走完了都没有醒。
冰之女皇走了下来,坐在了旁边。
“该醒来了啊。”
肆厌没动静,冰之女皇托着头在旁边看着。
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肆厌皱眉睁开了眼睛。
“醒了?”
肆厌看了看周围都没人了,直起了身,声音还有些困倦,“该走了吗?”
“你是怎么了,看你这三天没睡醒的样子,在潘塔罗涅家受苦了?”冰之女皇问道。
肆厌摇头,胡扯道:“我在睡美容觉。”
冰之女皇可不相信,“是不是过几天又要走了?”
肆厌点头。
反正没他事了,他当然要走了,他还要去须弥呢!
冰之女皇没好气道:“就知道留不住你,不过你就不能经常回至冬吗?我这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可是很寂寞的。”
肆厌沉默了一会,点头,“嗯。”
冰之女皇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少和多托雷碰面,那个疯子你对付不了。”她叮嘱道。
肆厌点头,“我知道的,好了,我要走了。”
“都要走了就留在至冬宫不行啊,难道还要去潘塔罗涅家?”冰之女皇有些吃味。
他只是把富人家当自己家了?
肆厌道:“不是,只是他应该觉得我骗了他。我去解释一下吧,不然他那个死脑筋肯定会多想的。”
毕竟今天看富人好像是很生气的,多少还是去解释一下吧。
冰之女皇叹气,“真是孩子气。”
……
告别了冰之女皇,肆厌就回去了。
可到了富人家,就发现门都被关上了。
天也没黑呀,怎么关门了?
肆厌想了想走到一边,退后,蓄力,冲!
翻上了围墙,跳进去了。
脚刚落地,就传来声音,“来人!抓贼!”
肆厌一愣,一脸懵的看着喊抓贼的富人。
“堂堂执行官第零席,竟然翻墙闯民宅?你这是什么意思?”富人似笑非笑,眼神很冷。
肆厌叹气,“你别生气了,你是不是怪我对你不真诚?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真没想过骗你的。”
他哪里想得到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冰之女皇,他的这些身份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我其实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除了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外,对你一无所知!你也从来没有想过给我说过!”富人声音很冰冷。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肆厌了。
他能介绍的除了自己的名字还能介绍什么吗?
“我想给你说的,昨天我就准备说了!”肆厌道。
“那你怎么没说?别睁眼说瞎话!”
富人现在是真的信任不了肆厌。
“昨天我在床上的时候就想给你说的!你不听还自己走了。现在倒好,还来怪我。”肆厌也恼了。
“昨天?”富人皱眉。
回想了一下昨天,肆厌好像是要给他说什么事的,但是他没听就走了。
“可你还不是昨天才想要给我说,是不是如果你不去至冬宫的话你就不会给我说的?”富人问道。
不得不说富人真相了。
富人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我就说了,我根本就不了解,恐怕哪天你消失了我都不可能找到你,说不定你连肆厌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然道。
肆厌抿唇。
肆厌这个名字确实是假的呀,是他后来自己取的,可是他都忘记自己曾经叫什么了。
时间,真的会让人忘记很多呢,可唯独不会忘记受过的伤。
“呵,我没说错吧,说不定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笑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叫肆厌那我叫什么?”肆厌是实在不想跟富人吵架。
在他的世界里,争吵是会受伤的,反而还无用功。
再说他本来就叫肆厌,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没人能是肆厌了。
富人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不能说太过分了,毕竟对肆厌就是要点到为止。
“行吧,之前的姑且不提吧。我的一切你都了解,那是不是为了真诚,你也该对我真诚一点?”
富人趁机就在挖抗谋利了。
“我不够真诚吗?”肆厌自我怀疑道。
“你好意思说自己真诚?你除了说过你名字,你还介绍过自己的其他吗?你家在哪里,你是哪里的人,这些最起码的你都没说过吧。”富人无语道。
真是的,他见肆厌都像抽奖一样,还是随机的!还只能肆厌找他,他又找不到肆厌。
“……我家。”
“我没有家,我就自己一个人。我除了名字,只能这样介绍了啊。”肆厌皱眉道。
他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又哪里来的家?他就是一个孤儿。
难道他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要说一句:我还是个孤儿。
别太离谱。
富人一怔,愧疚感像开了闸一样。
肆厌原来是一个孤儿,那他这些年都是自己走过来的吗?
他真不是人啊!专揭人家伤疤!
富人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道:“快进屋吧,天都要黑了。”
肆厌点头,进屋了。
主要是他很困啊,想进屋睡觉了。
看人直接去睡觉了,富人也不去打扰他了,独自去反省去了。
肆厌是真的很困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中午,肆厌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体的裂痕还是若隐若现,可是渐渐的,周身都出现了黑雾。
准确来说,是业障,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业障竟然窜出了肆厌的身体。
肆厌突然惊醒,坐起身,感觉身体很烦躁很难受。
看着自己的身体,业障全部外泄了。
怎么会这样?!
肆厌皱眉,脑中闪过什么,瞳孔猛缩。
层岩巨渊,魈!